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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這回事,要是你自己愿意,我什么都能忍??赡惴置鞑辉敢?,那我就得給那些雜碎一個警告。我那么可憐,也就為著我警告他們的時候,你別太生氣?!?/br>這是句真話。白硯瞬間清醒,“你做了什么?”裴摯又扯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我兜了點兒賀玉軒的底,真就是想警告他收斂點,沒打算現在就給他公之于眾,畢竟,他這部電影還得上,這電影里有你?!?/br>白硯心里頭舒坦了些。不是,他的事兒這小混蛋干嘛總要插手?可還沒等他舒坦一秒,裴摯突然說:“所以哥你是為我,才去澄清的?”“妄想癥是病,得治?!卑壮幚渲粡埬?,用力去掰裴摯的手。可很快,他兩只手腕都被裴摯壓到身側的墻壁,幾乎同一時刻,他嘴被灼燙的氣息封住。裴摯再次強吻他。白硯幾乎用了全部力氣掙扎,兩個高大的成年男人,qiang吻就像是一場纏斗,可裴摯好像完全失去知覺似的,注意力只在緊貼的兩張臉和肆意翻攪的嘴唇。許久沒有過的氣息交融,饒是白硯毛焦火辣也又一刻的迷茫,但他很快又清醒,一下咬上了對他糾纏不放的唇。終于分開,他氣急敗壞地說:“別做無用功了,我們還真能復合?”裴摯用手背用力抹了下唇角的殷紅,望著他的眼神像是頭亟待捕獵的野獸,可還是笑著,“能?為什么不能?你現在不愿意,我就再努力點。哥你喜歡我,你怎么就不認呢?”白硯冷笑著反問:“我喜歡你?”裴摯默默注視他,笑得咧出一口白牙。白硯一嘴的血腥味,很不舒服,轉身就走。真是笑話,他喜歡裴摯,還不認?扯淡吧,他有不認過嗎?當初就連分手他也只說他們不合適。對于喜歡這兩個字,他可以打一百次擦邊球,可是,從不空口白牙地說謊。他用得著對誰說謊?這個下午,白硯圍觀了網上的風向,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痛快的。白硯粉絲的畫風大概是這樣:白硯已經親自下場拆CP,那些不要臉的河粉以后再別說誰倒貼你家熱度。還是在罵,可至少也不是被蒙著頭當傻子了。賀粉的動向,白硯無心關心。那些新晉CP粉碰上個大BE,可至少只被人愚弄了三天,總比吃營銷幾個月甚至幾年后才幡然徹悟的好。至于圍觀路人,也有人質疑白硯的情商,可聲勢不算大。原因很簡單,賀玉軒對家好幾個,這些在賀粉手上吃過虧的別家粉絲都抓緊機會嘲賀,順手頂一把白硯,不會輕易讓風向變動。有關白鶴CP卒的新聞標題大致是這樣:“首映式,白硯直稱與賀玉軒不熟,電影兩主角或有不和?”跟白硯所料不差,這次的營銷方還在炒,只是風向從炒CP變成了炒白賀不合。雖然正炒反炒都是炒,可不和傳聞畢竟更接近真相。拆CP一時爽,前途火葬場?不存在的。對于這次事件,賀玉軒團隊的應對,僅僅是賀玉軒本人在一次采訪中說:“我跟白硯老師確實不熟?!?/br>接著,片方來電找白硯確認路演事宜時,態度依然恭恭敬敬。次日,小老板再次帶著經紀人出現在白硯家門口,開門的又是裴摯。看到CP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裴摯自然擺不出好臉色,還連帶著斜了一眼小老板,又把這種不識相的東西帶來干嘛?小老板面有愧色地說:“有始有終?!?/br>有始有終,行,這就是說經紀人要跟白硯拆伙了,挺好,裴摯把人讓進了屋。白硯在書房見經紀人。面無表情地打量男人一會兒,他不帶情緒地問:“別怪我出手不留情面,是你算計我在先。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替我做主,不管你為的是什么?!?/br>他這次對經紀人的確沒手軟,經紀人答應炒作,他跳票,賀玉軒那邊吃癟,暫時不敢拿他怎么樣,可對經紀人就不一定了。但這也怪不了他,他再看重草臺班子,也該自己決定把力氣往哪使,而不是被人拿鞭子抽著跟垃圾同道,他的經紀人出發點在哪,他不知道嗎?包括這人對小老板的那點迷思,他全知道。經紀人說:“不怪我信不過你。你認真想上位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做法,放著搖錢樹當擺設,還由著他毀你的人脈。就算我不是一心替小斐打算,單純作為你的經紀人,也不能理解你這種做法。圈里沒有任何一個經紀人能理解你這種做法?!?/br>白硯干脆坐下,“你走吧。陳小斐怎么處置你,我不發表意見,全我跟你最后一點情分?!?/br>經紀人點點頭,到門口時又突然轉身,語重心長地說:“人太重情未必是好事,我跟你都是。小斐老實,不會看著我去死,可是,裴摯……這個人太難形容,太飄,你們雖然一塊長大,算了……我還是不要枉做小人?!?/br>經紀人離開,房間只剩下白硯一個人。他其實明白,經紀人說的有些話是對的。撇開經紀人只把小老板當人、把全世界都當工具那點心思不談,經紀人的本質是什么?實現利益最大化。從利益出發考慮一切,就是這些人的本職。經紀人這個角色,他太了解,別忘了,他的母親就是個經紀人。他母親白女士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白手起家,自己打出一片天地,給了他足夠優渥的童年生活和最正確的教養。而且在他小時候,這個女人還足夠通達睿智,就連離婚,也給了他最恰當的解釋,“我跟你爸爸只是不適合,沒有誰對誰錯,以后你爸爸不能跟我們一起生活,可他還是你爸爸,不要記恨他?!?/br>他母親真是足夠精彩,對吧?可能因為裴摯的母親也很精彩,兩個生活在不同階層的女人才能成為摯友,白硯小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的,畢竟,他母親跟裴太太情同姐妹。事實證明,是他太天真。第一個發現他和裴摯關系的,是他媽。那是2008年的十一月,他跟裴摯在一起的第三個月。有一晚,裴摯送他回家,他們在樓下車的陰影里來了個告別吻。白女士那天出差剛回,從旁邊走過,似乎瞥了一眼,又似乎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就這樣徑直進了樓道。白硯上樓,他媽在抽煙。他媽甚至沒有計較他的性向,這樣問:“怎么會是裴摯?”然后做了這樣的交待:“這件事,別讓別人知道,你想個不得罪人的方法跟裴摯分手,注意要點,要不得罪人。裴摯的背景比你想得更了得,跟他做一輩子兄弟,你能受益無窮?!?/br>白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