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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清和走起“歪門邪道”來。不是今天弄點讓人感覺奇癢無比的癢癢粉,就是明兒個又搞點讓人全身散發著惡臭的惡臭膏,而為了試驗自己學習的效果,從貴妃娘娘那里帶出來的人也就倒了霉。不是今天滿身疹子,就是明兒個全身通紅,太子府的下人們現在看著她們也繞道走:“快走快走,綠意她們來了?!?/br>“天哪?快快快,別被她們碰上,上次她們身上那味兒啊~嘖嘖嘖,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聽說以前還是在貴妃娘娘跟前伺候的,宮里出來,還這么不懂規矩……”“別說,上次不小心碰到了她們,回去身上就癢得不行,你們說,她們身上不會有虱子吧?”“別說了,她們要聽到了,快走快走……”……說著,幾個下人做鳥獸狀散開,似乎那幾個丫鬟身上帶著瘟疫似的。綠意等人看著眼前的情形,咬了咬牙,太子府下人們的議論,她們又怎么會不知道?但是知道了又如何?還能將人抓回來澄清自己天天洗澡嗎?其實事實到底如何,太子府中的人心知肚明,但是明顯府上唯三的三位主子不喜歡綠意等人,即使太子府中規矩森嚴,也不能阻止他們看碟下菜,在發現主子們對這件事的寬容程度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她們這群人……”綠意說著咬了咬牙,拳頭狠狠地攥了起來,但是也只敢在私下抱怨幾句,別的卻什么也不敢多說。因為前段時間她們當中又有一個人頂撞了公主殿下,而公主殿下身邊新來的倆丫鬟什么也沒說,只是叫人將秋心帶了過來,在看到秋心的那一刻,她們都害怕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能把人折磨成那樣,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就算了,明明是豆蔻年華的花季少女,卻卻像一個老嫗似的。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變得想把稻草,而原本芊芊如蔥的手指現在也糙地不能看,最重要的是,身上散發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臭味,而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那是馬糞的味道。看到這樣的秋心之后,原本還有點反抗之心的綠意等人,都歇下了心思,此時只覺得后悔無比。當初貴妃娘娘讓她們隨著公主殿下來太子府時,本以為后院就太子妃一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至少公主殿下能讓她們拿捏,卻不料公主殿下現在也……想到這里,綠意等人回想著最近的經歷,都齊齊打了個哆嗦。對于身后議論紛紛的下人,也不敢出言反駁了,只低頭匆匆路過,似過街老鼠一般去辦安景卿交代的事。*“我看最近景卿玩兒的有點瘋了?!卑簿靶新犞翟碌膮R報,揉了揉腦袋,隱隱覺得有些頭疼,這還是自己以前那個小可憐的meimei嗎?誰知坐在一旁的軟塌上翻書的陸言蹊卻絲毫不覺得:“我倒覺得景卿有分寸得很?!?/br>在陸言蹊心中,這才哪兒到哪兒呀,自己當初可比景卿惡劣多了。的確,被景卿診治的人,除了綠意等丫頭,就沒有其它。對于太子府其它的下人,景卿還是以前那個非常好說話的公主殿下。“你那個師父……”說著,安景行頓了頓,實在是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清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清和這么矛盾的人,明明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尊貴的氣息,怎么做出來的事,看著就不像那么回事呢?不過這段時間,安景行也明白了清和為何對言蹊的態度如此包容,因為清和對景卿,也是同樣的態度。用陸言蹊的話,他們在清和心中,就和子女似的,所以盡管再怎么鬧騰,只要不觸犯到底線,清和都不會放在心上。而清和的底線,向來只有一個字——錢!陸言蹊深知清和的脾氣,若是一千兩不能讓清和松口的事,那就兩千兩,如果還不行,那就一萬兩!若是清和說他觸犯到了底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錢不到位!所以陸言蹊從來不擔心自己能觸犯到自己的底線,用以前的話來說,就是四個字:有錢,人性!“師父?師父他不是挺好的嗎?”陸言蹊也知道為何安景行說起清和的語氣如此怪異,若問此時景卿小姑娘心中最重要的三個人是誰,那么景卿一定會回答,皇嫂、皇兄、師父!安景行不過是對清和能在短短一個月只能在景卿心中的地位能與自己平起平坐感到不忿罷了。“……沒什么!”安景行想了想,雖然清和愛錢了一點,但是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對景卿也多有縱容。平時對景卿也用心加以引導,費的心并不比自己和言蹊好。景卿能在短短一個月之間擺脫以前性子中的懦弱,清和也功不可沒,想到這里,安景行對清和也生氣不起來,雖然他搶走了自己的皇妹,但是看在這一點上,就勉強忍忍好了!“你啊……”陸言蹊一眼就能看出來安景行在想什么,搖了搖頭,沒說什么,繼續翻著手中的書。安景行見陸言蹊沒說話了,也就不再說什么,繼續寫寫畫畫,過幾日外邦來貢,現在需要布局的事還多著呢。雖然書房重歸寂靜,卻一點也不顯尷尬,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溫馨在室內流淌,這種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愛人的氛圍,也讓陸言蹊和安景行分外滿意。然而這樣的溫馨并沒有持續多久,暗月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子,暗影求見?!?/br>安景行聽到這個名字,手中的筆頓了頓,最后將筆放到了一旁:“讓他進來?!?/br>暗影與暗月同為太子近衛統領,只不過一個負責安景行身邊的安全,另一個,則負責訓練近衛等一系列事宜。陸言蹊見安景行的反應有些不對,向他遞過去了一個眼神,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回避,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繼續翻著手中的書本。“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卑涤白吡诉M來,向安景行與陸言蹊行了行禮。這還是陸言蹊在嫁入太子府中這一個月來,第一次見到暗影,不得不說,暗影給他的感覺,與暗月完全不一致。若說暗月還像一個尋常的護衛一般,讓人感覺內斂而可靠,那暗影給人的感覺就非常不一般,單單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寶劍出鞘的鋒利之感,讓人一看,就明白這是一把利刃,所向披靡。“嗯?言蹊不是外人?!卑簿靶姓f著看了陸言蹊一眼,一個月過去了,陸言蹊已經將太子府摸得一清二楚,而陸言蹊沒有摸清楚的部分,安景行也覺得沒有必要精滿。“主子……還是上次的事?!闭f著,暗影將一個書一樣的東西放在了安景行面前,又退了回去。安景行翻了翻被暗影放在自己桌上的賬本,揉了揉額頭:“能進行縮減嗎?”不是他不愿意出錢,而是太子府窮是真的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