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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難耐,他抬手想要去碰她柔軟的發。 屆時,后排的趙前進喊了聲“柳隊”,柳睿頓住那蠢蠢欲動的動作,僵了片刻,低簾,一邊松安全帶一邊對趙前進說:“你開車,我就不回了?!?/br> “柳隊要去哪兒?”趙前進下意識一問。 柳睿淡瞥了他一眼,不用開口,趙前進自動在那如冰刀子一般的目光下封嘴。柳睿轉了一圈將副駕駛的門打開,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動作輕緩地將她抱了出來。即便他盡量克制住抱她時候的力度,但懷里的人仍舊被驚動,迷糊的拉了拉眼縫,不清醒地看了眼沉夜里的那張臉,昏昏沉沉的問了聲:“到哪兒了?” 他的唇貼在她的鬢間,聞著她身上清冷的乙醇味道,柔聲開口:“到家了,我抱你上去?!?/br> 靠著那個胸膛,似有若無的特殊氣息傾軋而來,她淺淺應了聲,又昏昏欲睡。 看著柳睿抱著顧曉晨消失在夜色中,趙前進撓了撓后腦勺,轉過身來納悶的問車上的兩個士兵:“你們不覺得柳隊和顧醫生的氣氛有些怪異?” 士兵們紛紛點頭:“何止?!?/br> “那......”趙前進大膽猜測,“顧醫生是未來嫂子?” 士兵們又紛紛點頭,呲開一條白皚皚的牙齒,極含深意道喜:“同喜?!?/br> 要知道他們柳少校是什么個性,別說見他抱女人,他們壓根就沒看見過他看過女人。瞧瞧如今他抱顧醫生時候的柔情似水,說他們沒貓膩,他們這幫粗老爺們都不信,還能有誰信? “可是,修中尉呢?”趙前進又問。 士兵們看著費解的趙前進,不約而同的對著他聳聳肩,兩手一攤,彰顯著態度。 一路抱著她進了綠景虹灣,在等電梯時,她忽然動了動身子,沒幾秒便睜開了眼睛。 四目對視,她睡眼惺忪,他沉著冷寂。 顧曉晨在暗光下迷離的看著他,忽然柔柔一笑,抬手去觸碰那張日思夜想的俊臉,聲音淺淺的低喃:“我該怎么辦?該拿你怎么辦?” 她明明是要恨他的,為什么到了最后,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恨他,還是該愛他? 柳睿心頭微顫,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哀傷,漆墨的瞳仁一動。 半晌,他緊抿的唇貼在她唇角,閉上了眼,語氣輕沉:“顧曉晨,我們和好吧?” 他聲音冷,又染了幾分低沉的磁性,像是深山古廟的鐘鼓,一敲便讓人抽離。顧曉晨猛然回神,瞳光在那剎醒轉。 唇邊他的氣息濃厚,讓她深陷,也讓她心痛。 輕側頭,那雙薄涼的唇從她的唇角劃過她的側臉,留下一條攝人心魄的痕。 抽回僵在他臉上的手,淡淡斂眸:“放我下來?!?/br> 剛剛那一霎那,她還以為是夢境。 因為只有在夢里,他才會這樣抱著她,才會這樣看著她,也才會那樣吻著她。 這時,電梯門開了,柳睿并未將她放下,而是抱著她進了電梯,擒黑的眼睛看了她好一陣子,直至電梯門關上,這才彎腰將她放下。 在她剛站穩那瞬,他兩手迅速地將她鎖在電梯一角,低下頭,半垂著眸,死死的盯住她,濃眉緊蹙。 霸道的氣息傾軋而下,顧曉晨下意識偏過臉,不去接觸那雙讓人發瘋的眼睛。 萬籟俱寂,他忽而開口:“躲什么?” 躲? 她暗咬住唇。 如果躲可以讓她的心不那么痛的話,那她寧愿躲他到天涯海角,躲他到山崩地裂??赡挠心敲慈菀??她連不去想他都耗盡全身心力,又怎會有力氣去躲他呢? 遲徊了下,她艱難啟唇:“我們,”話一出,又僵在了嘴邊,經過三番五次的掙扎,她闔上雙眼,只剩氣音,“我們已經分手了?!?/br> 是的,他們分手了。 再睜開眼時,眼睛鍍上一層冰冷,看他的時候,不夾一絲感情,無恨無愛地補充:“在五年前?!?/br> 我們已經分手了,在五年前。 顧曉晨,她就那般急不可耐的告訴他這件事情嗎? 柳睿緊迫的視線凝視著她,猝然冷笑:“分手?顧曉晨,誰準你說的分手?”他不準,他從來就沒準過她這樣單方面宣布分手! 誰準?還真是他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 顧曉晨低嘲譏笑,眼眸中的冷意逐漸退卻,換上一股誰也看不懂的淡然:“我說過,你若不來,我們便分手?!?/br> 柳睿神色一冷,猛地攥住她纖細的手腕,狠狠地將她往前一拉,她猝不及防被他拉到胸前,想要轉身就跑,奈不住他眼疾手快,將死死地她禁錮在電梯墻上,另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令她動彈不得,吻,很快的落了下來,在她倔強的唇上輾轉反側。 顧曉晨掙扎的伸手去推他,可他卻越發的逼近,一雙冰冷的薄唇愈發肆無忌憚起來。捏住她下巴的兩指微微用力,便輕而易舉地將她雙唇撬開,在他舌尖深入那瞬,她狠狠地朝他唇角咬去,他失痛撤退,擰著兩段濃眉冷冷地看著她。 顧曉晨兩眼溢滿怒意,瞪著他,一瞬不瞬。 許半天她才抽回神,撥開那桎梏住她下巴的手,慌亂地跑出電梯。 柳睿冷峻的眸色微變,疾步追了上來,從背后拉住她的手腕,顧曉晨反手甩開,未料他忽然松手,害得她狠狠地朝地上摔去,地板擦痛她的手臂和膝蓋,她吃痛低悶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虐曉晨,我都有罪惡感 第8章 四點鐘 那日下午,體育課,班上的男生分隊踢足球,她跑到球場外觀看,卻引來天災人禍,被牧泓繹一腳飛球給砸到頭,偏得毒日頭正猛,中暑加上重擊,她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暈暈乎乎地向后倒去,膝蓋被地上的石子給蹭到,刮出幾條血痕。待她知覺恢復時,已被柳睿抱在懷里,趕往校醫室。 為什么?所有的畫面總是這般周而復始的上演,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那樣地不厭其煩,那樣地教人痛徹心扉。 吧嗒—— 她仿佛聽到自己的眼淚扣響地板的聲音。 為什么哭? 因為委屈? 還是因為......她抬起顫抖無力的手,下意識摁住腹部。 突如其來的一陣絞痛。 在這無名的疼痛下,她努力地遏制住自己的淚水。 柳睿忽然走近,彎腰,俯身,蹲下,然后,將她抱起,一雙染郁的眼睛垂落,看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清柔的問:“痛嗎?” 顧曉晨犟,偏臉,不看他。 “顧曉晨,問你話呢?”他的溫柔仿佛只有一瞬,一瞬過后,又恢復了他那一如既往地不容置喙。 被他抱在懷里,她僵硬的身體沒動,固執的偏著頭不看他,仿佛只要眼睛沒有觸碰到他的臉孔,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