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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今天有大事,二公子要沒什么急事,改天再來?” “那!”他拉著茹姨到一邊小聲問:“小弟回來了沒?!” “小公子不是和您一塊去玩嗎?” 楚思鴻要哭了,還強忍著說哥倆玩捉迷藏呢,話落轉身跑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跑到傾鸞宮那,意外發現特么人賊多,門口排著好多抽抽搭搭抹眼淚的人,里頭好像還有什么求饒的哭聲,聽了讓人發冷。 看這情況估計不能隨便進去,他只好跑去和侍衛說:“我乃二公子,你們悄悄去和慧妃娘娘通報一下,就說二公子有個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講,速速出來一下!” 檐下臺階上,姚蓉嚴辭厲色地審問院里跪著的五個宮女,宮女們哭得語無倫次,一旁執行刑罰的人嚴肅地站著。 淑妃和慧妃見了血臉色都有點白,柔妃則道:“紀律不明才有造謠生事的惡端,自當該領罰?!?/br> 淑妃強自說:“不錯,本宮宮中竟有人敢造陛下之謠,當真是包藏禍心,亂舌當誅!” 四個妃子在檐下坐著,不歸則在正殿里喝茶翻名冊,看了門外一眼,同羅沁笑道:“壯士斷腕可行?” 羅沁沒敢議論,只說:“您鬧得挺大,御前真的沒事嗎?” “那都不是事?!辈粴w輕笑著,“這都晌午了,舅舅肯定知道動靜了,可也沒派人來這,想必是首肯了?!?/br> 這時慧妃身邊的宮女進來,悄聲說:“郡主,娘娘說二公子有大事等您處理,叫您快出去看看?!?/br> 不歸跟羅沁打趣道:“難道不是找你么?”但轉念一想,也許是和小魚有關?她便立即將那罰官的名冊交給羅沁,起身道:“孤去看看?!?/br> 她和四個娘娘道了別,掃了院里受罰的宮人一眼,自顧出去了。 到得門口,楚思鴻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焦急地轉圈,看見她們出來,竟是顧不上羅沁,上來就拉了不歸的手要跑回廣梧:“姐我有事要和你說!” 不歸身上的頸環和腰間玉玦被帶得叮當響:“你不能現在說嗎?” “回廣梧宮說!” 羅沁跟在后頭,訓了楚思鴻一路。 直到進了廣梧宮,楚思鴻拉茹姨來,咽了咽口水,臉上盡是驚恐神色:“姐,姐……我跟你說個壞事,當然只是我猜的,雖然我感覺八九不離十……姐我跟你說,你要鎮定點,別動氣……” 不歸喘著氣:“到底怎么了?” 楚思鴻十分怕她驟然發?。骸笆沁@樣的……姐你知道的,我有那個密道來著,我之前不小心在四弟面前說漏了嘴,他、他今早八成是拿了我的鑰匙……” 在場的羅沁和茹姨倒吸一口冷氣,緊張地看向她。 她卻面色不改。 “姐、姐……都是我不對,你你你沒事嗎?” 不歸沉默了一會,眼瞼一抬:“沒事,今早的什么時候?!?/br> 楚思鴻:“辰時那會,我直到午時才發覺?!?/br> “有和誰說么?!?/br> 他都要哭了:“沒有,我意識到就馬上來找你了!姐,你真的還好嗎?” 不歸連氣都不喘了:“封鎖消息,備輦車,羅沁跟我去養正殿?!?/br> “姐,我……” “你留在這,不準回你娘那?!彼驍嗨?,抬腿就往外走。 羅沁緊跟在她身后,到了門口,宮人麻利地備好輦車,她揚衣坐上去,依舊是面無表情。 羅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發覺,這事真的大了。 這位主子自娘胎里就帶出了怪疾,又因體弱緣故,從小情緒都把得很溫,把事情看得很寬,又因尊貴幾乎沒受過什么鳥氣,鮮少有動氣的時刻,或者說沒什么事值得動氣。就算真生氣了,也沒什么需要遮掩的忌諱,臉上就體現出來了。 這次這么大的事,她又那么疼自己帶回來的小公子,卻偏偏是這個反應,著實叫羅沁心里發慌。 一路趕到養正殿,羅沁連忙扶她下來,又去觀察她腳步,只見步伐也無異樣,頓時更慌了。 “殿下,您……” “我沒事,別問了?!彼鏌o表情,又對御前的人說:“不歸來拜見舅舅,速通報?!?/br> 然未等請宮人通報回來,她已經抬腿邁了進去。 羅沁頭一次這么戰戰兢兢地扶著她的手,唯恐下一秒就出了什么大麻煩。 不歸跟著通傳宮人來到宗帝面前,宗帝也是在等她,眉間陰晴不定:“后宮這么大的事,你也敢瞞著朕?!?/br> 羅沁算是知道了,原來主子動怒時語氣神色的毫無波瀾是一脈相承來的。 她卻是兩手提裙當即跪下了。眾人都震驚了。 “不歸有罪,辜負了您的囑托?!彼曇衾渚?,“我沒能看好思遠,讓他逃出皇宮了?!?/br> 宗帝雙重震驚:“起來說話!怎么回事?” 不歸沒起來:“當務之急是把他抓回來,舅舅,請您撥天御給我,立即封城搜捕?!?/br> 她抬起頭,左眼藍得叫人發冷:“我一定把他帶回來?!?/br> ☆、第二十六章 不歸坐在馬車中, 手里抓著一枚黑色眼罩。 真奇怪, 當她聽到思鴻那么說的時候, 她心里竟是不吃驚的。 如今細想他這幾日的舉止,分明已有諸多端倪,幾乎是等著自己去發現,只是她沒有多想。 又為何需要多想呢?在她眼里心中, 十二歲的楚思遠是什么樣子的?一技之長是燒餅,看書磕磕巴巴,寫字歪歪扭扭,說話鄉音濃厚,性子倔強不失可愛天真。 她明明知道,這個野孩子是關不住的,卻一直篤信他不會離去, 也離不開巍峨牢籠。 “做你弟弟是你先說的,你也沒由得我愿不愿意……” “jiejie, 你要真是個商jiejie,那就好了?!?/br> “我一點也不想當你弟弟!” 不歸心一縮, 這一回不似他爬高樹時的驚懼動怒交加,占據心里的更多是隱晦的悲傷痛苦。 楚思遠是她前生心口的疤,今生想輕拿輕放的失而復得的心頭血。 她不愿意去想他連貓都不帶上就自己離開的理由。 不歸慢慢苦笑:“比之前世,長能耐了啊?!?/br> 耽擱了快兩個時辰, 若是機靈一點,怕是已經混進什么商隊出了城去。那樣的話怎么辦呢?帝之四子離開皇宮的消息要是泄露了,各方勢力勢必要掃除障礙, 到時普天之下就沒有他的安康之地…… 不歸閉上了眼睛,突然想:帶他來長丹,到底是不是對的。假如放他在民間,他這樣聰明的一個孩子,生得又這樣好,喜歡他的姑娘那樣多,想來以后也不會過得太差吧? 如若從復生的那一刻起便思量好,不去見他,不帶他來,復生后直接便回長丹,說此兒難堪大用,不如放之自由。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