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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他一個人有關。所以,現在再怎么壞,也是他一個人的現在,趙師容不配合沒有關系,他已經重創了他們所有人,只要他想要,他可以將任何一個住在他宅子里的人趕出去。本質上,他是一個獨夫,喜歡單獨行動勝于集體行動,喜歡做殺手勝于喜歡做總管,盡管后者為他贏得了相當的名聲。要知道他根本看不上之前權力幫里面的任何一個人,一群比街頭混混強不了多少的東西——除了李沉舟。老狐貍拳頭夠帶勁,身子夠rou感,笑起來夠要命,憑這三點,似乎很可以留他一條命了。以前在幫里,他眼里也只看得見李沉舟,常常越過眾人盯到老狐貍身上,眼里投注著強烈的熱力。屋子里人很多,但是柳五感到屋子里其實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就是李沉舟。但是李沉舟很少回望過來,他看出老狐貍是注意到他那熱力異常的目光了,但就是不看過來,要么就是看他一眼,就趕緊看向其他人,怕被他的目光黏上似的。還記得一次,他去公用的池子洗澡,過去時,看見那里只有李沉舟一個人在淋浴。水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只見李沉舟抓著毛巾搓著自己的身體,毫不掩飾地展露著肌rou健美的胸背四肢,尤其是那個曲線畢露的側面,從小腿肌、大腿肌到整個渾圓外鼓的臀部,到了腰上又意想不到地凹陷進去,一路水珠滾滾,肌rou起伏。等人轉到正面,那幾塊胸肌腹肌,大而癟的奶/頭,兩腿間黑黑的一叢,往上鋪展過肚臍,往下延伸到會陰,中央帶著淡淡rou色的性/器,不斷被他自己搓揉撫擦著……待柳五走近,李沉舟發現他的到來,發見他好像站在那邊看了自己很長時間,一聲“五弟來了”,掩飾著眼里轉瞬即逝的不自在。水照沖著,身子卻背過去了,也不再揉搓身體。柳五走到旁邊的龍頭下,裝模作樣擰開水閥,眼珠卻瞥著李沉舟,瞥著他飽滿的臀和被水擊打著的奶兒??粗麛[弄幾下毛巾,擰干了,很快關了龍頭,擔著毛巾往外走。一邊走,兩抓臀/丘一邊互相摩擦,勾出中間深色的縫。那時柳五剛加入權力幫不久,離二十歲還有好幾年,他看著李沉舟那具已然發育得分外成熟的男性身體,一直看著他走出去,沒有轉開半分目光——其實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把李沉舟給干了的。老狐貍最念床第之情,纏綿之后,決然舍不得動他。那次在黃浦江邊,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這么一想,好像是有那么點兒可惜呢——柳隨風呼啦啦幾下喝完餛飩,解決掉rou包,呼吸著江邊新鮮清冽的空氣,心中沒有一絲惆悵之感。處在糟糕的境地里,追憶過往的美好,卻不惆悵、不傷懷,甚至于有點兒享受,這是柳五的特點。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的味道,很硬——他而今就是一個人面對著整個世界,從小到大,從未改變。付了帳,領著康劫生往回走,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柳五爺!”上江人的口音,轉過身,只見唐燈枝穿過馬路,笑意盎然地來到跟前,“柳五爺新年好,給你拜年了!”唐燈枝一身簇新西裝,頭上的發油抹得一絲不茍,腳下的皮鞋也是新的,還沒沾上什么灰。似乎一年四季,唐燈枝都是這副模樣,打扮得整整齊齊,隨時準備上某個官邸赴晚宴。“本來早想上門給五爺拜年,家里親戚多事情多,給耽擱了……今兒可巧,撞上五爺出門,特祝新年大吉,恭喜發財!”唐燈枝不算年輕了,一笑起來,眼角的細紋畢現。給我拜年?柳隨風心里冷笑,出身良好的上江人唐燈枝給在當地無權無勢前來避難的柳隨風拜年,未免過于熱情了吧……然而他沒有忽略唐燈枝瞧他的眼神,那種異樣的熱力,他是不會弄錯的。所以,這只唐家出產的小王八,也是個熱衷于那檔子事兒的了。呵呵,有意思……他忽地對唐燈枝一笑。一笑江南春,晃得唐燈枝腿膝都軟了軟,“謝謝唐先生,我也給您拜年了。不知您今天可有空,一起喝一杯麼?”☆、兩相逢整個正月,費老頭兒的船都飄在江上,斜掛船帆,艱難地走著“之”字路線,往西邊上游去。對于費老頭兒而言,這已經說不清是第幾十回在水上過年了。一塊大煎餅,夾著味重的香腸醬菜,看著真正的“江春入舊年”,也別是一番滋味。作為獨夫和強人,他對團圓的概念很模糊,渴望很淡,架著腿抵在船尾的舵上啃煎餅,聽著較近的江岸上傳來的隱約的鞭炮聲,這時恰好一輪紅日跳出濃云,照亮天際,一片紅光灑在費老頭兒身上,他就覺得很受觸動。為那隱約而不屬于自己的鞭炮聲而觸動,為那輪江水上的紅日的而觸動。他希望將來自己去世的時候,有人能為他放一串鞭炮,雄壯氣足的大地紅,幾千一萬響的那種,他人喪事奏哀樂,他自己喪事甩鞭炮,想想多么威風!強人的威風,王家人不懂。江上的腥風,灰寒的空氣,前番的空襲,離開故土的惶然,讓他們對于這一個春節,帶著提不起勁的期待。人一逃難,就都成了脆弱的孩子,指著巋然不動的費老頭兒,要這要那,要鮮rou、要面粉、要熱水,一個個語帶埋怨、言辭銳急,好像他們待在這條船上,是費老頭兒的錯。費遠空也不多話,算著船上的給養,隔三差五給一點,面對著牢sao滿腹的王家老少,肚里滾著冷笑,負著手自去看自家孫子。哼,咱寶貝孫子為救你們的人差點溺水,好吃好喝好營養的東西,自然得緊著小崽兒先享用,你們一個個團頭團腦的孬種,也配我費老發脾氣,呸——小太子阿徹,自被救上來之后,就一人獨享一間最通風的船艙,由李沉舟親自照料。本來這間船艙是他跟費老頭兒一起休息的,費老頭兒心疼孫子,自己搬到避風的甲板上,露天而臥,讓李沉舟在床邊睡自己的床,方便服侍豹崽子。于是李沉舟一天做三頓飯,偶爾在小崽兒的要求下,深夜了去灶間下碗小餛飩,端到艙里,給他墊饑,算作宵夜。阿徹身體很好,在床上躺了兩三天就恢復了精神,卻仍然不讓自家爺爺搬回艙里住,還說:“老公雞睡老獅子的床去,小許喜歡老公雞,你們兩個可以半夜對呼?!辟M老頭兒鼾聲很重,時常吵他睡眠,而小許睡覺時,也是喜歡打鳴的,阿徹對此很了解。費老頭兒眨著左眼,笑得意味深長,“嘿嘿,小崽兒勾上個漢子,就嫌棄起爺爺起來!嚇——燕大漢又能下水撈人,又能噓寒問暖,又能做吃的噴噴香,真是幾把好手,好用的很哪……”公雞嘴呶了又呶,順便伸手去拿拈碟子里的冷年糕,炸得金黃微焦的冷年糕,蘸著還冒著熱氣的稀奶油,嚼在嘴里,就讓費老頭兒口涎泛濫。稀奶油是李沉舟趁靠岸的時候,囑采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