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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笑的不知所措,心下氣憤,把穆澤一個人丟在那兒就轉身走了。其實他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他這種人,其實并不奢望所謂的愛情,更別談婚姻。哪怕將來他跟英俊散了,他想他以后也絕不可能跟女性結婚。這種事兒沒有什么說的,周氓早就想好了。尤其是再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他就更加堅定這種想法了。他不是周家的兒子,他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應該有機會出生在這個世界。所以這個世界對于他,沒有那么多非怎樣不可。他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去為誰傳宗接代。他自己本身就更加沒有那種想法。等將來,若真是孤獨終老,時候到了人死了,塵歸塵土歸土,周氓也覺得那是個不錯的歸宿。不過話說回來,至少現在他還活著,他才二十七歲,他還有家人,他還有英俊。人死了就死了什么都不管了,但只要他還活著一日,就該珍惜一日的時光。盡管有著難以言說的身世和悲慘的童年,但本質上周氓并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他是一個現實主義者。現實就是現實,只是客觀存在的現實。第65章前奏三夏天夜晚的蒂尼酒吧火爆依舊,周氓穿過舞動的人群找到鞠子清的時候,身上的汗已經把襯衫后背都濕透了。鞠子清一個人躺在包廂的沙發上鬼哭狼嚎,還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倒啤酒。周氓給小綠他們打電話,“喂?你倆是還沒來還是都走了???”“啊周哥啊,緊急情況啊,公司剛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呢。那個鞠子清有點瘋,你看著他點兒啊?!?/br>周氓郁卒地掛了電話,看著沙發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鞠子清,一把將人提起來扔到地上。鞠子清坐在地上哇哇哭了半天,然后開始狂吐。周氓懶得理他,等他吐干凈了,讓服務員進來來收拾了,然后把鞠子清扔到洗手間,拿水管子往他身上沖。“啊要死要死!救命啊殺人啦!”鞠子清大吼大叫,不過看樣子是清醒了。周氓把水管子扔在一邊,丟了一根毛巾扔他臉上。鞠子清愣愣地擦了臉,這才認出周氓,暈乎乎地喊了聲,“氓媽?!?/br>“去你媽的?!敝苊ヌ吡怂荒_,“老子跟你說過,再喊一聲媽我就替你媽打你一次?!?/br>誰知鞠子清一把抱住周氓的大腿,哭號連天發瘋:“氓媽!氓媽!”周氓拿毛巾嗖嗖扇了他一圈,約莫是打的痛了,鞠子清改口喊哥,“哥,你是我親哥,你救救我吧!”“你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兒?”周氓回到包廂,給自己倒了一杯冰啤猛喝了兩口。鞠子清扒拉在洗手間的門上,哭號道:“周哥,我忘不了他??!”周氓擰著眉,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誰?你忘不了誰?”“就是——秦淮??!”鞠子清一把吼出來,聽聲兒都是撕心裂肺的。周氓翻了個白眼,“你又跟他怎么了?”鞠子清像個怨婦一般開始哭訴,“我喜歡他,我愛他,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本來都決心放棄他的,可是……可是自從那天晚上他把我……”“他把你睡啦?!”周氓驚悚地差點站起來,好不容易把屁股穩住。真不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秦淮看起來根本不像那種人啊。鞠子清幽幽地落著淚,“我倒希望有那好事兒落我頭上呢?!?/br>周氓放心地坐回去,喝了一大口啤酒,他就說秦淮不是那種人嘛。要真是發生了那種事兒,周氓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秦淮。“說說吧怎么回事兒???”周氓見鞠子清那個尋死覓活的樣子,不管不問也說不過去。鞠子清把臉靠在門上,死死地。“……上周他說他要去外地出差,我跟著去了。晚上因為……因為我耍賴,跟他睡同一個房間,不過我們什么都沒發生。我……我跟他告白了,他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你說,他是不是心里也對我有意思?”鞠子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周氓。周氓撓了撓頭,“這個不好說。你先說那天晚上他把你怎么了你那么激動?”“我后半夜發燒,他背著我去醫院……”鞠子清說著說著又哭起來,“我本來都想放棄他了,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我忘不了他?!?/br>周氓嘆氣,“你不是說他沒拒絕你嗎?那你那么傷心干嘛?”“可是我……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我,我拍過gv,我被那么多人上過,他那么好,我根本配不上他??!”鞠子清大聲吼出來,然后就放聲大哭起來:“我們之間根本沒可能走到最后??!”周氓愣愣地坐著,他沒想到鞠子清心底里原來這么自卑。他看著鞠子清這么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要不是當年他把鞠子清拉進大寶鑒,鞠子清也不會……后來鞠子清就趴在周氓的腿上睡著了,周氓在黑夜里坐了好久,望著落地窗外舞池里瘋狂的男男女女,心里一時蒼涼一時麻木。蒼涼是蒼涼社會那么好可偏偏有鞠子清這么可憐的娃,麻木是麻木世界那么大總有一些人經歷著不為外人道的生活。鞠子清現在是痛苦,但等他年紀再大一些多經歷一些的時候,大概也就不會覺得痛苦了。他覺得自己喝的有點多。鞠子清擱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周氓湊過去看,是秦淮打過來的。周氓推了鞠子清幾下,鞠子清剛哭昏過去,現在睡的死死的,根本叫不醒。周氓想了想,還是沒有幫他接電話。好在鞠子清的電話響了一會兒,對方就掛斷了。周氓心里正松一口氣,沒想到他自己的手機又響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秦淮打來的。周氓盯著屏幕上的名字半晌,然后接通了電話。“喂,秦哥?”“周氓啊,你現在下班沒有???”秦淮的那邊似乎有些吵鬧,聽起來像是在某個宴會上。“哦,早下了?!敝苊フf道。“現在在干嘛呢?”“現在啊,在,陪朋友喝酒呢?!敝苊タ戳司献忧逡谎?,然后說:“他喝醉了,都沒知覺了?!?/br>秦淮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兒,周氓就問他,“秦哥,你什么時候回來???”“明天吧?!?/br>然后又是沉默,周氓只好說:“哦,那正好,到時候我還有事兒跟你商量呢。那個政府的任期公告還沒有下來,我想找熟人問問,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被扣下來了?!?/br>“等我回來再說吧,市政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