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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打算!安景行卻看著他們的神情,唇角勾了勾:恐怕你們這口氣,松得太早了!“皇上現在……”終于,有人忍不住走上前來,詢問著安睿的情況。“孤又不是太醫,如何知道?孤看今日諸位都累了,不若明日再來,商議此事?”安景行說著,在大殿內外看了一眼。順著安景行的目光看去,以往富麗堂皇的宮殿不在,地上滿是尸體與血跡,無論是誰,在這樣的情境之下,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大臣們聽到安景行的這話,原本有些不愿意,但轉念一想,現在安景行既然敢說出安睿還活著的話,今晚便不會對安睿做什么。若是想要做什么,剛剛就能做了,最后將罪名推在安承繼頭上也未嘗不可,何必等到今晚,背上一個弒父的罪名?想到這里,大臣們都放下了心來,對安景行拱了拱手,三三兩兩地向門外走去。“殿下……”夏一鳴這個時候也走上前來,他們對安景行的計劃也知道一些,雖然安景行說安睿還活著,但是他們知道,安景行絕不會讓安睿成為威脅,想到這里,他們不免有些激動,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卻被安景行阻止了。“今日不是說話的時間,有事明日再說?!卑簿靶羞@話也不是敷衍,今日需要做的事還有許多,宮內宮外血海漫天也要打理。夏一鳴等人聽到這話,也只能將心中激動的心情壓下,沒錯,殿下今日做了這么多事,一定已經累了,想到這里,夏一鳴等人也沒有耽誤,很爽快的便向安景行告辭了。沒一會兒,殿中的人便退了個干凈,只剩下了安景行、陸言蹊以及陸遠等人。第167章詔書“陸將軍,安承繼就先交給您了?!卑簿靶修D身對陸遠拱了拱手,安承繼現在不知道是被陸言蹊嚇到了還是怎么回事,坐在地上喃喃私語,像是對外界的一切都已經沒了感知。陸遠聽到安景行的話,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安承繼:“太子殿下倒是會使喚人?!?/br>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遠對安景行的觀感也好上了不少,現在也能和安景行開幾句玩笑了。安景行聞言看著陸遠,也沒反駁,甚至頗有些理直氣壯的樣子,有現成人,不用白不用,這可都是言蹊教他的。陸遠見狀,瞥了一眼安景行,最后沒說什么,上前一步,直接將安承繼從地上抓了起來:“那本將先帶他下去了?!?/br>陸遠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適合將安承繼放在宮中,先替安景行將人看起來,又有何妨?安景行見陸遠的動作,對陸遠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正想說什么的時候,便被打斷了。“殿下!”暗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對安景行拱了拱手。“解決好了?”安景行瞥了一眼暗影,安睿不會允許這皇宮之中有他人的釘子,他同樣不能允許!所以事情塵埃落定,那么趁著這個機會,有些礙眼的釘子,就該拔掉。“是!”暗影點了點頭,墨羽需要做的事并不多,安睿留下來的人,開始借著安承繼的名義除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大半,在陸遠借著“鏟除亂黨”的名義,又去掉了一半,現在他們不過是做一遍清掃罷了。“那就將這里收拾一下?!卑簿靶姓f著,看了眼宮內宮外,即使是內心再冷硬,看著現在皇宮內的場景,也有些觸目驚心。“是?!卑涤疤а劭戳丝?,今日這場“篡位”在外人眼中,可能如同鬧劇一般兒戲,但是墨羽卻知道,太子殿下準備了多久,謀劃了多久,又算計了多久,而在這場“鬧劇”中,失去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宮內宮外彌漫著的血腥味,也說明了一切。“一將功成萬骨枯,景行不必愧疚?!标懷怎杩粗簿靶械谋砬?,握了握安景行的手,他知道,景行現在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他是那個從現代來的陸言蹊,如果他是上輩子的陸言蹊,他可能也會感同身受。但是他不是,經歷過上輩子的失敗,陸言蹊更能明白,如果不對他們狠一點,最后躺在地上的,只會是他親近之人,陸言蹊生性薄涼,自認為是一個極度自私之人,比起外人,自然是自己在乎之人的性命更加重要。安景行感受著陸言蹊的動作,有些失笑,言蹊還是同以前一樣,想著,安景行反手捏了捏握著自己的手:“我知道?!?/br>不僅言蹊如此,安景行也是如此,安景行知道,若是今日不狠心,來日躺在地上的人之中,就會有言蹊一個,故而沒多久,便將心中的不適壓了下去,言蹊說的沒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避免。陸言蹊見安景行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調整了過來,對安景行笑了笑:“咱們現在去看看安睿?”陸言蹊可沒有忘記,明日還要給朝臣一個交代,那么今晚就必須將安睿解決掉。“好?!卑簿靶悬c了點頭,他剛剛不愿意對安睿下手,一方面是因為孝道,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言蹊一直沒有掩飾過他內心的想法,言蹊不想讓自己在外人眼中與“亂臣賊子”“弒父篡位”等字眼聯系起來。“等等!”陸言蹊剛走出殿門,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安景行,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遺詔!”“已經拿到了?!卑簿靶姓f著,手向后伸了伸,暗月見狀,上前一步,將遺詔放進了安景行的手中,拿到的時候他已經打開看過了,是主子要得那一封。“那就好,”陸言蹊點了點頭,才拉著安景行向后宮走去,“咱們現在去找安睿,暗月,將圣旨和玉璽帶上!”安景行聽著陸言蹊的話,沒有反駁,當初在黑風寨,暗影就告訴他們,遺詔的位置,剛剛大臣們走了之后,安景行就讓暗月將它拿了過來,畢竟這封遺詔,等等可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安景行和陸言蹊剛走進安睿的寢宮,就感受到了安睿如同殺人一般的目光,想必在這段時間安睿已經知道了,整個皇宮,現在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逆子!”安睿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謀劃了這么久,最后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安景行聽到安睿這話,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反駁,這個評價,他擔下了又如何?“孤知道,父皇不想看見孤,今日父皇將孤要的東西給孤,孤以后便再也不來礙父皇的眼?!卑簿靶幸琅f是那副溫潤儒雅的模樣,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無法拒絕。暗月在聽到安景行的話后,上前一步,將圣旨和玉璽擺在了安睿的面前,甚至貼心地替安睿磨好了墨,這副樣子,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安景行要得是什么。“不可能!”安??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