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病秧子、一切從相遇開始、愛麗絲Online、穿成暴君的糟糠妻、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快穿之腦洞大就是了不起
一片葉子都沒有,干枯的樣子是深秋才能見到的景象。的確像是兩株長的略高些的雜草。可是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拾掇的平平整整,一顆碎石子都難尋的院子里,也就只有這兩個小東西,能是紫容嘴里的“樹苗”。一陣風吹過,陸質的心便跟著揪起。揪的高高的,連呼吸都不敢,只等風停了,兩個小家伙從傾斜的方向擺正回來,又成了立的端端正正的模樣,他才跟著長長的舒口氣。嚴裕安先前聽到動靜,不多時也尋到后院來。出門便看見大半夜的,陸質手里拎著盞燈,蹲在院里屏氣凝神,很嚴肅謹慎的樣子,不知在找什么。這句話問的陸質語塞,三更半夜的,難道說找兒子嗎?嚴裕安也知道自己沒說對話,只當陸質是太緊張,忍著笑弓腰道:“從請了太醫起,奴才便分派了人好好看著這院子。也吩咐過,平常除了主子和玉墜,連夏云和秋月都不得進來,更沒有旁人?!?/br>陸質默了一會兒。這意思,是嚴裕安都早通透了,只有他一個人水深火熱的折磨了這么長時間。這二十多年來,他從沒過過那么提心吊膽的日子,在皇子所的時候也沒有。回想過去近十日的煎熬和痛苦,折磨令每一天都無限延長,而著急想不出讓紫容最安全的法子,又令每一天都過得緩慢非常。所以此時在松口氣中,又透出沉重的滑稽來。半晌,陸質輕晃了晃手里的燈籠,低道:“他……是不是長的不大好?”看著陸質強忍擔心的樣子,嚴裕安臉上的褶子更深,道:“殿下別光看上邊兒,這些草啊樹啊,沒長成的時候看著弱,其實底下的根扎的深著呢,一點點風奈何不得。若真有大風大雨,那也不怕,檐上有雨棚,片刻便可將后院遮的嚴嚴實實?!?/br>說了幾句話,嚴裕安便從陸質手里將燈籠接過,退到他身側,道:“夜深了,殿下早些歇了吧?!?/br>屋里花妖睡得正熟,進屋便覺鼻尖縈繞著一縷暖香。最近這幾天,陸質怕他受涼,夜里便不叫人放冰在屋里。而是只擱了一盆子在開了條縫的窗口,令偶爾的夜風將涼氣吹進來。所以陸質剛從外面回來,便難免覺得有些燥熱——他睡不著,自認是天氣炎熱的關系。可是花妖循著溫度靠過來,他就立刻把人攬進了懷里,也并沒有什么不適。心臟在胸腔里重重跳動,令陸質想到初秋時來的一夜暴雨中夾雜著的悶雷。那種天氣會使人沒有緣由的暢快和愉悅,在不經意間就笑起來。陸質小心翼翼地扶著紫容的頭幫他調整了下姿勢,把一側肩窩給粘過來的他枕著。小臂屈回來,拿拇指撥了撥那兩片溫熱的嘴唇,引得紫容皺了皺眉,才又轉去輕而又輕地描摹花妖的眼尾。進屋很長時間了,他閉上眼卻仍不覺困頓,反而腦中不斷浮現出在燈籠有限的光亮照耀下,那兩株小樹苗的樣子。越想越喜歡,喜歡多的馬上要從心里溢出來了。明明還那么小,卻已經有了些他們爹爹的樣子,立的筆直。伸展開的幾根枝椏格外惹人喜歡,陸質漫無邊際地想,等到了月份生出來,會不會就是那小嬰兒的兩只胖胖的手臂?頂端那幾片又小又嫩的葉子更加可愛,風一吹,他們便跟著搖頭晃腦。陸質壓不平嘴角,一開始認為人家是雜草的那個人倒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時紫容醒過來,身邊就已經沒了陸質。他扯著被子坐起來,伸手摸一把陸質那邊的被窩,涼的。于是迷迷糊糊的紫容癟了嘴,坐在床中央久違地開始哭鼻子。剛從后院摸進來的陸質原還是躡手躡腳的,聽見動靜急忙過去,把人抱進懷里,輕聲哄眼睛才半睜的花妖:“怎么了,怎么哭了?”紫容吸了吸鼻子,問:“你去哪了?”陸質頓了頓,才說:“我去后院,看看兩個小樹苗?!?/br>紫容又嗚嗚嗚起來,只不過這次干打雷不下雨,卻仍引得陸質極力安撫:“好了,不哭不哭,再哭不好看了……是不是還困?要不要再睡會兒?”要不是剛才猛然發覺身邊沒人,平常這會兒的紫容確實還在睡。花妖一邊帶著鼻音說不睡,一邊揪著陸質的領口,靠在他懷里睡熟了。第56章第56章昨天紫容寫了個帖子去陸宣府上,齊木今日便來尋他。用過早飯,太醫慣例看過后,兩個人便去了里間。正好紫容能換個人說說話,也給了陸質一些處理公文的時間。將陸麟那邊來的消息都看過,陸質漸漸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陸麟未免太過心急,有些動作實在太引人注意,便提筆回了一封信交給嚴裕安。有能等五年提上來的人,便不必急著三年就往上弄。嚴裕安將信收好,思索片刻,道:“殿下,今早上宮里來了個消息,不知究竟準不準,先聽聽便罷。說是……多氏送進去那位,怕是有了?!?/br>陸質挑眉,道:“熙佳的侄女?”嚴裕安躬身,道:“正是。按您和三皇子的意思,那姑娘進宮之后,文貴人就在暗地里照應著她。她自己何嘗不懂是被家里人親手扔進了狼窩呢,咱們這邊兒愿意給她伸手,她抓的比誰都緊?!?/br>這原本只是他們當初試探著伸出去的一條線,如今既然魚兒真的肯咬鉤,那真是再好不過。自從元青出嫁之后,陸質真是有好一陣子沒問過宮里的事,整天滿心只有一個紫容,旁的事一點不想理會。聽完這回事,才起了點好奇心,問:“她現在是什么位份?”嚴裕安道:“回殿下的話,剛進宮時,皇上便封了美人,稱多美人?!?/br>“多美人?!标戀|念了一遍,放下手中毛筆,道:“這個時候還敢懷孕,膽子不小?!?/br>嚴裕安道:“那哪能由著她,還不是全憑皇上的意思?!?/br>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日益衰老,那這時候還想再添子嗣也說得通。“不過有了身子,最起碼多把保命傘。往后熙佳再怎么多花樣,也有這個孩子幫她撐著?!?/br>陸質看夠了窗外的景兒,覺著有些熱了,便伸手將窗戶關上,聞言淡道:“那她也得有本事生下來再說?!?/br>“殿下……”陸質生平最恨把陰謀往孩子身上使,嚴裕安知道,但是陸質那句話又好像就是那個意思……思來想去,他一時間沒敢接話。陸質正往外走,看嚴裕安竟愣了,停下來沒好氣地道:“蠢。我是不要她肚子里的那條命,但要是有人想要,本王也犯不著去攔。遞話進去,叫她當心,既然懷上了,就別白懷一回?!?/br>嚴裕安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