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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舉辦過婚禮之后,就……更窮了!只能勉強維持日?;ㄤN,連自己的人都養不起了。想到這里,安景行瞥了陸言蹊一眼,一時間有些后悔自己剛剛沒有讓言蹊出去。如果被言蹊知道了自己的財產狀況,言蹊會不會嫌棄自己???畢竟能一年給清和五千兩的言蹊,看起來就不差錢呢。當初言蹊嫁入太子府的時候,那十里紅妝,別說是外人,就是安景行也有些震驚。“主子,不能再縮減了?!卑涤鞍櫫税櫭?,對于太子府的狀況,他也是略知一二的,現在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也不會到這里來麻煩主子,“去年就已經進行過一次縮減,若現在再縮減,那以后……”暗影話未盡,意思卻非常明顯。太子近衛,耗費錢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僅僅是近衛,更是太子府的利刃,若是以后真的事敗,還能護安景行安全退出京城,若是以后需要成事,組起來也是一支神兵。太子不比靜王,巡督衙門是靜王的人,也就是說在京中,靜王就已經擁有了一支兩萬人的軍隊,而皇上擁有三萬御林軍,太子擁有的,僅僅只有五千近衛。這五千人,至少要做到能夠在兩萬禁衛軍與三萬御林軍中來去自如,僅僅是這樣,其中所耗費的錢財,就數不勝數,也因為如此,太子近衛已經從去年的八千裁剪到了現在的五千,若是再向下裁,以后又如何護得主子周全?“……那適當降低標準?”安景行看著手中的賬單,心中那股無力又涌了上來,即使自己再精于布置,卻始終路遇阻礙。暗影這次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卻非常堅決,不行!這時陸言蹊已經溜達了過來,從安景行面前將賬本拿了起來。“言蹊……”安景行看著陸言蹊的動作,下意識想將賬本拿回來,他不想再言蹊面前露怯。誰知道陸言蹊反眼瞪了安景行一眼,身子一轉:“你還有什么我看不得的東西不成?”說著理也沒理安景行的動作,翻著手中的賬本,沒看幾頁,就知道這是什么了,這上面的花費,想必就是當初護自己出京的人了吧……現在有記錄的都還有五千人,上輩子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三千。那么上輩子花費問題是如何解決的,自然不言而喻。想到這里,陸言蹊看了一眼暗影:“你明兒個再來吧,我和景行商量一下?!?/br>陸言蹊想告訴景行自己有錢,自己這輩子掙的錢,就是為了給景行布局的。但是暗影好歹是景行的屬下,西元“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深入人心,即使自己是男兒,但是在外人眼中他的第一身份是太子妃。若是當著暗月的面說自己拿錢,景行是會被人說閑話的。暗影本就沒打算自己今天能夠拿到錢,點了點頭之后,向安景行行了一禮后,便轉身出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安景行:伐開心,還要找媳婦兒伸手要錢!好的,今天依舊有小劇場:安景行:我的太子妃就是能干!陸言蹊:只有能干嗎?安景行:我的太子妃就是厲害!陸言蹊:錯了,是你的太子妃,既能干,又能干~第46章爭吵“言蹊……”安景行看著暗影走出去的背影,大概能猜到言蹊想要說什么,皺了皺眉,養一只軍隊,還是一支百里挑一的軍隊,其中的花費不言而喻,就算言蹊有這筆錢,他也開不了這個口。“嗯?”陸言蹊翻著手中的賬本,對其中的財務狀況有了大致的了解。賬本做得很清晰,也很明了,暗影用度可以說是非常節省了,甚至節省地摳門,但即使是這樣,也有些入不敷出。“近衛人數本來就比較多,再裁減一些也沒有什么大礙,況且……”安景行說著,對上了陸言蹊的眼神,突然說不下去了,那種洞察一切的眼神,讓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無處遁形,是啊,五千,對于近衛來說的確有些多了,但是這五千,若說是太子府能拿出來的所有兵力,那就太少了……甚至,幾近于無。“怎么不接著說了?”陸言蹊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景行,那眼神,居然與陸言修那只笑面狐貍如出一轍,似乎能將人看透的眼神,讓所有謊言都無處藏身。陸言蹊語氣中的怪異安景行自然也聽明白了,這還是安景行第一次聽到陸言蹊如此的語氣,自然也能知道自家太子妃這是生氣了,于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敢說。安景行知道,此時若是他敢說出不合陸言蹊心意的話,今晚估計書房就是自己的寢房!雖然自從受到了清和“節制一些”的警告之后,兩人的房事已經縮減地厲害,但是也不妨礙安景行每晚抱媳婦兒的滿足感,要是連這點滿足感也沒了,那安景行就真的覺得人生無望了。“我給你感覺我很窮嗎?”陸言蹊說著站到了安景行面前,只要安景行敢點頭,看他不打爆安景行的腦袋!“不……”安景行連忙搖了搖頭,那動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生怕搖慢了一步言蹊會生氣。“還是你覺得我不愿意和你有難同當?”陸言蹊現在快氣死了,這個男人,寧愿裁減近衛,至自己于危險之中,也不愿意向自己開口,面子有那么重要嗎?“當然不是!”安景行想也沒想,搖頭否認。言蹊對自己如何,安景行心知肚明,不僅僅是因為當初在陸家聽到的“若是景行有什么三長兩短,兒子又豈會獨活?”,更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言蹊的表現。從陸言蹊的舉手投足之間,安景行都能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情,若說言蹊不愿與自己患難與共,安景行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了。“我知道了!”陸言蹊見安景行搖頭否認,一把把賬本排到了安景行的桌上,盛氣凌人,“你覺得我嫁給了你,就應該好好在后宅相夫教子,這些‘男人’們做的‘大事’,都與我無關,是嗎?”陸言蹊還是第一次對安景行用這樣的態度,可見現在他是真的生氣了。他不是氣安景行不愿意將困難告訴他,從剛剛暗影進門的時候,安景行沒有讓他離開就能看出,安景行對陸言蹊是信任的。陸言蹊是生氣安景行在心中對自己的定位,安景行覺得娶了自己,自己就是他的“妻”。在男人的心中,特別是在古代男人的心中,問自己的妻子要錢,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這無異于是在向自己的妻子承認自己的無能。因為古代女子手中的錢財,多來源于嫁妝,而嫁妝,是女子的私有之物,即使是丈夫,也無權討要。但在陸言蹊心中,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嫁入太子府,也不在乎在床上的上下位置,他在乎的是,在安景行心中,自己是否是與他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