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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掩藏。趙毅風不知江玉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情?但他還是有些艷羨江曉梅,華荷媚。如果說對江曉梅江玉樹是愧疚。那么對華荷媚,趙毅風心里多少有一絲發酸。他知道,江玉樹的記憶里會有那么一個慘烈決然的女子存在,而且永生難忘。見江玉樹的深情有些飄忽,趙毅風轉移話題:“紅顏已逝。生者還需造化!說好本王回來縱酒肆意一番,本王在此誠邀,玉樹可否答應?”“不負盛情!”他淡淡一笑。依舊是溫潤堅毅,泠然風華的江玉樹?!敖褚鼓汩_懷暢飲!”趙毅風這是第二次見江玉樹如此肆意的縱酒,第一次是在兩人重逢后,他以酒賠罪。而這次,大概是心里苦極了。身邊人接二連三失去,他是想借酒肆意一回吧……趙毅風沒有阻攔,也無力阻攔。就那樣任由著他,哪怕他胸口的箭傷才好,哪怕他吹/簫運氣留有內傷,他也沒有阻止。因為他深知他的倔強,他決定的不后悔。酒到濃時,兩人迷醉。江玉樹說:他不配也沒有資格做華荷媚知己。趙毅風說:他更可憐,愛上了一個人,卻有口難言。江玉樹說:我會竭盡全力助你君臨天下。趙毅風說:我希望那時你在身側,與我結發為妻。夜半花香濃,醉意寒露重。趙毅風宿醉半醒,看著眼前深睡的人,輕聲一問:“玉樹,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何總有一種你要離我而去的錯覺?用力抱起深睡的人進帳,榻上他長長的睫毛在酡紅的醉顏上投射出一片陰影,讓人忍不住去觸碰,更讓人心疼。伸手輕觸他面容,趙毅風深情呢喃:“你可知這樣的你讓人心疼,更讓人愛不釋手?!?/br>替他掖了掖被子,男子沉步離去。江玉樹慢慢從榻上坐起,轉頭眼眸空空的看向遠處。趙毅風,我不是天傾人,北璃是我的國土。我的抱負,我的責任,我的情誼……你都不懂呀……同樣身處高位的你我,又該如何立于世人眼中?你許我鳳冠霞帔一世安好,可我不能陪你此生清風明月常伴天涯……第107章高山流水·種田【卷三:亂世顛——傲世雙雄】第20章:高山流水·種田有的人表面冷傲,但你一旦住進了他的心,就會感受到他的火熱,那份愿傾盡所有的炙熱與溫柔,大抵就是最純粹的感情了吧……只要你想要,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不計后果,不管結局。趙毅風曾問江玉樹:玉樹,我很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在兩人知音相許后,趙毅風又問江玉樹:清玉,你會離我而去嗎?江玉樹沒有給他正面回答,只說:愿為君故,高山流水,不負箏聲簫曲。可這也僅僅是紅塵惺惺相惜之情。而今,在這亂世戰火中,趙毅風再次問江玉樹:玉樹,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愛到深處大抵就是患得患失……這個問題,江玉樹當時沒有回答。浮生若夢,半世流離,一世嫣然——直到繁華消散成煙,萬家燈火天下滿,滄海桑田多變遷……世人聽聞這段匪夷所思的傳聞時,才從萬家燈火的溫暖中,體會到那溫若流水的情意……“媚音大戰”,東齊雖然勝利,但傷亡慘重,死傷無數。趙毅風和江玉樹兩人將養了半月,身上的傷才算大愈。賀千丈和莫云得知東齊可保,慶幸之余,也頗為擔憂。畢竟,兩位主要人物險些命喪疆場,一旦趙毅風有個好歹,東境保不住,天傾也是岌岌可危,到那時自己成為亡國之人,哪里還有活路?于是乎,莫云和賀千丈商討一番,最后由莫云在百邑城鎮守,賀千丈趕來東齊城幫襯。江玉樹身上的傷好后,人精神是不錯,可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加之每日竭力處理東齊城的人員傷亡,家屬安置,軍餉分發,糧草輜重這些事……。整個人瘦了一圈,看的趙毅風心抽疼抽疼,總想著有個人分擔,但總被江玉樹拒絕。言之鑿鑿:物有本末,事有終始。拗不過他,趙毅風只能每日竭力多處理城中事物以減少江玉樹的負擔。如今,賀千丈要來,趙毅風自是求之不得,這樣江玉樹身上的膽子就減輕了許多。江玉樹身子寒涼,眉間櫻紅顏色深淺不定,趙毅風留有好奇,卻沒有過度詢問。寒風料峭,十一月消逝。趙毅風在將養的一個多月只要有空閑就在江玉樹耳邊叨叨。江玉樹總是拿著玉簫,靜坐茶案邊微微一笑,頷首一點,算作應答。以致東方不羽越來越確定心中的想法。“玉樹,本王送你一件寶貝!”趙毅風滿臉欣喜的進帳,抖落身上雪花。邊境的冬天,格外寒冷。風過處骨頭生疼,臉如刀割,直達骨子里的寒意。與天傾皇城的水汽彌漫相比,多了份凜冽。外面雪花紛揚,帳內卻溫暖如春。江玉樹白裘裹身,正在茶案邊煮茶。聽到有人撩帳進來,頷首算作應答,接著埋頭摸索煮茶。不論何時,只要江玉樹有空閑,總會手不離茶。這讓趙毅風很欣喜,欣喜的是自己可以每喝到他煮的茶,讓趙毅風擔憂的是江玉樹眼睛看不到,這樣聚精會神,虛耗神思對他身子不利。見他煮茶投入,接過他手中的茶具,趙毅風淡淡一笑:“放下吧,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br>江玉樹頓下手里的動作,輕輕一嘆:“我雙目不明,任何東西怕是都無甚用處?!?/br>趙毅風失笑:“玉樹過憂,此番大禮定會合玉樹心意?!?/br>江玉樹放下手里的茶具,抽過腰間的玉簫,低頭來回摸索,試圖猜測趙毅風又有什么驚喜。玉簫橫在眼前,趙毅風淺淺一笑,伸手接過。剛出營帳,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趙毅風明顯感受到身邊的人打了的寒戰。替他緊了緊領口的裘絨。他只看見雪花點點落在他清俊的臉上,織幻出墜夢的溫柔,忍不住想去觸碰。竭力搖了搖頭。他看著他,溫聲一問:“還冷嗎?”玉簫本是剔透溫涼,可此時卻有一股灼熱感,江玉樹微微一笑,“倒也還好?!?/br>趙毅風清楚的看見他淺紅的唇漸漸變得淺紫。心下一驚,急忙牽著他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