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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走吧?!标罎刹欧磻^來,跟在保安的后面,走到了大廳里,大廳里空蕩蕩的,也沒有什么人,保安讓昀澤在原地等著不要動,他去把那本書給他取過來。這些日子,昀澤過的渾渾噩噩的,他隱約記不起什么書了,但是仿佛好像又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于是他就聽話的等著,一步也不敢動。大約沒有十分鐘,那個保安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過來遞給昀澤:“這是他留給你的東西,還有一些遺物,到時候我聯系他的家人吧?!?/br>這個保安說到這里,昀澤才仔細的看了看對面這個人,原來人家是法院的工作人員,只是穿的像個保安一樣,昀澤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在門口的本子上簽了字,那人沖門口抬了抬下巴,昀澤便聽話的往外走。但是沒走兩步,他又這了回來,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和一百塊錢來:“這位……”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想了想最后還是算了:“能麻煩你幫我發一個快遞嗎,我要坐車,有點兒來不及了?!?/br>對方皺了皺眉頭,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看到對方恍恍惚惚的樣子,也就嘆了口氣,給他找了一支筆,讓他把地址寫了下來。昀澤道了謝,緩慢的往外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突然想到了手里還拿著一本書,就站在法院前面的垃圾桶里,把文件袋拆開,里面是一本已經破舊到不能再破舊的書。他翻開扉頁,上面是自己俊秀的字體——這個世界殺害最善良的人,最溫和的人,最勇敢的人。不偏不倚,一律看待。昀澤抬起頭,看著天上的那個大太陽,隱約想起了和老秦初識的模樣。永別了武器,永別了,兄弟。第257章是的,徐梅。“所以咱們現在就討論下半年的檔期,是不是有一點兒早了?!饼R浩轉過椅子,看著路秦,眼神里似乎是在詢問什么,路秦都不用抬頭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低頭刷著微博,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啊,你們安排什么活兒就干什么活兒吧?!?/br>“端正你的態度啊,路秦!”坐在最前面的徐梅敲了敲桌子,剛想接著訓他,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從外面冒出個頭來:“徐總,外面有一個你的快遞,要你親自簽收?!?/br>“你看看現在快遞的工作態度?!毙烀返闪寺非匾谎?,起身往外走,快遞員站在門口,見徐梅出來,就指了指上面的便簽:“您好女士,請您在這里簽一下子?!?/br>徐梅點了一下頭,掃了一案文件袋,深圳法院讓她的心猛的一提,難道是最近誰又把新港給告了?但是深圳是總公司啊,要是處理的話,也得是總公司處理,發到這兒來算是怎么回事?更何況寫著的還是徐梅的名兒,徐梅有點兒茫然,接過快遞,也沒有管會議室那些明星,就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去了。她這面前腳剛走,韓稷就從電梯里沖出來,四處看了看,見路秦坐在會議室里翹著二郎腿玩兒手機,就直往里沖了過來,門口的助理想要攔住韓稷,但是韓稷畢竟已經長到快要一米九了也不是誰都攔得住的,破門而入不費吹灰之力。路秦聽到吵嚷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韓稷捧著電腦,就皺著眉頭喝了一聲:“誒,干什么呢?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嗎?上來干什么?”“路大哥!”韓稷聽見路秦的聲音,就指了指電腦屏幕:“信號現在到上海了!”路秦開始還沒有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拉開了助理,兩個人看著電腦上的那個標志,韓稷不停的放大著地圖,以精確位置,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全部圍上來看。地圖放大到最后,居然發現這個手機現在的定位在新港傳媒,路秦站直了身體,他想到了徐梅剛剛收到的那個快遞,就瘋了一樣沖進了徐梅的辦公室。然而他剛邁進門,就聽到了里面傳來昀澤的聲音,他站在門口,甚至不敢往里面走,徐梅拿著手機,慢慢的回過頭,看著路秦的臉色,變得慘白。——徐姐,我終于不用叫你徐總了,徐姐是我一直想要對你的稱呼。以前是不敢,現在是,沒有這個資格。我知道你為我和路秦付出了多少,我也知道我現在離開,是違背了我們的合約,我的賬戶都掌握在你手里,該扣多少違約金你就扣,不夠的話,你先借給我,我定期往卡里匯錢還給你就是了。對不起啊徐姐,讓你失望了。不過,我這輩子讓太多人失望了,也多少麻木了。最后求你一件事,有些話請幫我轉告給路秦,幫我告訴他,就算有一天我們不談情愛,我也不會和他談冤仇。這筆賬,我會記在自己的頭上,不能遂了他的心意了。還有,幫我告訴他,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這也許遠遠不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兩個人的世界當中,一些事情已經改變了,一些人也已經死去,那些原本,可以不必牽連至此的人。不過,是我在最后一刻背棄了他,背棄所有的承諾,我師叔說,這是一場冗長的戰爭,而終究,我們都會在這場戰爭里死去,你我,和牽連進這場戰役的每一個人。殺掉我們的,并非是輿論或者這個骯臟的世界。是我們從未阻止過的,潘多拉魔盒式的情感。這份恐懼在于,它一旦開啟,我們將無法關閉。當一切都已經發生,當悲劇無法避免,我想,或許我始終還有一個問題要回答。是的徐梅,我們終將白頭偕老,哪怕是,天各一方。——第一季,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