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話,浙水書院的山長眼睛一亮,當即便招來個學役,讓他去找來幾位講郎。過后沒多久,傅子寒便發現在大儒的側后方多擺了兩條書案并兩張竹席。四套筆墨紙硯分別放置在書案上。 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還有人說是不是要現場出題給他們做。傅子寒眼睛一翻,對這位的腦洞也是無語了,八成是考傻了吧,還想著做題呢,這要擱后世,絕逼題海戰術的忠實擁護者。 第一位大儒要講的內容想要提前做好提綱是不可能了,但是浙水也做了補救,將大儒要講的題目和大概內容,用大字報的方式書寫出來,并張貼了十來張在各個方向,讓聽講的夫子和學生們都心中有數。至少不會反應不過來。甚至還有些則欣喜的掏出紙筆,將自己對大儒要講的內容有不解的地方寫了下來,若是大儒的講解沒有涉及到,他們也能快速的提問以求取解答。 傅子寒也如此做了。雖然他的老師就是當世大儒,可畢竟每個人對經義的理解都是不完全相同的,而且每個人的側重點也不一樣,所以傅子寒也有不太明了需要求教的地方。 其他的學生一看夫子這樣做,他們也想照做,卻被溫和的勸阻了。 畢竟大儒的時間有限,一堂課下來,對體力很有考驗,加上解答夫子們的提問,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解答學生的提問。更何況比起夫子來,學生的人數要多至少一倍。 三天的經義講解很充實,因為提前做了安排,浙水書院安排的講郎速記了大儒們的講課,之后再做對比,組成完整的一份,印刷之后,分發給聽課的夫子們,再由夫子們帶回各自學院,自行印刷后發給學生。 提出這個建議的傅子寒被幾位大儒一一關照了一番,甚至還有位在漳州書院做山長的大儒邀請傅子寒去他們那里教書。 傅子寒也沒一口拒絕,只是說現在還在工部掛職,而手中還在編撰一本新書,一年半載之內怕是過不去。對方表示沒有問題,任何時候只要傅子寒想去都行。 一旁的文先生哼哼了兩聲,瞪了一臉無辜的傅子寒一眼,甩袖子走人了。 第128章 大比第三步 張榜公布成績的那一天, 所有的學子夫子都穿上正裝, 齊刷刷跪坐在校場上聽候唱榜。 跟科舉不同,這個榜只有學生甲乙丙三名,夫子甲乙丙三名, 以及不分排名的三所書院。 凡是上了這個榜單的人,之后的五年都能稱得上名震天下, 以后只要不走岔路,妥妥的大儒預備役。但是很可惜的是,有史以來,真正能堅持到最后的,只有寥寥數人。其余的人不是轉為仕途, 就是泯然眾人。 而學院則靠這個排名攬盡天下優秀的學子, 特別是那種連續幾次都名列榜中的書院,比如逐鹿,比如中衡,這兩所書院各自上榜四五次,現今為止,天下還沒有讀書人不知道這兩所書院的。便是農家小兒也知道這倆書院的威名。 傅子寒肯定是不會進入這兩所書院的, 否則他何苦從四門出來。他的目標從來就沒有變過, 也是這點, 讓他的老師對他又愛又恨。 所有的學子夫子在諸位大儒的帶領下祭拜孔圣人,一趟流程走完, 去了大半個時辰,再歸坐之后, 身體虛弱的差不多已經偏偏倒倒,需要同伴幫扶一把才能坐下去。 天氣極為炎熱,大家的正裝禮服都是好幾層,雖然校場旁邊就是水塘,但是今日無風,更顯悶熱。 傅子寒朝遠遠站著的學役們使了個眼色,后者點頭,齊刷刷跑開一隊人,跟著,便推來四架從未見過的外形類似風車的物體,但是那風葉卻不是橫放,而是從中間散開去,有六片風葉。 學子們好奇的看著四隊學役將這東西推到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而后,便有兩人一組開始推動橫軸,未幾,風葉開始轉動,扇出的風徐徐吹過,讓眾位學子夫子頓覺涼意襲來。 高臺上,有今日才到的大佬側頭詢問這是何物,后得知這是工部研究出來的什么“風扇”。 “原本這東西是我那個不務正業的學生為了夏日消暑才擺弄出來的小玩意兒,做一架比這個小三倍的風扇,安置在庭院中特制的水道邊,由水流推動橫軸,便如同水車一般滾動起來,風一吹,帶動水汽,這涼意可讓老夫再也不酷夏了!” 口中雖然帶著些嫌棄,但是他的表情卻是明晃晃的嘚瑟,讓旁邊的幾位老友斜睨得幾乎想要捏拳頭給他揍過去。顯擺誰家沒有弟子似的!可是……自家真沒有這么心靈手巧還醉心學問的徒弟,他們也想要??! 這四架風車是傅子寒到了這邊之后,向浙水書院的山長提出建議,連夜趕制的。因為是書院所用,再加上這跟民生沒有太大關系,所以圣人很痛快的就恩準了。到底這是工部的成果,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交給私人書院使用的。想要可以,花錢定制就行。 當然,這次制作這四架人力風扇的工匠也是從京城連夜調來的老人,否則還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出四架成品來。 當然,傅子寒也授意工部前同僚跟浙水達成了協議,等到大比之后,這四架風扇會改成水車帶動,也是給浙水書院增加一個景點和學子玩耍的地方。 等到涼風徐徐吹過,大家都覺得好受了些后,臺上由知府大人親自宣讀學子前三名。 這一次除了前三之外,還多出了一個夫子終身榮譽獎。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傅子寒弄出來的,不過是他之前在家里跟文老嘮嗑的時候隨口說了這么一句,覺得除開當時大儒之外,五年間扎根蒙學書院,教導處一批批秀才童生的老夫子們也應該有所獎勵。從學問上來說,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大儒的級別,但是從務實和辛苦上來說,他們比書院的講郎更辛苦更值得敬重。畢竟沒有堅實的蒙學基礎,考不上秀才童生,什么都是惘然。 當然,因為是第一次有這個獎勵,大儒們也來不及從天下書院中選擇,只能就近從江浙一帶的蒙童書舍中選了一位出來。而這位也的確配得上這份榮譽。他已年邁,六旬有余,從考上秀才開始,就在村學中給孩子們啟蒙,之后他中了舉人,也沒有選擇出仕,依然回到老家的小書院,勤勤懇懇的教書育人到現在,已經40年有余。 十里八鄉提起陳夫子,誰不豎一根大拇指,就是浙水書院的很多學子,也是經由陳夫子啟蒙,踏上科舉之路的。 昨日晚,山長親自與三位大儒去請他,今日是他第一次踏入浙水書院,也是第一次有了名揚天下的可能。 三位學子的名次宣讀完畢,沒有太大的意外,中衡書院的首座得了第一,浙水首座第二,逐鹿這次沒有首座前來,是因為他家首座正好遇到母喪。前來的其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