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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詩詞歌賦都有涉獵。 第二天是做文章, 題材不限,但必須要有自己的論點。 第三天是對辯。也就是后世的辯論賽的一種, 但不是分隊舉行的,而是有一人首先提出一個觀點,其他人可以去反駁他,也可以去支持他,辯到做莊的人辯不下去了, 便由反辯的這位做莊, 接受其他學子的挑戰。相當于車輪戰,好的是大家都比較文雅,不會過于激憤。而且做莊的人所在的書院同窗也會伸出援手。 第四天開始就是夫子間的比試了,從品析開始到給學子指點破題,基本上一個夫子在學院中所要用到的知識和技巧都濃縮在其中。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天就讓這么多夫子做完,而是以書院為單位, 每個環節隨機抽取參賽的人員進行考核。 但是傅子寒他們七位官學的夫子就很辛苦了, 必須得從頭抗到尾。若是中間精力不濟而退出的話, 就視為失敗。 估計這個苛刻的要求也是刷掉了那么多人的原因之一。 等到第六日,就是大儒們的教學時間, 會有三天時間供六位大儒分別講解經義。等到經義講解完成,大比的成績也就出來了。 這個大比的成績還必須得通過官府認證, 否則這樣的大比就成了私自集會。這也是朝廷控制文人的一個手段。畢竟官方認證對于廣大的普通人來說,還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 傅子寒前幾日都老老實實的坐在下面觀戰,也能從學子們對辯中汲取到他需要的東西,融合進他的理念中去,完善他對建立一所書院的認知和準備。 到了第四日,各位夫子都穿上了自家書院的校服,而官學的七人也都穿上了代表身份品級的官服。 大比的地方在浙水書院的校場上。中間平整出來,擺上了墊子,供參與考核的夫子們跪坐。其中這跪坐的姿態也是考核的一項內容。除此之外,一問一答的禮節,言辭,語氣,都跟考核有關系。這個階段就能看得出有底蘊的大書院跟小書院的差別了,而官學的幾人更是規矩嚴苛,畢竟他們要面對的是當權階層。 書院的學子們也可以觀戰,但他們都被安置在校場的外圍,用篷布搭成的涼棚下直接放著涼席供他們跪坐。 大儒和考官們則是坐在蒲團上,一人身前一只條案,還有人專門伺候茶水。 傅子寒下場之后,眼觀鼻鼻觀心的安靜跪坐在位置上,整個人顯得悠然自得,但他的跪坐姿態又很莊重,這兩種矛盾的感官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忽視都忽視不了。 其他書院的夫子也不是沒有發酸的,但一個品級就是一個天塹。傅子寒就算跟他們同場競技,可人家也是有官身在,也不是他們一介白身能隨便挑釁的。而且真正有城府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對傅子寒的不爽。 這次的大比,文老先生為了避嫌,并沒有擔當裁判,他只接受了最后一天的講解經義的邀請。甚至傅子寒參加比試的這兩日,他也避嫌的沒有露面。 但是他不露面不代表他不關心這個小弟子的成績,正好他還有幾個學生這次也參加了大比,隨時都能讓人給他遞送消息回去。 “文老真是矯情,來看看又怎么了?天下誰不知道傅子寒是他最疼愛的弟子,連親兒子也不過如是了。再說了,傅子寒著的那兩本書可都很好,今秋我們書院打算在蒙童班開設和兩課?!?/br> “其實照老夫看,那個除了蒙童外,沒考過秀才的也該多讀讀。雖然這兩年的縣試鄉試,詩詞類的占比偏少,但那些志不在出仕的學子,多學習些聲律方面的東西,作詩歌賦都能有長進?!?/br> 對于的前景,他們現在還看不好,但是這書只要一讀就知道妙在哪里,有了這書,他們在教授學生作詩詞歌賦的時候,也容易很多。 不說這些大儒大佬們,就是坐在傅子寒旁邊的某書院的夫子,也悄聲的跟傅子寒打招呼,特別推崇他的一書??催@位夫子的談吐和言辭就知道是個典型的文學青年,詩詞才是他的最愛。一問,果不其然,他是教的夫子。 雖說是從賞析開始考核,但是肯定不能讓他們這么多人同時開口說話,不然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所以賞析的第一題是文字題。 這一題不是傅子寒的長項,他是學哲學的,不是學漢語言文學的,先天就若了一籌。但是他也沒有放棄,就自己的認知,從比較新穎的角度去賞析給出的文字。就看考官吃不吃他這一套了。 之后有文字題,也有口述題。說是書院大比,但是真正參加進夫子的考核的,其實也就那么十幾所有名氣的書院,那些鄉間的小書院甚至私塾,是沒有資格加入進來的。還有些書院自己知道自己底氣不夠,也不愿意來丟人現眼,干脆就不參加了。 所以這會兒在場上的人,除開個人名義參加的那官學七人外,就只有十一所學院共計三十五位夫子。而口述也并非這四十二人都要參加,那三十五人中,抓鬮抽取一人作為他們學院的代表參加,這樣就只有十八人,一人半炷香時間,基本一個下午也就做完了。 兩天的比試下來,傅子寒都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官學七人中已經倒下兩人,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他們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半,結果栽在了最后半天的綜論上,也是有點倒霉透頂了。 等到第五日所有題目考完,傅子寒覺得自己已經是一條被腌入味的咸魚了,他只想找一架床,睡到個地老天荒。 然而第二日凌晨他就被拉起來,梳洗更衣吃早飯,完了跟著大部隊進入浙水書院的讀書館,聽大儒講課。 浙水書院為了這次大儒講課也是煞費苦心,不但將讀書館的三面墻給打通了,還在書館外的空地上擺了不少竹席,以供沒有資格計入書館的學子在外聽講。 但傅子寒覺得吧,這樣大的面積,講解經義的大儒年紀也都不小,聲音根本不可能洪亮到連外面的人都能聽得很清楚的地步,所以外面那些學子恐怕就是枯坐三日了。 若是有可能,他也很想造個小蜜蜂出來,不然就他坐著的位置想要聽清楚大儒的講課,都得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一個不注意就聽不清了。 傅子寒趁著大儒還沒到的時候,看到自己老師跟其他幾位老者在后面喝茶,腆著臉去問了好,而后提出想要找老師要份聽課筆記。 “什么聽課筆記?”文老先生一臉懵的看著他。 “老師您在上面講的那些內容,難道都沒有安排人速記下來嗎?畢竟這么多人,這么大的面積,坐得稍遠了都難以聽清楚,若是能事先有份提綱,事后給補一份聽課筆記,這樣學生理解起來也方便很多啊?!?/br> 聽了傅子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