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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處置安承繼聽到這聲通傳,眼睛亮了亮,無論什么時候,只要聽到這句“貴妃娘娘駕到”,總是能讓他心安,上次長公主的事便是如此,想必這次母妃也能勸阻父皇,化險為夷。想到這里,安承繼的身體直了直,臉上的惶恐也散去了不少,安承繼不知道的是,他這副喜形于色的表現,被安睿盡收眼底,看著這樣的安承繼,安睿卻沒有說什么,反而抬頭看了眼門外。“讓貴妃娘娘進來?!?/br>安承繼聽到這話,心又向下放了一些,無論如何,只要父皇肯見母妃,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與上次一樣,季幼怡剛進門沒多久,便與安睿到御書房的內間去密談了,但不同的是安承繼的心情,長公主那件事,安承繼跪在外面是如坐針氈,生怕下一秒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是這一次,安承繼的心情卻要輕松很多,他仿佛看到了父皇出來罰自己禁足的模樣。區區禁足而已,他何須畏懼?等過段時間,這件事情也就過了。此時的安承繼,心中可謂是極為輕松,到了最后,甚至學會了坐在地上偷偷偷懶。就在安承繼心存僥幸之時,安睿和季幼怡從內間走了出來,這一次,他們整整談了半個時辰。感覺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后,安承繼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誠懇一些,但他特地擺出來的姿勢安睿卻沒有多看一眼。“你給他說吧?!闭f完,安睿也看也沒看安承繼一眼,揮一揮衣袖,便從安承繼身邊離開了。讓母妃給自己說?安承繼在感覺到安睿離開之后,雖然內心有些疑惑,卻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一直看著地面的頭也敢抬起來了。但是在抬頭之后,安承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甚至面色有些陰沉的季幼怡,不知道為什么,安承繼總感覺心里“咯噔”一下,心間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在安承繼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時候,便聽到了季幼怡的聲音:“靜王接旨——”這個時候,安承繼才發現季幼怡手中的那一封明黃色的圣旨,與此同時,安承繼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若只是禁足,又怎么會寫下圣旨?就在安承繼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聽到了季幼怡毫無情緒的聲音,而在聽清楚圣旨上的內容之后,安承繼終于感到了害怕,直覺的在這一瞬間,萬籟寂靜,而自己耳邊僅僅余下了圣旨上的那幾個字,不停地循環——“貶為庶民,收回江南封地,永世不得入京——”“不——”好半晌,安承繼終于回過了神,看著已經將圣旨合上的季幼怡,膝行兩步上前,拉住了季幼怡的衣擺,輕輕搖了搖:“母妃,母妃是在和兒臣開玩笑,對嗎母妃?”“你覺得本宮會拿圣旨開玩笑嗎?”看著有些聲嘶力竭的安承繼,季幼怡絲毫不為所動,語氣中甚至有一些諷刺。季幼怡的聲音也讓安承繼回過了神,抬頭看著季幼怡,這時的安承繼,才發現從剛剛開始,季幼怡看著自己的眼神一直沒有感情,甚至有些冰冷,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季幼怡的眼神讓他知道,這倒圣旨,真的沒有開玩笑:“為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安承繼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現在他也不跪著了,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平視著季幼怡,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看向季幼怡也充滿了不解,現在安承繼,真的不明白季幼怡為什么會這樣做。“什么為什么?”與安承繼的狼狽相比,此時的季幼怡可以說是光彩照人,聽到安承繼的問題,眉毛也沒有動一下。“兒臣被貶為庶民,對母妃能有什么好處?”安承繼是真的不懂,不懂的是父皇突變的態度,更不懂的是母妃突變的態度,明明幾個月前還好好的,為什么大哥死了,自己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越來越落魄了?“你被變為庶民,對本宮當然沒有好處,”季幼怡說著頓了頓,看到安承繼臉上的表情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但也沒什么壞處?!?/br>安承繼聞言向后退了兩步,看著眼前雍容的女子,第一次發現是這么陌生,他從這一刻開始,才發現自己一直不認識這個被自己稱為“母妃”的女子。“因為本宮可不止你一個兒子?!奔居租f著,像是想到了什么,輕笑了一聲,“他可比你聰明多了?!?/br>安承繼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再結合以前的種種,即使是愚笨如安承繼,此時也明白了季幼怡的意思,不止自己一個兒子,除了安景瑞,還能有誰?“可是兒臣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安承繼說著,手中的拳頭捏了捏,看著季幼怡,雙目發紅。這也是安承繼不明白的地方,他一直有持無恐,便是因為如此,他一直能夠在京城橫行霸市,也是因為如此,現在卻在半個時辰內,全都變了。“呵——”誰知道,季幼怡聽到這話,卻嘲諷地笑了笑,上下看了安承繼一眼,不再繼續著這個話題,“靜王……不對,安承繼,接旨吧?!?/br>說著,季幼怡頭昂了昂,將圣旨放在了安承繼的手中,轉身向門外走去,安承繼本想再追上去問什么,卻被季幼怡在耳邊說的一句話給逼停了腳步——“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就只有你一個人不從‘景’字輩嗎?”安承繼因為這句話停下了腳步,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御書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為什么不從“景”字輩,當初他問過父皇,也問過母妃,父皇當時說什么來著?哦,說“承家繼業”,有何不好?母妃當時是怎么說的?母妃說不這樣怎樣體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但是現在,母妃卻用這個以前自己問過的問題來問自己,明明是炎炎夏日,安承繼卻在這一刻感到寒冷刺骨,捏著手中的圣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安承繼被貶為庶民,這個時候宮外的人并不知情,此時的威遠將軍府——一名黑衣男子輕巧地繞過了眾人,直奔將軍府內的一處庭院走去,從他的行動軌跡便能看出,他對將軍府內的守備極為熟悉,總能輕易繞過巡邏的侍衛。但這名黑衣男子卻在剛走到庭院的門口之時,停下了腳步,看著坐在桌前執棋不定的人,黑衣男子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向前走去,不過這一次的腳步,比起剛剛更為輕巧,沒一會兒,便走到了下棋人的面前。“說了多少次,在將軍府內用不著這樣鬼鬼祟祟?!标懷孕蘅粗驹谧约好媲暗娜?,有些失笑。明明是自己的人,但每次躡手躡腳地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