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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后再也見不著了?!?/br>佛恩知道這個人,據說和頌猜同輩,也是鴻運里的狠角色,聽說前段時間死在牢里了——他醒悟過來:“是你——?”“對,我眼紅他這邊的生意眼紅了好多年啦~”陳琛像開玩笑似地道,“如今借刀殺了他,又處心積慮計劃了這么久,當然要克盡全功,不能有半點閃失,你就這樣讓我離開泰國,我怎么甘心?”看著佛恩的臉,他用往常一樣柔和的語氣道:“好孩子,等這兒的事完了,我和你干爹說說,你跟我回香港吧?!?/br>佛恩愣了下,把扇子放下,低聲說:“我記得有種藥粉泡腳可以驅蚊蟲,我,我這就去找找?!?/br>陳琛帶著笑看著他的背影——佛恩,對他來說,真的不僅僅會是個好孩子。陳琛就這么在東南亞密林中呆了下來,他一個錦衣玉食享受慣了的公子哥,倒真地忍了下來,事必躬親。因為三國都已經禁種罌粟,當年那樣漫山遍野的罌粟田是不可能還有的了,都是山林間的煙農在偷偷種植割花開漿,逢人到寨子里收購,便將提純過的半成品拉出來,一拽一拽地賣。陳琛來來回回視察了好幾遍,摸清了行情,便挑了幾個老成膽小自己沒有癮頭的煙農,按市價多給他們一成,以后固定交易。他待手下人又極有法子,這一個月來給錢給物錢——從不多給,怕人起了歹心或者養懶了他們;也不少給,怕人沒有動力怠慢了做事。加上為人從無架子,不像頌猜時常打罵,那些土兵都服服帖帖——頌猜不得已交出的燙手山芋正慢慢地被他軟化,變成他的一己之私。今日剛從加工廠出來,未到寨子口,便聽里面有人喧嘩,不多會兒就見旺達踢著個五花大綁的人跌跌撞撞地出來。“這是怎么了?”陳琛好笑地問旺達,他記得這倆是老鄉,平常吃飯都在一處的。旺達瞪了地上的人一眼:“他,在出貨前偷偷把時間地點傳給山里的游擊隊,被我,發現了?!?/br>陳琛一挑眉,蹲下身來,見他已經被旺達揍地鼻青臉腫嘴角淌血了,還伸手抹去他的血跡,用漢語說道:“怎么著,那伙子土匪想做無本生意,你就要給他們引路,打劫自家人?對方能給你多少錢?比我給你的還多?”那人聽他語氣和軟,想他平日為人,頓時抱住他的腿,哆嗦著求饒告罪,發誓再也不敢了。旺達先前動手也是想求個坦白從寬,畢竟念著同鄉:“陳先生,這次就算了吧,您說的,我們都是中國人——”下一瞬間,碰地一聲,他只覺得一股熱液濺上他的臉,鼻腔里頓時充斥著他熟悉的血腥味。陳琛收槍入懷,站起身來:“其他的事十件都能恕,唯有這種吃里扒外的人,一次都不能姑息!”伸手一招:“把他掛到寨子口去,讓人看看叛徒的下場!”隨即對這旺達臉色又是一變,又如平日里溫柔和善的笑道:“這次都是你的功勞,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佛恩,給他一千美金!”最后一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漸漸圍攏的人們聽見,紛紛神情復雜地看向旺達。旺達亦面無喜色,但還是朝陳琛鞠了一躬,轉身走了。佛恩看著陳琛旁若無人地向前走,頓時醒悟過來:光懷柔有什么用,該狠就要狠。這幾手軟硬兼施就瓦解了旺達在土兵中的威信——以后人人自危,時時謹慎,只會信他陳琛一個。他有些不安地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干花,與察沙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一絲畏懼震懾。但他很快移開視線——那又如何?若這點手段都沒有,陳琛也不是陳琛了。佛恩推門進來的時候陳琛正盤腿坐在土炕上,捧著個芭蕉葉抱著的榴蓮飯一口口地吃。他其實頂怕那股強烈的怪味,但在這種地方,榴蓮拌飯又管飽又易做,他實在沒有不吃的理由。他抬頭見了佛恩,隨口道:“這個月的花紅給你干爹送去了么?”佛恩點點頭,他剛從清盛回來,就是給那邊送錢去的,一身的塵土,洗清爽了才敢過來。“這個數目比他前半年賺的都多,他該滿意了吧?”陳琛看著佛恩的神色,也猜出了大概,“怎么,他還不滿?”佛恩一回去,便被罵地狗血臨頭,頌猜見了錢只會越來越眼紅越來越生氣,更加憎恨陳琛是個落井下石的強盜。他只好對陳琛道:“大概因為宋哈又在清邁給他找不痛快,他覺得您只顧著來這賺錢,當初答應的事就不記得了——”陳琛哼地一笑:“他當我到這兒是度假來的——后來出貨又被截了一次,貨不多,可都是最純的雙獅牌。這說明上次的叛徒咱這里還窩著幾個,還有個牽線的頭兒!我估著他們爆料都未必是為錢,是特地要給我下絆子——”他不繼續說了,嘆了口氣,將葉子隨手揉了丟開,因手上粘膩,佛恩忙掏出手帕,蹲下細細地幫他擦凈雙手,陳琛看著他頭上的發旋,隨口道:“好孩子?!狈鸲髀犓@么又這么叫,不由地抬頭笑道:“您老是這么叫,搞地我和您差一輩兒似地?!?/br>佛恩的聲音連嬌帶憨,陳琛調笑道:“你今年還沒20吧,我大你十多歲,可不是差一輩?”“那我要叫你叔叔了?”“乖侄兒,叔叔問你個事——”陳琛就愛他這般模樣,伸手把他抱在懷里:“我聽說榴蓮吃了是長精氣的,有沒有這回事?”二人自到了密林之中,每天忙地日夜顛倒,都是久曠了的,陳琛又自詡近來蓄積夠了,亦是有點動心,二人滾做一團,佛恩跨在陳琛腰上,被頂地上下伏動,因著心里實在是愛,后來是主動摟著陳琛的脖子起起落落,嘴里還喘吁吁地直叫“叔叔疼他”,“叔叔”也是激動狠了,分身被含地深深緊緊,但下腹灼燒間偏又一絲麻癢從尾椎燒起,似不滿似不足,似快到頂點偏又差臨門一腳,周身火燒火燎一般,說不清是痛是樂。過了十來分鐘便攥著佛恩的肩膀xiele。佛恩貓叫似地不肯松手,陳琛卻清醒過來,怕叫人看出后勁不足,拍了拍佛恩的屁股:“好侄兒,這天氣悶地狠,叔叔出了一身的汗,去打水來我們擦擦?!?/br>待佛恩打了水進來,陳琛已經歪在炕上睡著了,佛恩知道他近來實在是忙而累,便忙將門掩了下了吊腳樓。正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忽而看見一道佝僂的背影在夜色里一閃而過。他微一皺眉,抬腳跟上。帕卡點了只小蠟燭,從自己床底下拖出一只黑色的古舊的電報機來,噠噠噠地開始打字,忽而覺得有些不對,一轉身,就見佛恩雙手環腰,冷冷地看著他。帕卡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他示意佛恩關門,佛恩緩緩走到他身旁:“給干爹發電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