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珺悅便撞進他懷里。 他圈著她,袖子一揮將門帶上。 “皇上......”方才一照面,沈珺悅便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她張開雙手抱住他腰,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沉沉的眉眼輕聲喚道。 盛臨煊看著她這雙干凈純粹的眼睛,將她的頭壓下,緊緊地抱著她,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疲憊:“就這樣,陪朕待一會罷?!?/br> 沈珺悅便沒再開口,任由他一雙鐵臂將自己緊緊箍在懷里,兩人相擁而站。 好一會兒,盛臨煊才將她放開,牽著她走到桌案后面,又將她抱坐在身上。帶著干燥暖意的指節描摹著她眼角眉梢處的桃花,不時地低頭親一親他指尖滑過的地方。 書房內光線柔和,溫馨靜謐。 見他情緒似乎舒緩轉好了許多,沈珺悅捉住那在她臉上游移的手指,也不提他是因何事不快,只關心道:“臣妾聽李公公說,皇上忙得午膳也未用,這可怎么使得,便是再忙也得顧著自個身子,傷了胃可不是好玩笑的?!?/br> 盛臨煊聽著她說話,被捉住的手指卻又反客為主纏上她的手,與之十指交扣,帶著淡淡的笑意應道:“忙忘了,有悅兒這樣念著,下次必不會了?!?/br> “這怎么能忘,”沈珺悅卻覺得他敷衍,但也莫可奈何,只好道:“臣妾讓人送些糕點給皇上墊一墊吧,今日的晚膳也早些用?!?/br> 他眼中的不虞早已被驅除,此刻深邃的眸中只閃爍著溫暖的柔光,親了親她的手背道:“好,都聽悅兒的?!?/br> - 早早用過晚膳,兩人在后院中散步消食,盛臨煊便將太傅夫人也許因太傅與孝善皇后有私情,而遷怒于憫王并設局陷害的事情說與沈珺悅聽。 他倒是并不介意將這些事關皇家臉面的“丑事”在她面前攤開。 但沈珺悅卻是嚇了一跳。這種事情,任誰知道了都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繼續一派安然吧。 看她有些不安的樣子,盛臨煊忙安撫道:“你別多心,朕之所以告訴你,其實也是因朕覺得,所謂的‘私情’,也許并非真實,很可能只是太傅夫人對太傅過度疑心才產生的揣測罷了?!?/br> 天慧說完天機的聯想,盛臨煊在短暫的澀然之后,便要求她將天機在此過程中獲得的所有查證無誤的實事匯報給他。 兼聽則明,盛臨煊從不偏聽偏信,更不會在只聽取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之后,便草率地判斷一件事。 天機之所以會有那樣的猜想,不過是因為太傅藏于書房暗格中的一幅畫軸。他們身為無孔不入的情報小組,自然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在盛臨煊看來,也許太傅對孝善皇后確有過年少時的朦朧心動,但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有實質的交集。 當然,偶然發現丈夫珍藏的畫卷,畫中人卻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處于尊位的女人,大概便深深地刺痛了太傅夫人的心,日漸發酵之后,成為她心頭的一根刺。 盛臨煊回想著關于太傅一家的傳聞:“太傅夫人極溺愛其獨子,朕還記得幼時便聽人說過,太傅這個虎父偏生了個犬子,好名聲全賴他獨子敗壞。 天機調查的事件中也有極重要的一項,便是太傅對待獨子非常嚴厲,他們夫妻常因兒子起爭執?!?/br> 更重要的是:“雖孝善皇后早逝,但太傅當時身為太子的老師,對憫王則一貫和顏悅色......” 沈珺悅都能想到:“太傅夫人定是因此而加重了誤會?!?/br> 此時的盛臨煊才現了他的冷怒,“她內心有懷疑,卻又不愿與丈夫敞亮對質,心中有怨氣,卻又不對自己的丈夫排揎。朕的兄長,何其無辜......” “既已查到了太傅夫人頭上,朕便不打算再緩緩行事了。太傅辭官后便去了白鹿書院,而其夫人仍舊獨居于京郊別院。朕打算回京后便直接拿了太傅夫人問話,這件事已拖得太久,朕再沒有慢慢細究的耐心了?!?/br> 她完全理解他的心情,這一切圍繞著憫王,從承恩公府,到寧安大長公主,再到夏冰,又牽扯出太傅及其夫人,原本看來是父子、兄弟的權利爭奪,其后是權臣的野心干預,然而追根究底,竟不過是一個自私怨婦的后宅手段,而憫王卻是犧牲品。 他是為憫王而悲哀。 沈珺悅只能緊了緊與他交握的手,試圖緩解他的沉郁。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盛臨煊停下腳步,轉頭對她道:“不用擔心,朕沒事?!甭曇羝椒€,語氣淡然。 盛臨煊用另一只摸了摸沈珺悅的發頂,“朕早已明白,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事也許會讓朕一時憤怒、痛苦,但是它影響不了朕,朕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朕的身邊,亦有了更重要的人?!?/br> 他看著她,眼神如炬,灼熱而明朗。沈珺悅在他這樣的眼神里微笑。 他肩負的很多,但是他足夠自信也足夠強韌。他是出色的男人,也是合格的帝王,沈珺悅不再有多余的擔心,她相信他。 沈珺悅踮起腳尖,手攀著他的肩膀,在盛臨煊驚詫的眼神里,微紅著臉湊近他,輕輕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祝福祖國母親70華誕,大家國慶節快樂! ☆、徐統領 盛臨煊只覺唇上又輕又軟, 有淡淡的花果香撲鼻。 她偷襲成功, 得手即逃,退開了兩三步,耳朵紅紅, 雙頰緋緋,卻仍對著他笑得又嬌又甜。 盛臨煊有感動, 也有愛憐,她的羞澀顯而易見, 他心中明白,沈珺悅這樣難得一見的大膽,不過是為了讓他歡喜。 看著眼前的嬌人兒,盛臨煊想, 這世間所有的煩惱事都抵不過她的一個笑容,若還煩, 便讓他的悅兒再給他一個吻罷。 翌日,盛臨煊在書房批閱奏章, 沈珺悅則坐在臨窗的榻上翻著書看。 屋內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偶爾抬頭投向對方的眼神, 當看見對方專心致志的樣子便微微一笑, 繼而仍埋首自己的事情。 也有眼神撞在一起的時候, 這時沈珺悅便抿唇一笑,毫不吝嗇地綻放一朵笑花與他,他則眼神含笑,唇角微勾愉快地接受她的贈予。 對視片刻, 往往是沈珺悅率先挪開視線,側著臉抬手將鬢邊紋絲不亂的鬢發假意往耳后捋一捋,接著便無事人般繼續低頭看書。 而盛臨煊眼神掠過美人從瑩潤漸漸變得粉紅的耳朵,也便笑著收回了視線,繼續提筆批閱。 自沈珺悅搬來,只要主子們在一處,李榮也都不在屋內待著礙眼了。往常他們出去,李榮也是帶著其他人離得老遠,就怕又撞見了主子親熱。 今日也一樣。書房內的茶水點心都送了,主子們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