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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被他攥在手里,直不起身,也沒去掰紫容的手,就著那個高度跪在了低矮的炕邊。他注視著眼前沒有意識的人,雙目猩紅,一語不發。太醫進屋便被這景象嚇出一頭冷汗,他戰戰兢兢的被嚴裕安領上前,細致地診了脈、摸過肚子以后,死命垂著頭道:“殿下,胎兒……已沉了下來,恐怕,側妃,此時便得生了……”陸質喑啞地問:“水還沒破,怎么生?”太醫顫抖著跪下,咬咬牙,一氣兒道:“只差十幾天了,在側妃腹上施些力揉按,水便能破,接著……”陸質道:“你再說一遍,水沒破,怎么生?”太醫哆嗦的厲害,在地上磕了幾個響亮的頭,還是說:“王爺,這只是受些疼痛。若是再多猶豫下去,只怕腹中胎兒有恙,到時候連側妃都跟著更加兇險呀,王爺!”他此時再看不得人跪,伸手將太醫拎了起來,回身去看紫容。這花妖沒心沒肺,傻得厲害。在去年的新年后纏上了他,不止留著不肯走,還天真到想給他生孩子。他是先皇后的血脈,正兒八經的嫡子,是四皇子,是大理寺卿,是豫王,也許還將是太子,是皇帝。卻唯獨做不了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紫容讓他以為他可以,但事實證明了他有多可笑。陸質的嘴角扯起一個輕微的笑,他伸手撥弄了下紫容沒一分血色的唇,垂眼輕道:“這回知道怕了嗎?”你一開始就應該離得我遠遠的,不回你的樹里去,也起碼出了這骯臟的京城。這里的人命不值錢,親情不值錢,在權力之下,連血脈也是不值錢的。陸質沒像太醫建議的那樣,找個小廝進來按紫容的肚子。他木著臉將花妖半抱在懷里,沒帶一絲表情,將平日里溫柔撫摸過這人孕肚的手掌貼上去,狠狠地按了下去。紫容在昏迷中慘叫一聲,渾身劇烈地掙扎起來。但陸質緊緊抱著他,力氣大的不容他逃開半分。任憑他怎么哭叫,淚淌了滿臉,陸質都沒一分手軟,直到太醫說水破了的那刻。穩婆早在三月前就被接進了府里住著,不讓見外人了??梢恢钡鹊教t退出去,陸質褪下了紫容的褲子,她才知道,這位側妃原來不是雙兒。穩婆的手有些發抖,她無措地抬頭去看陸質。這位只見過一面的豫王殿下此時面色鐵青,雙目赤紅,身形高大立在面前,竟似地府閻羅。陰暗的目光瞧著她,張口是一句語氣平淡的話:“他有一點事,你們全部跟著死?!?/br>穩婆渾身一震,愣了愣,便回身去吩咐滿屋丫鬟:“去,快去端水,燙過的帕子都好了吧,全拿進來?!?/br>陸質沒出產房,窗幔放下來,他將半醒過來的紫容抱在懷里,穩婆在下面看著。紫容有了些意識,用微弱的聲音問他:“陸質,我是不是,要生寶寶?我……我好疼……”“對,你要生了?!标戀|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他按穩婆說的便于紫容發力的姿勢抱著紫容,輕聲哄他:“生出來就沒事了,好不好?”紫容慢慢地點頭,“好?!?/br>可是熱水端了一盆又一盆,紫容的精神越來越不好,等到陸質叫他都不會答應了的時候,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穩婆什么方法都用了,她指著紫容兩條不堪入目的腿,對陸質哭喪著臉說:“王爺,側妃腿和腰上都沒勁兒,生不出來呀?!?/br>饒是在床上躺著,都能看得出來那兩條腿已經脫離了這副身體的主人。他們沒生氣的耷拉在浸濕一大片、零碎灑了幾片帶著血腥氣的花瓣的褥子上,兩個膝蓋面上是一整片黑的發紫的淤血,越往下,越腫的透明。陸質知道,是跪壞了。他還沒當上太子,因為不肯娶妃就能弄得紫容成這個樣子,要是哪天他當上了皇帝呢?后宮無人,子嗣不多,恐怕上個早朝的功夫,就再也見不著這個人了吧。“叫太醫進來,想辦法讓他有勁兒?!标戀|說。太醫道:“要一時有勁兒……也有辦法,拿銀針扎幾個xue道即可,但被施針的人會覺得疼?!?/br>“會很疼,殿下得叫兩個人來按著側妃才行?!碧t補了一句。“扎吧?!标戀|說。兩針下去,剛昏過去的紫容果然凄聲慘叫起來,比剛才被他按肚子的時候還動人心魄。陸質只是死死抱著他不許掙扎。但紫容腿的情況比太醫想的還要壞,他看了眼剛平定些喘息的側妃,訥訥道:“王爺,恐怕,還得再扎兩針……”“扎?!标戀|聲線很平。他冷靜的不像他自己,仿似靈魂整個抽離出去,輕飄飄浮在空中,冷著眼看這場人間劇。第69章第69章技術再好,經驗再多,也沒有哪個穩婆能讓昏迷的人把孩子生下來。太醫扎針的時候,她才有了新的法子??伤浿冗B爬帶滾到地上深深跪下去,將額前磕出一片血痕,才敢對陸質說出來。每次紫容受針,都會在掙扎間無意識地用力。他現在不清醒,聽不進話,可孩子早已經進了產道,耗時實在太長,羊水也要干了。所以能讓他在需要時發力的辦法,也許只此一個。那就是扎針,不停地扎。太醫深諳xue道機理,最知道怎么能讓他痛。穩婆身上的一層汗未退,另一層緊跟著又出來了。她不敢動,在等陸質的回答。床上的陸質狼狽不堪。他的衣服早在按紫容肚子的時候就被扯的七零八亂,不知什么時候,側臉被掙扎的紫容劃出了長長的兩道血痕,被紫容握著的一條手臂,也布滿了淤青和掐痕。還有滿臉糊著的淚和汗,都統統來自懷里的人。他卻一直端坐著,低著頭對劇烈掙扎的紫容細細耳語,似乎對此全無所覺。幾息后,陸質開了口,他問:“只有這樣,他才能把孩子生下來嗎?”穩婆頭都不敢抬,顫巍巍答了聲是。陸質覺得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又碎掉一塊,但那痛必定比不上紫容千萬分之一。他拿起紫容的手在指尖上親了親,無動于衷地說:“那就扎吧?!?/br>于是在春初一個鳥語花香,上弦月高高掛起,月面朝西、豁口朝東的夜里,一根根長過成年男人中指的銀針挑著刁鉆的角度,連續不斷地,穩而深地扎進了紫容的膝蓋面和腰上。花妖濕淋淋的上身被陸質箍在懷里,幾聲尖叫過后,嗓音便啞了。如同瀕死的魚,動彈不得,只能瞪圓了雙眼,無力地挺了挺腰。屋里翻涌著濃烈的紫玉蘭香氣,混雜著血腥氣,花瓣也撲簌簌掉了一床。他沒有意識,半睡半醒,并不知道陸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