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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錯覺。 那可是十分鐘可以往返跑十趟、加做兩百個俯臥撐、一百個深蹲也毫不吃力、強大到令人敬畏的男性。但是降谷零一瞬自然流露出來的、即刻斂下的,風見欲也真切捕捉到的表情,便是可憐的降谷零。 或者,更應該稱之為扮可憐的降谷零。 風見裕也確定。 真是輕而易舉、又精湛到細枝末節的演技。 降谷零抽空事先訂購了新鮮的淡奶油、藍莓與酸奶,又委托護工在醫院附近收集了一籃含苞綻放的多重櫻花,他一朵朵動作輕柔地滌清。 是準備做櫻花風味的慕斯蛋糕吧,風見裕也猜測。 櫻花與蛋糕,顯然是要送給重視的那個人。 降谷零重視的對象,那日依照指令從工藤宅離開后,成為了企劃課心照不宣的秘密。 是無意涉足黑暗、被那邊注意到的關系者,風見裕也在協力者無暇顧及時,接送過幾次。桐山千冬著嫩黃的制服裙,乖乖巧巧地抱著厚重的書,說起話來軟和又有條理,從不主動提及令人為難的話題,比如降谷零的現狀與任務的進展,只談寄養在他公寓的哈羅,根本瞧不出那日午后見到的異態。 降谷零的扮可憐。 桐山千冬的任性。 果然都是分人的嗎。 他是沒辦法見到的,因為他是毋庸置疑的外人。 風見裕也作出判斷,這是理所應當的。 出院的翌日,降谷零準時到企劃課報道。 明明是被允許帶薪休假的,住院時也時刻關注后續的工作,現在更是提前回來了。 降谷零就是這樣原地燃燒的人類。 打招呼的風見欲也,注意到降谷零脖頸上的新傷痕。 不同于擦傷與破皮的傷口,是小小的、清晰可見的咬痕。肌膚的顏色不是均勻的小麥色,而是有些隱約泛紅的。 風見裕也驚詫地瞪圓了眼睛。 這個……絕對會受人注目的呀! “降谷桑!” “昨晚的要求都落實了嗎?” “啊?!?/br> 風見裕也忙將置在桌面最上方的文書報告遞過去。 他不疾不徐地陳述,眼鏡后飄忽的雙眼還是不自覺會落在那里。 降谷零快速翻看起來,并仔細聆聽,作出回應,最后將報告遞回來。 風見裕也聽到上司最后無關的話語。 “——果然很矚目呢?!?/br> 誒? 他聽到的,反而是有點得意的語氣。 風見裕也錯愕。 “……那個,遮掉會比較好吧,降谷桑?!彼嫘慕ㄗh。 “不,我可是刻意這么做的呀?!苯倒攘阈Σ[瞇地說。 特意纏著她重新印了一顆。 結果不論是她羞澀的表情,還是少年們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表情,都很可愛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風見視角的補充,兩個組織都覆滅了,零原本準備扮可憐的,笑 謝謝nekkoya扔了1個地雷 nekkoya扔了1個地雷 nekkoya扔了1個地雷 無雙景劍扔了1個地雷 無雙景劍扔了1個地雷 第95章 我最討厭zero了! 警視廳少有準時下班的概念, 企劃課更是處于二十四小時待機的狀態。 天天加班的風見裕也,已然習慣警視廳日夜顛倒的作息。上司更是鋼鐵意志般的存在。 今天, 回歸的降谷零卻走得早——這個時間點, 是普通人下班、放學的時間。 當然, 上司的工作效率高到常人難以企及。之前將精力分成三份,三重身份的降谷零完成得盡善盡美?,F在專注于企劃課, 更是有如神助,決策果斷、冷冽。而且,降谷零是提前回歸的傷員,不管不顧地出院了,更需要好好休息。不論從哪個方面剖析, 風見裕也都覺得這是再正確不過的決策。降谷零是企劃課的寶物, 寶物的完好無損與明光锃亮是最重要的。 “降谷桑?!?/br> 打招呼的風見裕也,瞧見降谷零手上捏緊的紙張。 兩色相間, 是一疊工資單。 為什么突然整理起工資單了? 降谷零在金錢方面,一向是毫不在意的。之前各種費用的報銷、馬自達的修理,這邊都是由他在處理。降谷零還有作為安室透的私家偵探、作為波本的任務報酬,因此從未為金錢煩惱, 更未關心過工資單。 風見裕也不解。 “報告整理好了,就立刻發給我?!苯倒攘汩_口,依舊是工作的事。 “好的!”風見裕也飛快地答。 即使捏著工資單先走了,降谷零的休息時間仍以企劃課為先。 風見裕也看見走遠的降谷零垂首瞥過手機,禁不住勾起堅定的笑意,明快的空氣都跑到他這里了。 啊、到底是為什么? * — From:安室透 [主題]事關一生的請求 桐山君, 請問你今天棋賽結束后有空嗎? 我希望能以家人的身份,來進行這場關于未來的談話。 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關于它、我,以及對冬的心情和守護,我會帶著我全部的誠意,向你說明。 — 將棋棋賽、記者采訪及復盤,一局可以從早上開始,一直進行到晚上。 桐山零收到安室透的郵件時,是在早上抵達將棋會館的時候。 很在意呀,他特別在意。 安室透在郵件中所描述的消失一段時間的原因,關于桐山千冬、關于未來的談話,焦灼的好奇心簡直越過重要的棋賽。偏偏今天的對手是極其難纏的蜂谷昴,賽后的復盤細致而漫長。 桐山零只能定下盡可能快的約定。 — From:桐山零 [主題] 晚上七點,我在我的公寓等你。 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回去,請你耐心等一下。 — 晚上七點十分,桐山零終于氣喘吁吁地跑回公寓。 安室透提著輕食在門口悄然而立,頎長的身形落下狹長的陰影。 安室透的臉上又貼著兩張止血貼,血痕細小而多。 哎、這家伙,桐山零皺眉。他總計沒見過安室透幾面,其中不少是受傷的。這次又是莫名其妙的拳擊,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 桐山零把人迎進去。 他的公寓,這一年由于川本家、心友及前輩、桐山千冬和她的朋友,多了許多煙火氣。原本空落落的居室,塞滿了各種溫馨的裝飾與家具,不再像是安室透的樣板房。 安室透把裝著輕食的便當盒放下,又拿出一疊層層疊起的紙質文件。 倒了兩杯熱水的桐山零,這才注意到安室透帶來的其它東西。 “那開門見山吧,安室桑?”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