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伴鬼、影帝是個小公舉、搶救被出柜的正確方法、校草和他的大小姐、老公輕點cao(H)、陶寶的古代幸福生活、穿成反派boss的meimei、雙性學生與生物老師、不平和、發現自己喜歡上隔壁班清冷校草怎么辦!
是會走一樣?!?/br> 方天揚來找她那天晚上,她承認,她有一瞬間,很想讓方天揚留下。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意外進入王府的人,好像不知不覺間就得到了她的信任。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信過一個人了,竟然真的找了工匠,按照他所畫的那張圖偷偷布置。 可今天出了王府,她就明白了。方天揚一直都是在演戲罷了,他到底還是要走,他到底,不是真的她爹從隴西派來的人。 “奴婢去跟著他?”春蘭不會對郡主的感情做太多的評價,她只問任務。 “你在山門守著就行,他下山,遲早會路過那。跟太近了,會被他發現的?!泵鲜孳唛L嘆了一口氣。 方天揚要走,可還不是時候。她還沒有徹底搬倒王柔,留著方天揚,總歸是個很好的障眼法。 山里的天氣真的陰了下來。午后,寺中可以聽到隱隱的誦經聲。仍是那個小沙彌,來引著孟舒苓,到了惠深師父所在的地方。 后院的一處有些偏僻的院子,院里種著的樹已超過了房頂,森森的樹葉投下大片的陰影,又因為日光被遮擋,那陰影邊界變得模糊。 惠深師父仍舊如孟舒苓每次前來時那樣,坐在院里石臺上擺著的蒲團上。他面目溫和,呼吸平緩,也許是聽到了小沙彌和孟舒苓進來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孟舒苓笑得慈祥和藹。 “孟施主近來可好?”他開口,聲音渾厚而有力。 小沙彌恭敬地退下,院子里就只剩了孟舒苓和惠深兩個人。 “惠深師父瞧著比之前還朗健些?!泵鲜孳邅淼拇螖刀嗔?,也并不見外,她自尋了旁邊的石凳坐下,有兩片葉子落在石桌上,風一吹,緩緩掉了下去。 “孟施主近日又有了煩心的事?”惠深是同福寺的高僧,但是癖好有些奇怪,他常出去云游,又不愛見人。孟舒苓在他這算是個特例,自她小時,就與惠深認識了。 彼時孟舒苓也不過四五歲的年紀,是惠深師父教她下棋。她還曾淘氣,偷偷藏了師父的蒲團,為此還被她母親說教了一頓。 孟舒苓眼中,惠深就是一位寬厚的長輩,雖然有很多事情不便與他多說,可他總能看透關鍵,讓她豁然開朗。 “也不算煩心事,只是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泵鲜孳叽瓜卵酆?,想起了這幾日和方天揚一起的場景。 “意料之外?孟施主一向聰穎,又思慮頗深,若說意料之外,恐怕是感情之事吧?”惠深眼睛并不大,但很有神,他說完了這一句,復又閉上。 “師父也知感情?”孟舒苓問道。 惠深笑了一下:“情字還要施主自己領悟。只是人生于世,有圓滿就有遺憾,與其猶豫不決,不如當斷則斷。不管是繼續沿著本來的路走,還是換一條路走,自有福緣?!?/br> “福緣?” “各人自有緣法,既相遇相知,便已是不易,興許冥冥之中,早有注定?!?/br> 惠深沒有再說話了,孟舒苓知他是接著悟他的禪意了,也便不再出聲。 她坐在石凳上,看著一院子肆意生長的花花草草,忽然覺得,仿佛這就是自由。 可天地廣闊,她的自由又在何處呢? 時至下午,天氣更陰了些。有前來同福寺進香的,這時候出來也加快了步伐。 方天揚從廂房里溜了出來。孟舒苓要去見那個惠深師父,春蘭應該在她身邊,那他這個時候出去,就是目前看來最安全的。 因為天氣陰了,山寺門口也不如他們來時那么熱鬧,有幾個小沙彌從另一邊的院子出來,好似是抱了不少衣服,又繞到了后面去。 方天揚知道春蘭有時會跟著他,便特意在寺廟里多繞了一會,確定沒人看著了,這才跟著出去的幾個百姓往山門走去。 濃綠樹葉的沙沙聲漸漸停了下來,空氣開始變得悶熱,正是雷雨前的預兆。 方天揚蹙眉看了一眼頭頂上厚厚的云層。出門的時候還想著是個好天氣,誰知道竟是這么多變。 他走出了山門,只猶豫了一下,就快步沿著石階往下走去了。 聽了孟舒苓吩咐,守在山門處的春蘭自然看見了方天揚的身影,她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想了想,遠遠地跟了上去。 孟舒苓從山門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起風了。寺門外種著的樹枝在風中胡亂搖晃著,送她出來的小沙彌想了想,到底還是急急地跑回去送了把傘給她。 “施主一個人下山可以嗎?”他知道孟舒苓身份,既沒有看到她身邊的那個侍女,自然擔心她的安危。 只是孟舒苓清楚她身邊時時刻刻不會少了暗衛,所以只沖那小沙彌笑了笑:“放心吧,不會有事。倒是快下雨了,你趕緊回去吧?!?/br> “施主路上當心?!毙∩硰浺娝@么說,便不再多問。 孟舒苓自然接過傘來,走了出去。 風有點大,瞧著是一場急雨。春蘭沒有在山門前守著,說明方天揚真的走了。 沒到這的時候,她想過,會不會方天揚改變了主意,能為了她留下來。等到了這里,看到了預想中的結果,卻并沒有猜中他心思的歡喜。 也不知道春蘭能不能應付了他的那個神奇的棍子,不過想來春蘭吃過一次虧,也必不會吃第二次了吧。 她一路順著臺階下山,山里的風卻越來越大。雖然人走在樹叢中并不會感受到多少,可樹頂傳來的聲音還是能讓人知道,這會一場疾風驟雨正醞釀著。 山下,孟舒苓的馬車已經停好了。趕車的是她認識的暗衛,如今扮作了小廝的模樣。春蘭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跟著方天揚。 孟舒苓四下看了看,除了被風揚起的塵土,再沒有什么。她輕嘆了一口氣,登上了馬車。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馬車柔軟的毯子上,放了一只草葉子編成的小兔子。 孟舒苓怔了一下,然后上前將那只小兔子拿了起來。綠綠的草葉編得結實,只是看樣子,編兔子的人有些著急,小兔子丑丑的,在她手里小小的一只,輕飄飄的。 “方天揚是不是來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孟舒苓忽然鼻子一酸。她眼里盈滿了淚水,掌心里的小兔子也一下子模糊起來。 “方公子上了一趟馬車,很快就下來離開了,春蘭姑娘一直跟著他?!蓖饷孚s車的暗衛像是沒有感情,一板一眼地回答。 眼淚滴下來,點在了草葉小兔子的身上。 原來她隨口提起的話,他也是記得的。 那還是在府里清閑的幾日里,方天揚和她聊天,突然對著園子里的花草說起了他從前喜歡編的東西,什么花環手鐲風車,孟舒苓聽著有趣,便問他能不能編一只小兔子。 方天揚答應了她,可是王府里種著的都是名貴的花花草草,他找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