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到知府大人那里去了。但想一想,焦縣里州府也就一個半時辰的路,若是接到消息過來,差不多也這個點兒。 倒是童胖子那邊怎么就這么趕巧了? 來接傅子寒的童家的馬車夫是熟人,他見還有其他人也來了,只給傅子寒行了禮,遞交了一封他家老爺親筆信,就駕著馬車回去了。 傅子寒上了馬車,又去了渡口取行禮包裹。 有人問及,就說是家中長輩托了人接自己走。問話的人在船上看到停在渡口的那輛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馬車后,原本的小心思也瞬間消散了。 “有說那幾位如何處置?” “這是知縣大人的事兒,在下怎么會知道?”傅子寒拱手跟左右艙房的旅客道別,在名簿上簽了押,下船上車,消失在眾人眼中。 “不是說傅子寒跟那幾個舉人是一伙的么?” “怎么可能?”有人揣著手嗤笑,“那幾位眼高于頂,成天高談闊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去參加會試的一般。傅先生自打上船之后,除了在甲板上透透氣,哪一日不是在用功讀書,能是一伙的?” 傅子寒在船上的行動多的是人在默默關注,這會兒聽到之后,大半的人皆在為他說話,就是不知道這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看在馬車所代表的那位的面子上的。 馬車吱嘎吱嘎的走到要天黑才到達州府。 京州的州府離京城不過一日路程,這里也是外放的官員中最靠近權利中心的地方了。正如此,所以能在這里當知府的,背景實力運氣缺一不可。 到了知府的私宅,拜見了何大人之后,傅子寒才知道何大人是受了文昀的父親所托特意來接他的。愿意本是想要借此提點他一番會試的技巧,哪曾想剛好就遇上了童家小胖子惡心人的手段。 “這事兒你就別去管了,專心應試,其他的自有為兄幫你處理?!?/br> 何大人跟文昀的父親是知己,而傅子寒是文昀父親文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這層關系論起來,何大人自稱一聲兄長也是說得過去的。 傅子寒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有關系不用非得自己去扛的那叫傻子,他就算不是八面玲瓏的人,在這點人情世故上也不會暈頭。 何大人在京城也有一座私宅,不過沒在內城,而是在外城靠近內城東面的第一條街坊里。那條街坊的背后,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珍珠市,所以這東一坊也被稱為珍珠坊。 何家的私宅面積不大,三進的院落,在第二進靠側門的地方給傅子寒安置了一個小院子,三四間房,原是預備給他帶著丫頭小廝住的,結果這會兒接到人才發現,傅子寒就帶了一個兼書童的小廝,其他伺候的一概未帶。 擱其他人或許很正常,但是何大人是知道傅子寒的家底的,也聽文昀的父親說過他續弦的妻子是富商之家的小姐,斷沒有連個丫頭都用不起。能這樣干凈利落的來京城,可見其品性高潔。 何大人的連番夸獎讓傅子寒老臉一紅,都要尬得接不上話了。 那位一看傅子寒的樣子,微笑著轉移開了話題。 在州府住了兩日,傅子寒所獲甚豐。 他原本還覺得自家老師已經非常會揣摩主考的心思了,結果跟這位何大人一比,自家老師還是太單純了些。難怪這位年紀輕輕已經位居四品,據說升任戶部侍郎的文書不日就要下發了。 文昀他爹比何大人還要長兩歲,今年也不過剛升任五品。真是人和人不能比。 何家的宅子很是清幽,院子不大,栽不了大樹,就沿著書房外的廊榭栽了兩叢翠竹。 原本傅子寒是打算在外城租個院子,連文家的私宅都不太想去的??珊未笕说暮靡馑荒茴I下,加之這里一直空著,他住進來也不會打攪到主人家,這才帶著丁一搬了進來。 何夫人很細心,沒給安排年輕的丫頭,只派了兩個婆子幫著收拾漿洗,另去了兩個小童聽從傅子寒的吩咐做事。 尹家也派了人到京城,在外城的客棧包了個小院。第一日就上門給傅子寒行了禮,言明有任何需要讓丁一去那里告知就可。 傅子寒搖頭失笑,感覺自己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來考個試,周圍的人比他還緊張。 到京城的第三日,他去了童府,跟童胖子喝了一席酒,從頭到尾都沒詢問過焦縣那事兒到底是怎么個說法。 他不問,童胖子卻關不住話,二兩燒酒上了頭,直接把根根底底都給抖了個干凈。 “子寒,你可知這小子有多可惡。他爭不過我,就想著對你下手,還沖著你的科舉來,小爺真想去廢了他,可大哥不許我動手,說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能傷了和氣!呵,我們當他是一家人,他可當我是他哥哥了?這職位原本我是不打算干多久的,想著過了一年半載就找機會讓他頂上,可現在么,呵,他這輩子要能撈到個一官半職就算我童胖子生兒子都沒屁.眼!” “你喝醉了,怎可拿孩子做筏子發誓?” 聽到童胖子的話,傅子寒臉一黑,眼刀子嗖嗖的往童胖子身上戳。 “呃,那個不是,不是,我這不是就一順口嘛……” 第38章 會試 舉人要參加會試, 需得同鄉的京官為其作保。 傅子寒所在的同縣就有一位在京里做官的同鄉。對方是禮部的一個五品小官, 年逾四十,估摸著再升不上去也就要辭官回鄉了。 那位跟尹家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往年尹家的人來了京城, 也會備禮前去拜望。 這次傅子寒入京,住的是何大人的私宅, 倒不太方便他去私下拜會,只能借著作保的機會見上一面。 那位陳大人是個熱心的,因著尹家的關系,對傅子寒的態度很是親和,還提點了他一番會試的訣竅。雖不知用得上用不上, 可人家的好意總得感謝一番。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八。 用過晚飯后, 傅子寒早早的歇下,原本是想著多休息一些養足了精神好應付這一場就考三天的會試,結果睡了沒一個時辰,突然驚醒,之后翻來覆去就再也無法入眠。 輾轉了好半天,他披衣起身, 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沒敢喝盡, 約莫抿了一口, 之后又斜躺回床上,閉目養神。感覺上比他當年高考的時候還忐忑。 倒也是, 高考是一直繃著那根筋的,而且大考小考模擬考, 自己水平咋樣多少心里有數。而現在的會試則難說了,戳中了主考的點,那就萬事大吉,若是不謹慎犯了忌諱,哭都沒地方哭去。 他在心里又一一默想了何大人跟陳大人對他講的那些,該如何避開主考的忌諱,又當如何揣摩朝廷行事的意圖,這里面的學問深了去,不是他這么個小舉人隨隨便便就能看得清的。 記得他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