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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便與盛臨煊迎面遇上。 “皇上——”沈珺悅忙上前見禮,才半屈膝,眼角余光卻看見他袖子沾血,不由驚道:“您也受傷了?” 盛臨煊雙手將人扶起,見她嚇得小臉都白了,忙安撫道:“別急,朕沒事,是他人之血?!?/br> 沈珺悅這才松了一口氣,抓住他手問:“到底出了什么事,臣妾只聽說鄭婕妤與丁容華在圍場受傷,什么事又沒人說得清楚,這心里總懸著?!?/br> 盛臨煊眼眸一暗,手下稍稍用力回握她:“莫慌,聽朕說,你先代朕去瞧瞧那二人,叮囑太醫、醫女看顧好她們便是,其他的待你回來,朕再與你說?!?/br> 沈珺悅看他面色并沒有特別著急,要說情緒倒是不快多一些,不知怎的心里便安定了下來,點點頭:“皇上放心,臣妾這就去?!?/br> 成徽帝又捏捏她的手,才放開。 - 一盆盆血水從鄭婕妤房中端出,沈珺悅到時差點撞上了一個端盆的宮女,那宮女的手不穩地搖晃了幾下,盆中的血水漾起濺落了幾滴,幸好天慧動作快,半扶半扯地挪開了沈珺悅,才免她染上那污穢。 “奴婢該死!”那小宮女見沖撞了皇貴妃,嚇得跪下請罪。 沈珺悅拍拍胸口,看著那盆紅艷艷的血水心又急跳了幾下,移開眼睛道:“無事,起來吧?!?/br> 說著便定定神,越過她進了房中。 太醫候在外間,見到沈珺悅忙站起垂首行禮。 沈珺悅免了他的理,問他:“鄭婕妤如何了?” “啟稟娘娘,鄭婕妤是外傷導致的失血過多,微臣探脈后已開了藥方讓人下去熬藥?!彼拖骂^去:“只鄭婕妤是傷在腿處,微臣不便查看,里面有兩位醫女在處置,娘娘可召溫醫使問詢?!?/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早點兒更。 ☆、兩處事 沈珺悅點點頭道:“有勞太醫了?!?/br> 內室一直傳來女子的抽泣與呼疼聲, 玉璧打起門簾, 沈珺悅走了進去,便看見鄭婕妤躺在床榻上,有醫女正小心地在為她清理傷口。 旁邊幫忙搭把手的宮人看見沈珺悅進來了, 正要行禮,沈珺悅忙抬手制止:“都別多禮了, 正事要緊?!?/br> 兩個醫女亦聞聲看過來,沈珺悅朝她們擺擺手, 示意她們繼續工作,不用在意她。那兩人便對她垂首彎腰點了下頭,再接著做事。 旁邊椅子上還搭著來不及拿走的血糊糊的裙子與斗篷,沈珺悅抿唇皺眉, 走到床榻邊探頭一看,鄭婕妤的褻褲已被剪開, 露出來的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有一道駭人的傷口。 沈珺悅手握成拳抵住唇,堵住差點便逸出口的驚呼。那傷勢實在猙獰可怖, 叫人一眼過后便不忍亦不敢再看。 目光上移,便見鄭婕妤倚在一個宮女的懷里, 面色煞白, 一頭細汗, 臉上淚痕交錯,手中攥著帕子死死壓著唇,仿佛因為疼得受不住,已經咬住了帕子, 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痙攣.那宮女抱著她的頭,時不時地幫她擦擦汗,眼中含淚,看得出也十分心疼擔憂。 傷口料理干凈,便要上藥了。年長些的那個醫女叮囑鄭婕妤道:“這藥用時會有些疼,娘娘千萬忍住,不要扯動了傷口?!?/br> 劃破的傷口上藥最是疼痛,更何況她那么長那么深的一道口子,沈珺悅看著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果然藥粉一撒上去,鄭婕妤便控制不住地蹬腿掙扎。 眼看醫女手忙腳亂地要穩住她的傷處,沈珺悅忙喊旁邊的兩個宮女上去幫忙,“快壓住你們主子!” 如此到最后,幾人耗盡了力氣,才總算將那傷口處理好了。沈珺悅瞧著醫女小心地裹著干凈的棉布,想著這底下的傷口,忍不住問道:“鄭婕妤這是被什么東西所傷,怎么如此嚴重?” 那年長的醫女答道:“回娘娘,是削尖的竹子。奴婢猜測,婕妤娘娘許是誤中了捕獸的陷阱了?!?/br> 捕獸陷阱?明明自己走的時候提醒過她們謹慎行事,不要胡亂走動,她們到底是走到了什么地方才能遇到陷阱......且,這皇家圍場內怎么會有捕獸陷阱呢? 春蒐之前穆欄圍場都會有大規模的趕山巡山,避免春蒐時有大型兇猛野獸出沒誤傷了主子,同時也會排查各種隱藏的危險,陷阱這些更是不允許圍場人員私設的,又是哪來的呢? 看著鄭婕妤閉著眼睛抖著唇的樣子,她也不好這個時候再多問她什么,吩咐醫女好生照看著,便招了鄭婕妤的大宮女到外間問話。 據那宮女所說,她們離開后,鄭婕妤與丁容華說話,難得出來一趟,也不知是誰提議的便說要到林子里走走。 宮女們也有勸過,只是兩位主子都說要去,也說只在林子邊緣走一走,不妨礙什么的,身邊宮女太監的也帶了好幾人,又問了圍場的太監哪一處路比較和緩好走,景色好一些的,她們要去逛逛。 便是這一逛就逛出事了。 “兩位主子走在前頭說著話,奴婢們離遠了幾步,忽然就看見我們娘娘身子一歪滑倒了,一下就沒了人影?!蹦菍m女說起來還心有余悸。 “那坑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我們娘娘一下便踩落進去了,事發突然,因丁容華當時與我們娘娘并行,想是掉進陷阱時便拉了丁容華一下,所以丁容華也摔傷了?!?/br> 沈珺悅便問:“丁容華可好?” “聽說是崴腳了?!蹦菍m女回想著當時情景:“那坑并不太寬,也不很深,我們娘娘掉進去以后丁容華便摔倒在坑沿,想是摔的時候崴到的?!?/br> 沈珺悅點點頭,又簡單問詢了幾句,再進去看了看鄭婕妤,叮囑醫女與太醫好生照看,便出來往丁容華那里去。 丁容華與此次同來的王貴人住一個院子,沈珺悅踏進這座小院,院門外居然沒有值守的宮人,以至于她進來了也沒人通報,走到近前便聽到室內傳來的說話聲。 “丁jiejie,您掏心掏肺地待人家,人家是怎么對您的?一朝翻身爬到您頭上去了,自己遇險還要拖您下水,這哪里是好姐妹啊,分明是仇家才干得出的事兒啊~!”這聲音帶著點懶音,很好辨認,沈珺悅一聽便知道是那個王貴人。 “王meimei別說了!”另一聲呵斥響起,說話的人雖好似在制止,可是聽著又帶著點兒氣短,并非十分斷然的反駁,想來是說話的便是那丁容華了。 王貴人的聲音帶上了幾分不滿:“丁jiejie不讓我說,我也可以不說,反正現下被連累受傷的又不是我,我說這些惹您厭煩的話圖什么?再者,便是我不說,難道事實就不存在么?” 被人一頓搶白,丁容華的聲音低了下去:“鄭meimei不是那樣的人......” 話說得這么虛,莫說她自己或那王貴人,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