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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笑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哈哈哈哈!”抗過敏藥也不是立竿見影的,后半夜李維斯一直在半夢半醒之中折騰。宗銘被他翻來翻去弄得睡不著,索性將他抱在懷里,用長腿壓著,他動一下就胡亂撓兩下,一直撓到了天亮。七點半李維斯醒過來,發現自己后背貼著宗銘胸口,熱乎乎的微微出了點兒汗。宗銘的長腿跨在他腰上,壓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麻歸麻,屁股還是清醒的,于是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宗銘某個不可說的物件硬邦邦的,頂著自己的右臀。“……”他一定很久沒擼過了吧?仿佛為了回答他的吐槽,宗銘的胳膊忽然收緊,抱著他非常不和諧地蹭了兩下。李維斯頭皮一炸,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大腿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然后——內褲濕了。“……”媽的!正在考慮是起來換內褲,還是先把宗銘踢兩腳,手機響了。宗銘閉著眼睛摸摸摸摸,大手越過他的腦袋,在床頭柜上摸到手機,打開:“阿菡?”UMBRA里,桑菡上線,看到他們一個摟一個的銷魂的睡姿,臉黑了:“幾點了?你們怎么還沒起床?”“昨天折騰到半夜?!弊阢懘蛄藗€哈欠,說,“累死我了,我手都要斷了……”李維斯:“……”你還能說點兒更掉節cao的臺詞嗎?桑菡看了看宗銘臉上縱欲過度(并沒有)的黑眼圈,又看了看李維斯臉上可疑的紅暈(過敏),生無可戀地翻了個白眼,道:“好吧,你們很久沒有虐狗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果然……很強勁!”被誤會得太多,李維斯已經沒有解釋的欲望了,反正他們名義上是夫夫——干脆讓狗血來得更猛烈些吧!將被子拉高了一點,淡定臉問道:“什么事???”桑菡對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絕望了,扶額默哀三秒,開始談正事:“我剛剛收到白小雷發過來的報告,他已經把錢卓民的照片拿去給常曉東看了。常曉東說有點像,但是不能確定,因為他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對方戴著帽子和眼鏡?,F在只能證明身高體型差不多,性別沒問題?!?/br>宗銘問:“錢卓民的出行記錄查了嗎?”“查了,我昨晚追溯了他最近十個月的活動軌跡?!鄙]照f,“很詭異,他好像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信用卡沒有外地消費的記錄,身份證也沒有購買火車票和飛機票的記錄。我特意查了孫萌住處附近的快捷酒店,沒有他的入住登記?!?/br>宗銘有些意外:“他沒離開過這里?不會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鄙]照f,“不過他有可能刻意隱瞞行蹤,而且他有一定的網絡技術,可能篡改記錄?!?/br>宗銘皺眉想了一會兒,說:“你繼續查吧,我和李維斯今天走訪一下當初控告錢卓民的學生家長,下午去找一下他本人,看面對面能不能觀察到什么?!?/br>“好吧?!鄙]照f,“我會即時在線,給你們提供信息支持?!?/br>關閉UMBRA,宗銘起床穿衣,去衛生間洗漱了。李維斯聽到水聲響起,遮遮掩掩在被子里把臟內褲脫了,伸著胳膊想從攤開的行李箱里拿一條新的。夠了半天沒夠到,宗銘已經洗完澡出來了,問:“要什么?我給你拿?!?/br>你這戰斗澡洗得也太快了吧!李維斯有點臉紅,說:“內褲?!?/br>宗銘在箱子里翻出來一條丟給他,眼角一掃看到他濕了一片的臟內褲,了然,揉了揉他的頭發,道:“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我昨晚半夜也那什么……嗯,主要是要給你撓背,貼太近了?!?/br>“……你可以不用解釋了!”李維斯覺得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三兩下換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一邊刷牙一邊想,像他們這樣摟摟抱抱睡一宿,各自把自己內褲弄濕了的直男,恐怕絕無僅有吧?說出去都沒人信吧?媽的,連自己都有點不信呢!作者有話要說: 桑菡:你們直個毛啊,都彎成蚊香了啊摔!唐熠:默默掏出蚊香分了桑菡一片。第62章S3.E15.自作孽早飯之后宗銘帶著李維斯找到了張斌家里。張斌兩年多前給錢卓民當學生的時候還在上初中,現在都上高二了。家里客廳顯眼處擺著幾座獎杯,看來他成績不錯,和之后幾個接受過“應急腦力波動干預”的學員不太一樣。提起錢卓民,張斌的母親感情有點兒復雜:“其實錢老師人挺好的,挺負責,抓學習抓得非常緊。我兒子那時候有點兒叛逆,不服管教,經常逃課去公園躲著打游戲,好幾次都是他騎著自行車到處找,硬給拽回課堂的?!?/br>宗銘問她當年雙方對簿公堂那件事,張斌母親嘆氣道:“唉!這事兒說起來真是……那時候張斌馬上升初三了,偏偏學習一落千丈,我和他爸爸都特別著急。他們那個班是省重點沖刺班,每個月都要進行排位賽,排在后十名的學生要被踢到普通班去,再從普通班選拔有潛力的學生補上。我那時候私下里找了錢老師,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張斌保住,千萬別讓他掉到普通班去?!?/br>見宗銘不解,她解釋道:“他們學校的高中部是排名第一的省重點,競爭非常激烈,即使本校初中部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考上。沖刺班升學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普通班只有百分之十幾。以張斌當時的情況,萬一落到普通班很可能就得去上二三流的高中了。我們花了這么多代價,從幼兒園就給他最好的教育,不能功虧一簣啊?!?/br>“哦?!弊阢懼敖涍^李維斯的科普,對殘酷的小學升學競爭有所了解,沒想到初中情況更甚。張斌母親接著道:“初二最后一次排位賽,張斌排在全班倒數十一,勉強通過考核。我們當時對錢老師特別感激,張斌他爸專門擺了謝師宴,包了一個大紅包想塞給他,不過他沒要。那年暑假,我們擔心張斌待在家里沒人管,等開學了成績再滑坡,就求錢老師帶他補課。剛開始錢老師不同意,怕學校知道了處罰,后來張斌爸爸一再懇求,他就答應了?!?/br>“事情就出在那年暑假?!睆埍竽赣H眼神一暗,說,“張斌在錢老師那里補了整整四十天課,人變乖了,學習也變好了,開學大測試考了全班第二十八,比期末進步了將近十名。我和他爸特別高興,以為他叛逆期過了,以后會越來越好。但就在開學第五天那個晚上,我發現孩子身上有傷?!?/br>她臉色變得凝重,頓了一下說:“其實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叛逆起來真是人憎狗厭,輕微的懲罰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了。但錢老師的手段太嚇人了,要不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