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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定又是自己吃虧, 只好握了拳作勢捶他兩下表示不滿便作罷。 又生生將話題轉回了正路, 問他:“既然后妃都去, 那怎么也要請了太后娘娘去吧?” 他將那小小的粉拳收在掌心親了親,道:“朕的悅兒如此懂事,出去游玩也想著母后,這樣的純孝, 自當要讓母后知道才是?!?/br> “所以,”他另一手五指張開穿過她順滑的墨發,一梳到尾,末了掬起一縷把玩,慵懶道:“便勞悅兒明日去慈恩宮問一問了?!?/br> 心里知道他這是為著自己好,想進一步拉近她與周太后的“婆媳關系”,沈珺悅便也不跟他耍嘴皮子,順著他應了下來。 第二日便去慈恩宮請安,因了元旦時良好的相處,此時沈珺悅特意來商量相請,周太后即便興趣不大、顧慮重重,但也沒有立時便駁了她的面子,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沈珺悅接觸了周太后幾次,也看出來她就是那么個優柔寡斷、耳根子也軟的性子,于是便動之以情,奉上成徽帝與她的一片拳拳孝敬之心,又說些麗妃告訴她的春蒐時有趣的事情,幾番勸說,周太后最后也就同意了。 盛臨煊那邊也將隨行宮妃名單給了沈珺悅,展開一看,發現他點的人還不少。大概是因為這種活動,女人們去雖去了,但是卻輕易不能到他面前去煩他,所以帶多少也無所謂,便干脆多給些恩典罷。 除了麗妃、許充容、喬貴嬪三位原本就位份不低的,隨行的還有因家人得力新晉封的兩位:因父親發明了新的農耕用具而在除夕時新晉的簡貴嬪,祖父編撰了水利著作的鄭婕妤,另外還有程婕妤、丁容華、王貴人等,將近十人。 沈珺悅發帖邀了這些人到宸福宮相聚,將這消息告訴她們,一個個簡直歡喜得不知怎么好。 諸事妥當,二月二十日,春寒未了的時節,成徽帝攜太后并后宮、率文武百官,途徑北口行宮,駕幸西北的穆欄圍場,舉辦春蒐大會。 此次出行人數眾多,不管是皇家還是臣子都拖家帶口的,便是再如何精簡行裝也有百乘千騎,行走的車隊人馬綿延數里,是成徽帝登基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春蒐。 前頭鑾駕第七日到達穆欄行宮,后面隨行家眷以及護衛官兵第八日后才全部到達穆欄圍場界內。 修整過后,第十日便在圍場內召開聲勢浩大的祭旗圍獵活動。 圍場內筑起一座高臺,高臺中間是皇帝御座,左右則是宮中女眷的座次。高臺左右也設有遮頂的棚樓,王公大臣按品級依次列座。 不遠處還有一座樓閣,那上面便擠著好些官員家眷,不管是夫人還是小姐,鶯鶯燕燕地翹首遙望此處盛況。 三面臺下中間的空地上豎起高高的一根木桿,那上面綁著一個帶彩的靶子,面向高臺。而盛臨煊著一身群青色蟠龍騎射服,披一件玄色大氅,英姿勃發地立于高臺邊緣。 太監呈上御用紫檀弓,他左手執起,右手則從箭筒中抽出一箭,緩緩地搭在弓上,腰背平直,弓張弦滿,抬手上移對著那桿上的靶子—— 一箭離弦射出,倏忽間便釘在那靶子紅心之處,“篤”地一聲,木桿震顫,箭鳴不止。 群臣下跪,山呼:“皇上威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仿佛萬事盡在他股掌之間,他自信傲然,風儀天生,卻又能力卓絕,威鎮群雄。沈珺悅不能將眼睛從他身上移開,只覺他總是以一次比一次更加出色的風姿深刻地印入她心底。 盛臨煊執弓步下高臺,接過禁衛遞上的韁繩,腳踩馬蹬飛身而上,高呼一聲:“勇士們,隨朕來——!” 話音剛落,便一騎絕塵,當先奔出。 早已立在馬旁的武將軍士、世家子弟熱血沸騰,見狀紛紛上馬跟隨,浩浩蕩蕩地開啟了這一日的圍獵。 沈珺悅望著遠去的人馬揚起的黃沙漸漸淹沒進山林間,才慢慢平息了心中的那股震撼。 用著香茶瓜果點心,與麗妃陪著周太后講話,半個時辰過去了,有回來報信的禁衛將口信傳給高臺下的小太監,小太監接信后便上來稟明:“御前傳信來,圍場內獵物頗豐,預計圣駕午時才會折返,皇上請眾位娘娘不必在此等候,可自行其事?!?/br> 揮退了小太監,沈珺悅考慮到周太后身子向來弱些,唯恐她久坐疲憊,便詢問了她的意思,是否先回行宮暫歇。 周太后畢竟有年紀了,車行勞頓了幾日,便是到了以后歇了兩三日也還沒完全緩過來,在這四面風急的高臺上確實有些吃不消,便就順著沈珺悅的問話應了下來。 麗妃此行還帶了大公主前來,只是孩子太小,怕她會被晨間這樣的聲勢嚇到,便將她留在了行宮,留了幾個心腹宮人照看。這會閑坐無聊,麗妃便也想著回行宮看看孩子去。 沈珺悅又問了其他諸妃意見,幾人要留要走意見不一。沈珺悅也懶得去猜想要留的那幾個是什么打算,只是叮囑她們謹言慎行,不可惹出事端,便扶了周太后,與要回的數人一起回了行宮。 回到行宮,安頓好周太后,又去麗妃住處探望了可愛的小草兒,在那里盤桓了一個多時辰,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要返回圍場高臺那邊去。 只是她才從麗妃處出來,在行宮大門處便遇見一小隊匆忙回來的太監宮人。 沈珺悅皺眉,讓玉璧上去查問,見她抓住一個小太監問了兩句,臉上便露出驚異的表情,直接就拖了那小太監到沈珺悅面前回話。 “發生何事了?” 玉璧立刻道:“娘娘,他說圍場那邊有宮中主子受傷了!” 沈珺悅眼中掠過一絲鋒芒,問那小太監:“怎么回事?!” 那小太監倒是機靈,話說得也清楚明白:“回稟娘娘,是鄭婕妤與丁容華受傷了,皇上正著人將二位娘娘送回,奴才等人是奉李大總管命令先行回來安排的?!?/br> “如何受的傷你可知道?”她捏住帕子的手指略微用力:“皇上當時也在?” “這......奴才也不知,”那小太監忙道:“奴才等人都是候在休息區域的,方才是一位禁軍快馬先回,與我們說的這事?!?/br> 沈珺悅看向行宮外頭,擺擺手:“忙你的去罷?!?/br> 玉璧與天慧見她看著外頭有些出神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娘娘,您怎么了?” “無事,”沈珺悅回過神來,“既出了事,也不好再往外頭去了,咱們宮里留個人在門口,有什么消息立刻來報,其他人先隨本宮回去罷?!?/br> 回到下榻處坐等了一刻鐘,便有小太監跑回來道:“娘娘,受傷的二位娘娘已經送回來了,奴才遠遠的見著皇上也回了?!?/br> 沈珺悅站起身來,“本宮這便去看看?!?/br> 領著人腳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