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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還能保持鎮靜,云婉儀就顯得失控了許多,看著躺在床上又進氣兒沒出氣的小兒子,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向下倒去。若不是站在身旁的陸遠見狀不對,一把扶住了云婉儀,恐怕云婉儀會直接倒在地上。王良飛的話不僅讓云婉儀臉色很難看,就連陸遠,也變了臉色,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言蹊十二歲那年,太醫也是這樣一句話,“才疏學淺,無能為力?!?/br>“陸夫人不必擔憂,令公子的脈象雖然奇怪,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暫無性命之憂?!币姷皆仆駜x的情況,王良飛也嚇了一跳,別陸公子沒有治好,陸夫人又倒下了,連忙出聲安慰。此時王良飛說的也是實話,雖說現在陸言蹊的脈象非常奇怪,但是不難看出的,并沒有性命之憂。“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陸言澤喃喃地重復著,若說從太醫進門開始到現在,陸家最為冷靜的人,就屬陸言澤了。原因無他,小弟昨兒個才說自己要裝病,今兒個就真的病了,任誰看都是陸言蹊自己的安排,但是在剛剛王太醫說出“才疏學淺”“無能為力”時,陸言澤是真的慌了,言蹊就算是再會演戲,又怎么能夠瞞過太醫的眼睛?再加上此時王太醫說的是“暫無性命之憂”,這個“暫”指的又是多久?現在小弟的情況,真的是在演戲嗎?看著躺在床上的陸言蹊,陸言澤也有些坐不住了。“是,但是若是陸小公子一直這樣的話……”王良飛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全,但其中的意思卻極為明顯。“三少爺此時的狀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陸言澤雖然心中“言蹊在裝病”這個信念已經開始漸漸動搖,但是還是抱有一線希望,他相信世界上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昨天言蹊明明說過,是為了想要出門玩兒,才會裝病的。觀言聽到這話,連忙上前,彎了彎腰:“昨兒個休息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兒個早上到了巳時的時候,少爺還沒有叫人進來伺候,小的才進來,等進來的時候,少爺已經是這樣了?!?/br>觀言現在也很傷心,不僅是因為自家主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下人也難逃責任,更是因為觀言也非常喜歡自家少爺。雖然陸言蹊在外的名聲不好,甚至還是京城中的一霸,但是作為貼身伺候陸言蹊的人,觀言知道,自家的少爺,根本沒有外人說的那么不堪,有些時候,聽見外人批評少爺如何如何,觀言都有些憤憤不平,他們根本不知道少爺有多好。少爺不僅很好伺候,而且對下人也從來賞罰分明,上次知道了在門外伺候的觀景因為家中母親病重,少爺還拿出了銀子給觀景,直接給觀景放了假,讓觀景好好照顧母親。少爺可以說是勛貴家族中,最好伺候的主子了。“昨兒個三少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嗎?或者說了什么嗎?”此時陸言澤的心中還抱有一線希望,昨天小弟只說了自己要裝病,并沒有說自己要如何裝病,若是小弟自己安排的,應該會對自己貼身伺候的小廝透露一二。觀言仔細回想了昨晚少爺的狀況,確定沒有什么自己遺漏的地方之后,搖了搖頭:“沒有,都和往常一樣,從賜婚圣旨下來之后,少爺就沒再出過門了,昨天晚上給老爺夫人請安之后,就一個人待在屋里,那段時間少爺向來不要人伺候,戌時讓我們進來伺候洗漱的時候,也和往常沒有差別?!?/br>陸言澤聽到“從賜婚圣旨下來之后,少爺就沒再出過門了?!睍r,手中的拳頭緊了緊,昨兒個小弟還說過幾天就能夠出門和好友一起玩鬧了,今天怎么就……陸言澤和觀言的這一問一答的時間,讓云婉儀冷靜了下來,漸漸地恢復了理智,卻也只能靠著陸遠才能看看保持坐穩的狀態:“能開藥嗎?”“不清楚小公子的病因,下官無法對癥用藥,只能暫時扎針,看看能否緩解小公子此時的狀況?!甭牭皆仆駜x的話,王良飛搖了搖頭,不清楚病因,誰敢胡亂用藥?“有勞王大人了?!奔词剐闹兄?,云婉儀也知道,此時他們也只能聽從太醫的建議。剛剛觀言的話,陸遠和云婉儀也聽得一清二楚。使知道此時兒子的狀況于賜婚無關,云婉儀也止不住有些怨恨,忍不住想要去想,若是沒有這道圣旨,兒子就不會整天閉門不出,說不定此時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狀況。“老爺?!本驮谠仆駜x心中忍不住在設想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說!”兒子的病情讓陸遠有些暴躁,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不耐。陸高聽到老爺如此語氣,忍不住縮了縮,卻還是將手中的拜帖遞了進來:“太子剛剛到府上了,說是得知了小少爺病了,前來探望?!?/br>“不見!”心中才在想著若不是這道圣旨,言蹊說不定就不會如此,念頭還沒從腦海中散去,就聽到了這樣的話,云婉儀語氣難得有些難聽。“夫人……”陸遠握了握云婉儀的手,示意她不可如此,而云婉儀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之后,也恢復了理智,太醫還在這里,太子是君,將軍府是臣,自己這個態度,若是王太醫回去說些什么,不就是將將軍府放在火上烤嗎?想到這里,云婉儀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緩了緩:“太子殿下現在在哪兒?”而正因為女主人一句“不見”而臉色有些為難的陸管家,連忙躬了躬身:“還在正廳?!?/br>“我去迎一下太子,夫人看著言蹊就好?!闭f著,陸遠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云婉儀的肩膀。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陸遠又怎么會看不出來此時云婉儀不待見太子?別說是云婉儀,就連他,也不待見,但是王良飛還在這里,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不然,言蹊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想到賜婚之后,自己與夫人的談話,陸遠握了握拳,帶著管家走出了房門。“讓王大人見笑了?!痹仆駜x沖著王良飛笑了笑,太醫院院正雖說官職不高,但是卻每日都能夠面圣,自己剛剛的態度若是傳進了皇上耳里,指不定怎么想呢。王良飛為官多年,自然也是個人精,聽到云婉儀這話,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陸夫人愛子心切,哪有什么見笑不見笑的?!?/br>知道王良飛聽懂了自己話中的意思,云婉儀放下了心,也順著臺階向下走:“言蹊這一下,著實讓我慌了神,有些話,難免情緒有些激動。說起來,五年前,言蹊昏迷不醒,也是王大人來診的脈……”“是,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這一次也一定能化險為夷?!蓖趿硷w點了點頭,五年前的事,他也記憶深刻,要說王良飛從醫三十余載,兩次束手無措,都在這陸小公子身上了。聽到這話,云婉儀臉上的擔憂稍稍散了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