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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但撣邦瓦邦礙于國際壓力禁種鴉片后,他走投無路只能拉著隊伍走人,成了頭喪家之犬——因而武器是他的命——鴉片也好,美金也好,說到底都是為了武器和人馬。誰有了更好的武器,分分鐘都有可能鬧兵變爬到他頭上,因而吳杜倫除了已經死了的段雄,余者一概不信——此次興師動眾地來,除了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陳琛什么也沒撈到,教他半夜起來都傷肝敗火地氣,還在想明天要怎么炮制這個沒用的人質,忽然覺著自己睡著的木床一陣劇烈搖晃,他本能地翻身而起,吼道:“怎么了?!”門口的衛兵不敢進來,只在門口回道:“好像有游擊隊襲營,東北角sao亂,已經有人過去看了?!眳嵌艂愲S手套上外衣一個箭步沖出來啪地給了人一巴掌:“哪個游擊隊敢動我的軍隊!是政府軍!”越想越覺得泰國軍隊出動了,急道:“叫人去東北角擋著——”想想還是擔心自己的武器庫被人一窩端,一面命人全到遇險處,一面自己帶了貼身親衛潛到武器庫,打算真地惹來大軍壓境,自己趕緊收拾東西跑路。過不多久他聽出門道來了,罵道:“這哪是軍隊來襲!對方不超過十個人!包抄過去,全殲他們!”原本跟著拱衛他的親兵大部分都給連踹帶罵地趕過去了,他拍了拍自己腰間的槍,心里定了定神——帶兵這么多年,多危險的關頭自己都能闖的過,就這么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冒險襲營,他還能怕了?但還是將自己的點三八開了栓握在手中,皮帶還別著從陳琛那搜來的“極地銀狐”——他用不慣左輪,但也知這槍是槍譜上的極品。聽著不遠處槍聲時作,吳杜倫在黑暗中慢慢摸近武器庫,他一揮手,還跟著他的三個人立即呈扇形分開,開始稀稀拉拉地對四周放了幾槍,和遠處的激烈交火相比,此處平靜太多,吳杜倫放松了神經,蹬蹬地上了堆放武器的吊腳樓,一轉過壁角就見過道上癱著幾具尸體——赫然便是原本看守武器庫的人!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就往外要跳,但還不及開口便只覺黑暗中一道疾風掃來,他一側一避卻堪堪被推進屋里——原來東北不過是佯攻,人是請君入甕完全沖他來的!。黑燈瞎火中他完全看不清偷襲之人,對方拳腳力有千鈞,一記一記地夯來,過慣了在刀口舔血日子的吳杜倫都有些接受不了地連連后退——這根本就是個職業軍人!外面留守的士兵知道里面有狀況,劈里啪啦地開始放槍——也不敢著實打生怕一片漆黑誤傷了吳杜倫,但偏生一顆流彈劃過土制液體彈藥的導火管,立時就有火花四射跳躍,吳杜倫駭地轉身要走,卻哪里走地脫,身后的殺手如影隨形,一招一式都是拼命顫抖——吳杜倫知道是遇見個不怕死不要命的人了,不解決他,只怕2人得一起報銷在此——因而到了這個搏命的時候,他大吼一聲,滿拼著身上硬挨了幾腳,猛地捏拳砸中對方的太陽xue,還未及欣喜,就忽然被勾著脖子向地上一摔,隨即硬生生地在胸腹自上而下受了一記重拳——他抽著肚子挖地嘔出一大口水來,黑的紅的黃的五色俱全,竟是隔空被打碎了肝膽——他從小也是打黑拳出道的,從未見過有人有這樣狠的拳頭和心腸!陳琛解決了外面的人跳進倉庫里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裴峻!”他叫了一聲,撲過去,按住他的拳:“這不夠?!迸峋嗉t著眼看了他一眼,搖晃著腦袋——他方才被砸中了腦門,整張臉都是青紫腫脹,有些暈暈乎乎地放下拳頭,陳琛摸回自己的“極地銀狐”,急促地道:“他死還不夠,我要他的軍隊土崩瓦解,一個子兒都帶不走!”隨即飛快地在墻邊扯過一件雨林行軍常用的軍用尼龍雨衣刷地蓋在已經半死不活的吳杜倫頭上,鮮血淋漓的臉上都是狠絕:“燒了這!”裴峻明白過來了,微微猶豫,看著他地獄修羅般的表情不由地有些發怔,陳琛抹了抹嘴角:“我這輩子,就從沒受過這種罪!”裴峻深吸口氣,他按住陳琛的手:“我來?!彼麑⒛猃堄暌吕卫未┰谝呀浿щx綿軟的吳杜倫身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吳杜倫的拳頭也重,只是沒他橫,他懷疑自己是腦震蕩了——但他明白陳琛這樣的性子,不報此仇,決不罷休,他套出自己的配槍,“北非之獅”張口吐出烈焰,啪啪啪一連三槍激出三道如注血箭!隨即雨衣燒著,迅速烤化粘在吳杜倫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刺鼻焦臭穢不可聞——吳杜倫迅速化作一個燃燒著的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瀕死慘叫!裴峻飛起一腳,瞬間將人掃進了彈藥堆放的深處——陳琛在后冷冷地看著,幾乎同時拔出槍來,對準裴峻的背心。只要一扣扳機,便干凈利落一了百了了,從此他再無天敵,也沒人知道他受過何等的羞辱和折磨!火光中裴峻轉過身來,卻只恰巧見到他陡然癱軟的身影——“陳??!”他接住他,見他的口鼻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出血水——陳琛冷汗直流,偏生手上再無一絲氣力去扣動扳機,他憤恨地一咬牙——為什么偏在此時犯癮!他不知道裴峻看沒看出他方才的意圖,怕真撇下他自己逃了,趕緊改而抓住裴峻的胳膊,虛弱又急惶地:“帶,帶我走,要,要爆炸了……”吳杜倫的軍寨迅速淪為一片火海,爆炸聲驚叫聲奔走聲,裴峻都已經聽不真切了。他背著陳琛,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在黑夜的密林中,他一陣想嘔,但他知道趴在他背上不停抽搐的男人情況更糟糕,方才的最后一搏著實耗去了他與他太多的精力。陳琛一直咬著唇,深深地,直至鮮血滲出,唯有如此他才能保持最后的清醒,他緊緊地兜住裴峻的脖子,生怕裴峻一松手,他現在這副身子就只有在林子里等死的份?!芭峋??!彼f,“經過這次,我看開了,錢不是不好,但也要有命去賺——我,我要能逃出去,回到香港,我金盆洗手,收山不干了……你說好不好?”裴峻先是沒搭腔,他全副精神都在強撐著自己別在這個時候癱下,但聽見陳琛還在后一直絮絮叨叨地說,還是忍不住道:“……琛哥,怕我把你甩了自己逃?說這些話哄我還是哄你?”陳琛不敢再說,只能更加緊地收緊胳膊。許久道:“……你為什么來?”裴峻的腳步已經越來越沉重,鮮血與熱汗一點一點地淌出,濺落在腳邊的土壤中——是啊,為什么來?又或者為什么至此不放手?他從小都是受的斯巴達式的軍事教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什么比完成自己的任務更重要。就算之前自己鍥而不舍地追來只是不想放棄到手的獵物,然而到了如今生死存亡的關頭,少一份拖累就多一線生機為什么他不放手?!思緒一亂,強撐的氣力便瞬間消失殆盡,他腳下一滑,驟然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