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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的上是世交了,再加上下面兩輩年輕人也合得來,在云瑾瑜眼中,顏子玉就像是半個孫子,不然也不會出現稱呼上的差異了。“晚輩……”宋之騫沒想到云瑾瑜會問這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愣了愣,正準備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聽到了云瑾瑜的話。“下次子玉再來,就跟著一起來吧,到了云州,還住客棧,像什么樣子?”云瑾瑜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陸言蹊一眼。陸言蹊感受到了云瑾瑜的目光后,拿著棋子的手顫了顫,他怎么覺得,外祖看出些什么了?不過好在陸言蹊反應夠迅速,迅速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收回了手。“這……”宋之騫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老先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嗎?反而是顏子玉反應了過來,捏了捏宋之騫的手指,對云瑾瑜笑了笑:“那子玉就替之騫謝謝祖父了?!?/br>如同在云瑾瑜心中,顏子玉是半個孫子,在顏子玉心中,云瑾瑜也是半個祖父,在顏子玉加冠那年,云瑾瑜就讓顏子玉改了口,顏子玉當著云瑾瑜的面,都叫云瑾瑜祖父,至于在外人面前,為了避嫌,才叫老先生。“現在知道叫祖父了?!痹畦ふf著,冷哼了一聲,看了顏子玉一眼,也沒有多加責備。他怎么會不知道顏子玉心中的想法?無非是不想沾他的光,說了兩次沒有扭過來后,云瑾瑜就沒有再強求了。顏子玉聽到云瑾瑜的話,對云瑾瑜笑了笑,沒有接話,云瑾瑜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了。“這次的春闈,你總不能不去了吧?”云瑾瑜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科舉之上,轉頭瞥了顏子玉一眼,眼中一片清明,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將顏子玉看穿。顏子玉聽到云瑾瑜這話,低了低頭,好半晌,才回答了四個字:“我不知道?!?/br>陸言蹊聽到這話,驚訝地看了顏子玉一眼,不知道?上輩子,顏子玉便是在明年的春闈上被點為狀元的,怎么現在會說出這種話?難道是接下來半年中出現了什么變數嗎?“還是去吧,”云瑾瑜掃了一眼棋盤,又看了一眼陸言蹊,才轉頭看著顏子玉,“有些虛名,還是要維持一二的,即便是與致遠一樣,還是需要去一去的?!?/br>同致遠一樣,那便是只科舉,不入仕。云瑾瑜知道顏子玉心中的想法,現在除了勸一勸,云瑾瑜也別無法他。顏子玉聽到云瑾瑜的話,心里震了震,他原本以為自己心中的想法已經夠隱秘了,沒想到卻被云瑾瑜所看透,最后低下頭想了想:“那子玉再想想?!?/br>“左右沒有違背祖訓,不用這么緊張?!痹畦ぶ?,顏子玉不喜歡現在的皇上,也不喜歡靜王,相比靜王,顏子玉更喜歡太子,現在太子身亡,顏子玉恐怕對朝堂也失去了興趣,畢竟為自己不喜歡的人賣命,并不是什么高興的事。雖然顏子玉這樣的想法并不被顏家所允許,但只要顏子玉只是想想,沒有付諸行動,那就不算違背祖訓。顏家的名聲不能不要,顏家需要一個狀元來維持他的盛名,就像云家,即使不能入仕,但是云家的小輩也必須參加科舉,因為“天下第一大儒”的名聲,不能丟,只有云家才子輩出,天下人才會記住云家的地位。“是?!鳖佔佑顸c了點頭,將自己的想法壓在了心底。宋之騫感覺到顏子玉身上不高興的氣息后,悄悄握了握顏子玉被掩在袖袍下的手,安慰著顏子玉的情緒,這一招,他還是從陸言蹊那里學來的。“云家也需要維護虛名嗎?”對于這一點,宋之騫有些不明白,云家的名聲,難道不是已經非常穩固了嗎?因為剛剛云瑾瑜的原因,此時的宋之騫,已經放松了不少,至少能夠做到不懂就問。“當然,因為世人,都是健忘的?!痹畦た粗沃q一眼,說到這里,有些感慨,“這話還是我那小外孫說的?!?/br>陸言蹊聽到這話,藏在桌下的手又緊了緊,現在陸言蹊的感覺非常糟糕,那種撒下了彌天大謊,分明已經騙到了所有人,但又不得不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簡直是太難受了。“健忘嗎?”宋之騫說著,有些失神,若是健忘,為什么現在還有那么多人叫自己“雅公子”?云瑾瑜點了點頭,宋之騫的事,他也聽過了一些,剛剛聽到了宋之騫的一些見解,云瑾瑜不介意現在拉這個孩子一把,“因為人們只能記住一個人所做的一件事,當一個好人,做了一件壞事后,就足以抹殺他以前所做的所有好事,反之亦然?!?/br>只能記住一個人所做的一件事……宋之騫聽到這話,有些豁然開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想到這里,宋之騫眼睛亮了亮,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擺脫“雅公子”的名號了呢?陸言蹊看著宋之騫的神情,也放下了一顆棋子,嘴角勾了勾:“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比起與自己無關的事,自然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才讓人記憶深刻?!?/br>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不僅打進了宋之騫心中,也讓顏子玉內心一顫,不僅宋之騫想擺脫“雅公子”的稱號,就連顏子玉,也想讓他摘掉這頂帽子。顏子玉為人坦蕩,倒不覺得宋之騫的出身有多么拿不出手,但是每次有人拿這一點攻擊之騫的時候,之騫不僅無從反駁,還會因為這件事而心情低落。顏子玉看不得那樣的宋之騫,如果能夠幫到之騫……想到這里,顏子玉心中有了決斷。“老朽發現,齊公子的話,都很是精辟啊?!痹畦ぢ牭疥懷怎璧脑?,似笑非笑地看了陸言蹊一眼,又在棋盤上放了一顆棋子,語氣中有一種在場的人都讀不懂的味道。可不是?今天陸言蹊說出的兩句話,都非常地精辟。陸言蹊聽到云瑾瑜的話,有些汗顏,中華上下五千年地文化,全被自己拿來用了,能不精辟嗎?“都是晚輩從書上看來的?!庇镁陀昧?,用過之后還拿來當做自己的東西,陸言蹊是做不到的,于是陸言蹊只能開始瞎掰。“是嗎?”云瑾瑜聽到這話,眼中的笑意更深,“不知齊公子,看的是哪本書???”陸言蹊第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想了想,最后腦袋一抽,說出了四個字:“天方夜譚?!?/br>被自己虛造出來的一本書,可不就是天方夜譚嗎?誰知道云瑾瑜聽到陸言蹊的回答后,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來,看著陸言蹊:“多少年過去了?一點長進也沒有!”陸言蹊聽到云瑾瑜的話后,下意識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棋盤,而后,他發現了一個讓他驚恐萬分的事實,那便是眼前的棋局,與以前外祖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