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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害,也沒有人特意的找他說話,更沒有人對他表示過多的關注。 聊了一會兒之后,龍門打開,傅子寒跟在人群后面出了貢院,一眼就看到丁一站在車轅上往里瞧。 丁一看到他之后趕緊迎了過來,接過了考箱等物,扶著他上了馬車,又從竹籃里取出熱乎的棉布給他擦臉擦手。 “老爺您先歇一會兒,這些小點心是何管家特意讓小的帶過來讓老爺墊墊肚的?!?/br> 起先也不覺得什么,真靠著車廂坐下來后,傅子寒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酸疼,只想快一點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管家是個慰貼的,晚膳安排得簡單清淡,方便傅子寒用完之后就早點休息。 他這一覺睡醒,便是到了第二日的巳時一刻。 第39章 哦,姨娘。 簡單的用了飯之后, 便要準備第二場考試。 這第二場考試要考的是五經一道, 和詔判表誥,還有一道策問。 在五經上,傅子寒或許還有點苦手, 但在詔判表誥跟策問上,他就是如魚得水了。 平日里童胖子經常會跟他講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而且文老先生曾經是個老翰林,對這些方面頗有心得,全教給了傅子寒。他不但能寫,還寫得特別的花團錦簇條理清晰,絲毫不讓人覺得他是個新手。 這第二場的難度和強度, 說起來還比不上鄉試的時候, 他早早便答完,好好的在考場內休息了兩日。 雖說考場的舒適度不如家里,但沒有心理壓力的他,其實適應力挺出乎自己意料的。 第三場更加簡單,就是幾篇策問。 其他的文章傅子寒寫起來還有點難度,可這策問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題目。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將幾道題寫了出來, 連同謄正, 也不過花了大半日的光景。剩下的時間根本就是百無聊賴的等待結束。 待第三場結束開了龍門之后, 諸位學子有精神相互之間攀談結交了。 找上傅子寒的,也是他的同鄉, 跟中途在焦縣被羈押下的那幾人是同窗。 原本傅子寒以為對方找上來是想要得個說法的,可沒想對方根本提都沒提這事兒, 一來就說他們幾個同鄉約著去月西樓喝酒聽曲,想問問傅子寒要不要同去。 傅子寒對青.樓女子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只喝酒聽曲的話還是愿意的。這就跟在后世大家約著去清吧喝酒聊天放松性質差不多。而人與人的交際,也是在這些活動中建立起來的,若是一味的推拒,反倒不合適。 此次酒席是同鄉一位姓王的學子設宴請的大家。他家伯父是山西的知府,不說有多位高權重,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區區酒席的錢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傅子寒平時少于跟同鄉往來,他所結交的那幾位好友,偏偏都不是本地人,而且此次會試前來赴考的也只有一位。 席中眾人免不了要說到傅子寒跟尹家的婚事,那位姓王的舉人笑著向他討要帖子,說到時非得去討一杯喜酒。 傅子寒灑脫的干脆請了眾人,只是日期還沒決定,回去之后必當一一送請帖上門。 酒過三巡,就有人提到了焦縣之事,其中有一人瞥了傅子寒一眼,皺眉片刻后依然忍不住向他詢問究竟。 “原本不該提的,可其中一人是我姨表兄弟。雖然有點遠,可畢竟沒出五服,這也是怕回去之后不好向姨娘交代?!?/br> 這事兒本就沒有不可對人言的,傅子寒沒親眼看到,只是將丁一跟他說的那些,和后來童胖子告知的那些挑揀著不污耳朵的跟他們說了,最后道:并非是在下不肯作保。這朝廷有律法,那幾位違了律,便是作保也失了考試的資格,且這其中還有些骯臟事兒不太方便與諸位細說?!?/br> “本就與傅兄無關,怎要你去作保?這童知縣怕不是……” 有人心思玲瓏,一聽便猜出了幾分真相,當下呵呵的笑了兩聲,仰頭飲下杯中美酒。 詢問的人也不是傻子,真傻的話也考不中舉人了。他嘆息了一聲,也就此不再提,橫豎只是表情,還不是來往親密的那種,幫忙問了一聲便已經是厚道了。 “別說那些讓人煩躁的話,大家不妨來猜一猜,本科狀元會花落誰家?!?/br> 他們這些人都是中等水平,自認不可能得了狀元,估計狀元會產生在江浙一帶和湖廣那邊。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猜上一猜,若是中了,豈不是代表他們也很有眼光?| 傅子寒穿過來這兩年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做題和照顧家人了,哪里還有閑暇去關心其他人。還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稍微了解了一些??蛇@個時候讓他說出個道道來,他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以小弟看,今科狀元必然是在浙江的王曦源跟廣東的張舍之間產生。若是探花么,說不準是誰了?!?/br> 畢竟探花除了學識之外,外貌也是個很重要的加分項。 幾人猜得鬧熱,過后更是叫了姑娘過來陪酒。傅子寒有心想走,卻又怕傷了別人的面子,最后只能忍耐著在一旁默默喝酒。 正喝著,就聽龜奴說有人來找傅子寒。 眾人面面相覷,不解為何會有人這個時候來青.樓找人。難不成是尹家的? 想到這里,看傅子寒的眼光就有些微妙了。 傅子寒不信會是尹家的人,畢竟他們考完之后去青.樓放松也是慣例了,加之尹家畢竟只是商戶之家,哪怕心里不喜,也不可能會當著眾人的面損了傅子寒的面子。 喚龜奴帶了來人過來,卻發現并不認識。 來人自稱是司馬家的下人,說是他家老爺讓他過來請傅子寒過府一敘。 | 傅子寒從來不曾跟任何姓司馬的人家來往過,當下便有些茫然。 而旁邊的王姓舉人臉色變了變,輕輕扯了扯傅子寒的衣袖,示意他先過去再說。 “傅兄有事兒就先去吧,等明日休息好了,小弟再前去拜會?!?/br> 這是說明天再給他解釋?傅子寒抿了下嘴,繼而露出笑容,起身跟眾人施禮,隨著司馬家的下人離開了月西樓。 等他走后,有人轉頭看向王舉人,想要說什么,卻在看到對方的臉色微微凝重的瞬間改變了主意。 其他人不敢問,王舉人的知己好友卻是敢問的。然而問了之后也沒得到答案,反倒積蓄了一肚子的好奇。 這邊說傅子寒跟著司馬家的人上了馬車,踢嗒踢嗒的走了好一陣,七彎八拐的來到了內外城交界處的一處角落。那里有一座大宅子,年久失修,花園里的野草都有半人高。 傅子寒一進去就發現這里很熟悉,站在門口想了好一陣,才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這里就是當年傅家被查抄的家宅。他們是從以往奴役走的小門進來的,加上里面荒草彌漫,一時之間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