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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噗通?!薄班弁??!薄班弁??!?/br>就這么一個照面,就倒下了五個,他們甚至連敵人的臉都沒看清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李旭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睚眥欲裂的眼睛隨著隊員們的頹然倒地刷地變成血紅。他匍匐在腐朽的枯枝敗葉之間,渾身緊繃,肩膀俱顫,像一只暴怒中的野獸。他猛地扭頭去看嚴鈞,神情扭曲,“這就是實驗體嗎?”“不,”嚴鈞斬釘截鐵地否認,他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他死死地盯著那兩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彈孔,面覆寒霜,“這不是實驗體的中樞神經能達到的程度,你見過什么人能冷靜地在這么短的時間不停頓地連開七槍?”李旭東一怔。嚴鈞的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來的是那個殺手,庚金?!?/br>庚金!李旭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被清空的大腦和戰斗意識開始回籠,他快速地說:“他現在一定在尋找新的狙擊點,一旦他再次開槍,我就能找到他——”“嘭?!?/br>“哼?!?/br>李旭東想也沒想,像一道旋風一樣探身出去,抬手就是兩槍。嚴鈞一愣,李旭東開了兩槍,可槍聲為什么有四響!還有誰開了槍?!還沒等他想明白,李旭東立馬縮了回來,他偏頭去看嚴鈞,兩人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如出一轍的錯愕。李旭東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說:“好像還有一個狙擊手……可是那角度,怎么像是咱們這頭的?”他徹底懵了——現在到底什么情況?一陣風吹過,寂靜的叢林沙沙作響,兩個隱在暗處的狙擊手隔空對峙,剩下第四組一堆待宰的羔羊躲在隱蔽處連大氣都不敢出。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周圍太靜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旭東甚至能隱約聽見遠方悶悶的炮火聲。他心里萬分焦急,努力地想怎么才能擺脫這種局面。幾分鐘過去了,他們前進的方向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嚴鈞小心翼翼地借著灌木的掩映,抬頭去看。他的瞳孔一縮,草木縫隙間隱約可見八個身高全部超過一米八的壯漢正摸索著前行,□□的上身可以看到那夸張隆起的肌rou,猙獰可怕。嚴鈞狠狠地一拉李旭東,無聲說:“完美實驗體?!?/br>李旭東的頭皮就是一麻,這可真是前狼未走,后虎又至,真是左右為難!如果他們動了,那他們就是狙擊手的活靶子,如果他們不動,完美實驗體絕對能弄死他們!突然,他大腦中靈光一閃,“你說,如果我們這里真的有個狙擊手做后援,現在那群完美實驗體絕對已經走進了他們的射程,他為什么不開槍?”“要么是個陷阱!要么就是兩個狙擊手被彼此牽制,誰也不敢先開槍!”嚴鈞看著他皺眉,“你是想……”“時間來不及了,”李旭東一咬牙,“拼了!”說完,他也沒等嚴鈞反應,猛地站起身,對著實驗體的腦袋就是非常有準頭的兩槍。兩個實驗體應聲倒下。他這兩聲槍聲未散,又有兩聲緊隨其后響起。一顆子彈險而又險地打在李旭東臉旁不到半米的樹干上。他放了兩槍冷槍就立刻臥倒滾到一旁,躲好才有空心驚膽戰地看著那沒入樹干的子彈孔,心里又是慶幸又是后怕,還有看到機會的激動,他強自按耐激動的情緒,“全體注意,全體注意,實驗體已經出現,不要去管狙擊手,集中火力消滅六個實驗體!”第四組:“收到!”四組齊齊出動,就連嚴鈞都把在褲子上蹭了一手的冷汗,握緊槍,跟著四組組員包抄過去。然而沒人看到,半分鐘前,就在李旭東站起身射擊的時候,敵方狙|擊槍的膛口就立刻瞄準了他的腦袋,千鈞一發之際,一顆子彈精準地打到了子彈還未出膛的槍桿上,硬生生把這絕對能爆頭的一槍給打偏了!狙|擊手想也不想就撒手一滾,他這下確定了——對面絕對埋伏著一個反狙擊的高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略長的亂發左一根右一根地擋住他略帶煩躁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格外陰郁。他在原地考慮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口氣,竟然開始收拾東西,他背起自己的槍,像一道影子一樣轉瞬消失在樹木的掩映中——從頭到尾,連一眼都沒看過陷入了包圍圈的實驗體們。他快速地在叢林中奔跑,如果有旁人看到絕對會為這已經是非人的速度感到震驚。突然,他腳下一軟,順勢滾出去三四米,而在他身后,三個彈孔出現在他剛剛的位置。狙擊手躲在大樹后面目光輕輕從上面掃過,眼神平淡,連呼吸頻率都沒變過。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在他不遠處幽幽響起,“呦,這不是庚金小弟弟嗎?又出來找虐???”庚金的呼吸頓了頓,他那一直冷漠的眼里猝然點起了一把火。“庚金底迪,”那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葛格上次請你吃的幾顆子彈好吃嗎?”……而另一邊。第四組已經和實驗體們交上火了。他們說是實驗體,其實和人也沒有什么區別,雖然他們的力量速度要比第四組強,但是在槍戰里,這些優勢反而不是那么明顯了。四組非常有默契地開始放風箏,仗著人多再加上嚴鈞神出鬼沒時不時就搞瘋了一個,竟然還占了上風。眼見自己這邊傷了好幾個,對面也就剩下兩個實驗體了,嚴鈞和李旭東對視一眼,打算拼一把,不能再拖延時間了!還沒等他連出手,實驗體的后方就放了兩槍冷槍。一個被爆了頭,一個打在肩膀上,李旭東眼疾手快趁機補上一槍,把受傷那個也解決了。李旭東比了一個手勢,讓大家繼續保持警惕。就在這時,放冷槍的方向慢慢走出來一個人。隨著這人越走越近,嚴鈞趕緊抬手止住抬槍瞄準的第四組,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說:“牡丹花?”那人本來還氣定神閑的往這頭走,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踉蹌了一下。他有些尷尬地看著嚴鈞,抹了把臉,“小美人,敢情這十年你就一直是這么在心里叫我的?”嚴鈞也很尷尬,他只是太過震驚,一不小心就順嘴說禿嚕了。這位在后方護住了所有人的己方狙擊手先生,頂著所有人警惕的目光,毫無壓力地沖著嚴鈞露出一個百花齊放的笑容,“算上這次哥哥可救了你倆兩回了,怎么樣,你和這位國際刑警先生是不是該請我吃飯了?”嚴鈞和李旭東同時愣了一下,然后異口同聲地說:“上次在酒吧的也是你?!”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