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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緊接著,便想到了他的所作所為,最后面色沉了沉,揮了揮手:“你留著宣旨?!?/br>說完,安睿便拂袖而去,看樣子應該是要去御書房興師問罪了。而長信宮中的人們聽到安睿的話,卻悄悄交換了一下神色,李公公留下來宣旨,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旨意?梅嬪娘娘恐怕又要更進一步了!想著,長信宮中的下人們臉上的喜氣又深了兩分。此時梅嬪母子均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小宮殿,安承繼正在御書房坐立難安之時,便聽到了門外的交談聲,母子均安……怎么會母子均安?安承繼這三天能夠有持無恐的原因,無非是因為篤定陸書依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生不下來,誰料到現在能夠聽到母子均安的消息?安承繼的拳頭緊了緊,此時安承繼臉上冷若冰霜的樣子,和宮中其他人的喜氣洋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與此同時,通州,陸言蹊終于決定從云家離開。“外祖,等以后言蹊再來看您?!币驗樵畦さ木壒?,陸言蹊和安景行的行程延后了不少,現在時間不能再拖了,陸言蹊也只能來向云瑾瑜告別。還好云瑾瑜并不是固執的老頭,知道現在陸言蹊和安景行的首要任務并不是陪在他身邊盡孝,當即便揮了揮手:“快走快走,這幾天對著你這張臉,外祖都看膩了!”陸言蹊聽著云瑾瑜口不對心的話,也不生氣,上前一步,握住了云瑾瑜的手:“以后言蹊還要天天來,外祖看膩了也不走!”云瑾瑜嫌棄地看了陸言蹊一眼,最后擺了擺手:“以后再說吧!”陸言蹊搖頭失笑,站了起來,看著云家的其它幾位舅舅和表哥,一一向他們告別,雖然他們在云家住的不久,但關系卻非常深厚,大家年齡相當,三觀一致,能力也旗鼓相當,自然很快就能打成一片。“殿下,等以后我去京城找你下棋?!倍埔萑簠s對安景行揮了揮手,許下了一個讓安景行也頭疼不已的承諾。聽到這話,安景行差點兒沒有直接轉身走人,這段時間,安景行可以說是飽受荼毒,想著云逸群是言蹊的表哥,才勉強忍了下來。陸言蹊見聽到云逸群這話臉色微變的安景行,低頭悶笑,而后整了整神色,與云家人做了最后一次告別。因為陸言蹊和安景行現在還處于“死亡”的狀態,云家人也不能大張旗鼓相送,陸言蹊和安景行甚至不能從云家的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最后云家人只能看著陸言蹊一行人從側門離開,最后漸行漸遠。“回去吧?!钡冗^了好半晌,云瑾瑜才揮了揮手,想屋內走去。即使陸言蹊剛剛離開,但云家人卻知道,云瑾瑜已經有些想念陸言蹊了,當即,孫輩的幾個人便湊到了云瑾瑜面前,一個個逗著趣兒。云瑾瑜看著在自己面前逗自己開心的幾個孫子,心中的不舍,也被沖淡了不少。云家的小輩們看到云瑾瑜展顏的模樣,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怕外祖放不下心中的不舍。而心有不舍的,也不僅僅是云瑾瑜:“等以后,咱們就將外祖接到京城?!卑簿靶锌醋叱鲈浦堇线h之后,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的陸言蹊,有些無奈,但也只能勸解開導。好在陸言蹊也沒有難過多久,沒一會兒,便將外祖的事壓在了心底,決定以后等事情結束了,再來看外祖,最后陸言蹊扭頭看著安景行:“你去忻州做什么?”開始提議去忻州,是陸言蹊的主意,但是這幾天,陸言蹊發現了不對,自己當初就算不提議,恐怕安景行也會去一趟,但是安景行去忻州做什么?“自然是有事找陸將軍相商?!卑簿靶锌戳岁懷怎枰谎?,笑著瞇了瞇眼睛,一副狐貍樣。陸言蹊聽到這話愣了愣,有事相商?景行和父親?他們瞞著自己做了什么?不過轉念,陸言蹊便想到了當初自己問安景行的時候,安景行說到了忻州便告訴自己所有的安排,想到這里,陸言蹊瞇了瞇眼睛:“到了忻州你要說不出個道道來,哼!”安景行聽著陸言蹊絲毫沒有威懾力的“哼”,搖了搖頭,他的小豹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愛。*皇宮,御書房——安承繼感受著屋內的寂靜,低了低頭,他剛剛就已經按照柳源的囑咐說了,將錯誤認了下來,也沒忘記說是下面的人妄自揣測上意,是自己管教不周。但等他說完之后,安睿便沒有說什么,有些時候,不說話,往往比說話可怕,就在安承繼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便聽到了安睿的聲音:“朕知道,朕最近喜歡梅妃了一些,你就對梅妃心懷不滿了,上次你威脅梅妃的事,朕便警告過你,朕看你根本沒有將朕放在眼里!”說著,安睿拍了拍桌子,他最生氣的也莫過于此。自己明令禁止的東西,安承繼也敢來踩線,今日能夠抗旨不遵,明日是不是能敢肖想他的皇位了?再加上剛剛進門之后,安睿便聽到了下人回稟了這三日安承繼的表現,除了今日慌亂了一些,前幾日可以說是有恃無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梅妃……安承繼則是握了握拳頭,才短短幾日的功夫,又向上爬了一截。不過此時安承繼卻沒有太多的精力關注這個,最后安承繼低下了頭:“兒臣沒有?!?/br>“沒有,”安睿聽到安承繼的聲音后,冷哼了一聲,“朕知道,你因為朕遲遲不立儲的事心懷不滿,但是朕不知道,你竟然會為了這個對一個胎兒下手!”安承繼聽到這話,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過也不再說話。“怎么?朕說錯了嗎?”安睿說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安承繼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承繼。“父皇明明說過,等大皇兄……便立我為儲?!闭f到立儲的事,安承繼的確不能保持冷靜,意難平,怎么能平?從小打大,整整十五年,十五年來,無論是母妃還是父皇,都是這樣說的,結果臨了臨了,自己卻什么也沒得到,怎么能想得通?如果僅僅是延后再給,那也就罷了,但父皇竟然想要立一個還在肚子里的孩子為儲?“你覺得你有資格做一個儲君嗎?”誰料安睿聽到安承繼的話,一點也不心虛,反而數落起了安承繼的不是,“欺上瞞下,以下犯上,抗旨不遵,以權謀私……”安睿張口,便數落了安承繼數十條罪狀,最后,還不忘加上一句:“愚不可及!”安承繼聽到安睿的這話,抬起了頭,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便聽到了門外的通傳:“貴妃娘娘駕到——”作者有話要說: 安景行:別人都說我的太子妃深不可測。陸言蹊:我是不是深不可測,你不是最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