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久,委員長不僅不予以調停,反而鼓勵這種非良性的競爭,毫無原則地打壓非嫡系軍隊,更有甚者無論勝敗,只要非嫡系將領將他的部隊打完,那么就會被撤銷番號。這種情況下,誰還敢不顧一切地往前沖?這一次,胡壽山的頂頭上司是指揮官臺兒莊大捷的李司令,而李德鄰卻也是一個雜牌軍。到了這個時候,向軍次才明白當初陸藝華那一句話的意思,胡壽山不會聽李德鄰的話。這已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為了打勝仗拼光部隊的魄力,還有李德鄰非嫡系將領,甚至之前還曾經反過那位委員長的原因在里頭。向軍次想的,陸藝華都明白,但他卻無力勸說什么,畢竟如果連他們這些被偏袒的嫡系將領心中都產生了不滿,那么被區別對待的二十二集團軍又當如何?對于這個結果,屬于桂系的二十一集團軍難道就不會有人心寒?陸藝華越來越不明白他這位校長了,他還記得當初在黃埔上學時,委員長曾經對校長一職堅辭不受,那個時候黃埔還正在招生,他聽說這個消息時還惋惜了一陣,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校長更像是因為得不到軍權而心生不滿。此時此刻,想著前世經歷過的事情如今一一發生,陸藝華心中升起些許無力。他不是沒有試圖阻止過,只是當他試過幾次之后,發現如果他做的事情只是改變某個人的命運,那么有七八成的希望成功,若是想要改變歷史,那么歷史就會在另外一個他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發生變化,硬生生將斜了的道路重新引回“正途”。就像是豫東戰役,薛伯陵聽了他的建議強令黃杰死守,前世里無比猖狂的土肥原部毫無懸念地全軍覆滅。這原本有希望改變華夏軍隊在豫東的戰局,然而他沒料到敵軍竟然突然增兵,那些原本應該還在千里之外的敵軍毫無預兆地就冒了出來,使得他們被迫撤退。又像是富金山一戰,陸藝華依照前世對這場戰爭的記憶,把各種情況都考慮了進去,完全有希望在防守的十天中最大限度地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他甚至考慮了抽調出來一部分兵力繞道敵軍后方進行偷襲,沒想到卻再次被前世里所沒有的突發事件給攪亂了一切布局。負責布防商城的兩支部隊竟然會在防區內碰上敵軍,并被偷襲成功,從而導致沒有來得及歸入兵團建制!為了照顧商城守軍,陸藝華只好將原本的戰線進行收縮,并把所有兵力都放在了戰線上進行死守,這才堅持了十六天,然而,三十六師卻還是如前世一般全軍覆滅了。經過如此幾次,哪怕從來不信鬼神命運的陸藝華心中也有動搖,難道一切真的原有定數?可若真的是定數難改,那么又讓他回來做什么?陸藝華心中茫然,卻也不敢再自作主張。所有一切未明的因果,讓他對未來產生了一股難言的敬畏。他身邊還有很多人,這些人中不乏他在乎的,既然歷史無法改變,他不想讓這些人因為他的出現而成為歷史修正錯誤時的消耗品。而正則,還有正則……陸藝華側臉看過去,劉晟正坐在病房內用來待客的沙發上看書,由于低著頭得關系陸藝華不大看得清他的表情,一小撮兒黑發從額上落下來,在劉晟的眉眼前遮住一片陰影。這時,劉晟感覺到盯著他的目光,詫異地抬起頭,恰好與陸藝華視線相對。陸藝華的目光并不迫切,甚至可以稱得上柔和,但劉晟卻還是從這種柔和中看出些許不一般,那是一種很復雜的情感,劉晟不太明白。在他看來,此刻陸藝華眼中流露出的情緒更適合在懷念一個人時產生,而不是用來這么對著他。“敬安?”劉晟疑惑地叫醒陸藝華。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份兒,好了,沖到月榜最后一名啦!繼續加油↖(^ω^)↗!明天愚人節,提前住各位節日快樂,練出一雙火眼金睛!其實我挺無奈的,我正追的一QD文作者本說今天四更的!可是人卻不見了!更新完接著爬去等待……2424、錯了...“……敬安?”聲音模糊,劉晟腦袋里一片混亂。此刻,陸藝華覆在劉晟身體上方,不時親吻著他的眉眼。由于已經入夜的關系,在之前為陸藝華看傷口的時候,窗簾就已經被拉上了。劉晟恍恍惚惚地想著不相關的事情,仿佛千萬匹駿馬在眼前奔騰而過,濃重的煙塵四起飛揚,空白的腦海里瞬間兵荒馬亂。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他明明記得最初他只是坐過去幫陸藝華看傷口,然后,怎么就……怎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劉晟猛然驚醒,受驚嚇一般伸手去推身上的陸藝華。“別動?!标懰嚾A在劉晟耳邊輕聲說著,然后將頭擱在他的頸窩兒里,側首親吻劉晟的耳廓,一下一下的,綿綿密密的吻仿佛落在了劉晟心頭上。方才清醒的意識再次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妙之中,劉晟想要推開陸藝華,卻發現自己無法動作。到最后,他只有僵硬著身體平躺在病床上,雙手不著力地抵在陸藝華的胸口,被動地承受著這個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腦袋中太過混亂,劉晟希望想清楚原因,卻又集中不了注意力。赤白的燈光撒照下來,在眼睛外蒙上一層薄薄的光霧,劉晟盯著天花板,覺得這光芒照得他看不清楚東西之外,竟然讓他的腦袋混沌起來。半晌,陸藝華撐起身體,低頭看向劉晟。劉晟此時也已經重新聚集起注意力,他睜開眼睛看著懸在正上方的那張臉,眼睛彌漫著不解,還有一絲黯淡。陸藝華手下一頓,低頭吻劉晟的眼睛:“閉上眼睛?!?/br>“……敬安?!眲㈥蓮埩藦埧?,依舊直直地盯著他,“——為什么?”陸藝華沒有說話,他只是低頭吻著劉晟,從額頭到眼尾,再一點點往下延伸。其實,陸藝華也不太明白這么做的原因。他在十年前就已經明白劉晟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的性格不可能適應他的生存規則,而他即使真有那個心思,也不能像對待其他一般,完全不顧旁人的心意,將自己的規則強加到這個人身上。自始至終,他都明白,劉晟是不一樣的。陸藝華想到,在過去相識的十年里,大多數時間中,他們經歷過無數次并肩作戰的日子,也曾同生共死。無論何時何地如何危險,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