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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力不好的男人沉浸了水底。 他的表情還是僵硬的,嘴巴微張,水不停的灌進去,臉色開始漲紅。 他好像快淹死了。 不能讓他淹死。 李桃又收到了一條指令,這讓她很不高興。她脫掉了長裙,露出細白的長腿,她跨進浴缸,把男人拽了起來,像折疊平放的物品那樣,讓男人坐在了浴缸里。 “要洗澡了?!?/br> 李桃拿出了綠色搓澡巾和一點花紋白色的香皂,都是超市最廉價的款式,她開始搓了。 搓澡是要講究技巧的。 一個成熟經驗豐富的搓澡工搓完一個人需要三個步驟,搓正面,翻個身,搓背面。 這方面,李桃還是個新手。 她不知道第一步先要從哪里開始搓。 總之,先搞定上半身好了。 男人很高大,比李桃高太多了,她只到他腹部,男人金黃色的短發濕漉漉地貼在古銅色的臉上,即便如此他的眼鏡也老老實實戴著,一點沒歪。 因為要搓澡,李桃不得不貼在男人身上,她把香皂浸濕后用澡巾搓了幾下,打出豐富的泡沫,她最先從男人的胸肌開始搓,男人的胸肌非常發達,搓著搓著李桃就不動了,她面無表情地看向盯著自己的男人。盡管他還戴著眼鏡,但她知道他的確是在看她。 李桃不喜歡他的目光,于是從浴缸邊的柜子抽屜里拿了一條內褲蓋在了他的臉上。 這下終于可以好好洗澡了。 花了不少時間終于洗完澡了,李桃長舒了口氣,拿掉了男人臉上的內褲。 “洗好了?!?/br> 她說完從男人的身上爬了起來,奇怪的是她泡了這么久的水身上卻一點都沒濕。 李桃想了下,把脫掉的外衫衣角泡在了水里,再拿出來依舊沒濕。 非常奇怪,她在水里的時候明明能感覺到泡澡的舒適感,但是一離開浴缸泡過澡的效果就消失了。 李桃費解地看向男人,發現男人正探究的看著她。張著嘴不知道說著什么。 兩人之間仿佛隔著真空的世界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李桃伸出手,這次她沒再抱他了,而是像拉著一個輕的不可思議的東西把男人拽出了浴缸,放在了吸水的沙發上,她拿了一條浴巾過來給男人擦身體。 期間她毫無波動。 給男人換上了浴袍再拎著他回到了最初的房間,給他蓋了被子。 “睡個好覺?!?/br> 說完,她就像是完成了一個日常任務似的離開了房間。 走到門口她又折回來了,因為任務還沒有完成。 她回到床邊,彎下腰在男人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睡個好覺?!?/br> 說完摘下了他的眼鏡。 她看見了男人像看死人似的眼睛。 · 這天,像往常一樣囂張的欺騙著德雷斯羅薩人民的王,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在天空秀了一把精湛的走鋼絲技巧后回到了城堡里。 人到中年多弗朗明哥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長時間的戴墨鏡導致他的視力不太好,今天還湊到維奧萊特臉邊才認出她來。 滴了特制的眼藥水后趁著沒人多弗朗明哥做了一套眼保健cao,半靠在臥室的窗臺上看了一會他的江山,滿足地滾到了床上。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大腦還能思考,可是卻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就連眨眼都做不到了。 就當他以為被敵人襲擊了,想著有什么能力者能做到這一點時。 一個黑發白裙的女人憑空出現了。 女人有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仿佛出生就伴著死亡對死亡見怪不怪了。 她的衣著也很奇怪,像某個不跟世界接觸的小島上的古老服飾。 “你是什么人?” 女人一言不發。 “能出其不意控制住我,你是什么罕見的惡魔果實能力者吧?”惡魔果實千奇百怪,雖然已經有了專門介紹的書籍,但是究竟有多少種并沒有人知道。 女人走到了床邊,慢慢地脫掉了多弗朗明哥的衣服。 多弗朗明哥:“……” 女人脫掉了他所有的衣物。 她的眼睛里仍然沒有任何情緒。像看著一件死物。 “你是誰?” 問了幾次后多弗朗明哥放棄了,他覺得不可能從女人口中知道什么了。 這時候女人說話了,也不能算是說,因為她張開了嘴,比了幾個口型。 多弗朗明哥不懂唇語。他不知道女人說了什么。 嬌小的女人忽然打橫抱起了他,這驚悚的一幕幸好無人看見。 女人掂了掂他的重量,她只是稍微掂了下,多弗朗明哥就砸在了天花板上。臉朝上。 女人皺著眉,對天花板飄落下的灰塵有些不悅。 “*&……%¥#@” 她又說了不知道內容的一句話。 多弗朗明哥被女人抱著出了門,女人好像很清楚王宮的路線,有目的走到了最大的浴室,路上,所有仆人和堂吉訶德家族的成員全都對他們恭敬的行禮,但是阻止女人的行為并沒有出現。 到了浴室,多弗朗明哥被放在了浴缸邊上,這里恐怕就是女人的目的地了。 女人擰開 了水龍頭,將浴缸注水到半滿,很隨意地把他丟了進去。 多弗朗明哥溺水了,并且繼續溺下去,他很可能會死。 遠超過憋氣的時間后,女人抓著他的小腿把他拽了出來。 又說了一段無意義的話。 正當多弗朗明哥思索她的來歷和目的毫無頭緒時,女人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她把他的上半身折了起來,推進了浴缸里,多弗朗明哥免不了嗆了幾口水。 接著女人從衣袖里拿出了搓澡巾和香皂,散發著廉價的香精味。 接著她做了件不可思議的事,她脫掉了衣服,身上只剩下了內衣。 她滑下了浴缸,到多弗朗明哥腰上的水位,女人光站著就沒過了胸口。 她側坐在了大腿上,給搓澡巾打了肥皂泡,有些吃力的給他搓起澡來。 她搓的很認真。 搓完了,女人又把他送回了房間。 還親了下他的額頭。 拿走了他的眼鏡。 多弗朗明哥終于想起來女人像什么了——一個執念深重每日重復固定行為的鬼魂。 這女人是德雷斯羅薩王宮早就存在的鬼魂嗎?她的執念就是給國王搓澡?先代國王還是其他的國王對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么? · 虛眼前一花,然后一張粉色的羽毛毯子從天而降蓋在了兩人身上。 然后咣當一聲有個粉色的眼鏡掉在了地上。 早上,李桃在虛探究的眼神中醒了,沒理會虛為什么會跟她睡在一起,李桃看著身上蓋著的粉色羽毛大衣和掉在地上的奇怪眼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