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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相比之下,這種藥片的性價比顯然不大劃算,“你這個還比那個貴一倍……”“切!”紅毛還以鄙夷的神色,“說了后勁小,你懂不懂???我試過,感覺舒服得很,藥勁兒過了立刻活蹦亂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在服用的時候的確感覺強烈,可藥效過去就會覺得疲憊抑郁,很容易上癮。說起來,現在流行的各種軟性毒-品大都如此。黃毛更覺得沒意思了:“不上癮,誰還來問你要貨???”“我說你怎么不明白!”紅毛有點著急,“有錢人不怕死???用了之后不傷身,這就是好處!你懂不懂!”一種能給人帶來快-感卻又絕對安全的東西,肯定會有銷量。“貴點怕什么?!奔t毛說完,又嗤了一聲,“就那些高級地方,客人難道還怕花錢?我跟你說,也就是看你那邊客人都要好貨,我才來找你……”他們也是有各自地盤的,并不是隨便什么地方都能進。如果他也能進海天那樣的地方,哪里還用得著找黃毛這個蠢貨?這么明白的道理這個蠢貨都不明白,要不是占了本地人的好處,海天那邊的地盤哪輪得到他?黃毛這才有點心動:“那——到底是個什么感覺?”“那感覺啊……”紅毛臉上浮現出一種陶醉的表情,“跟別的都不大一樣,就好像你躺在云上漂,那個舒服啊,你都不想睜開眼……”他平日說起葷話來一套一套的,可真要形容點什么,其實言辭也有些匱乏,翻來覆去說了半天就是舒服自在,眼看黃毛表情有些失望,好歹又想起一句:“就跟馬上要高-潮似的,主要是用完了之后啥毛病都沒有——對了!警察查不出來!”“嗯?”這句話引起了黃毛的興趣。他的客戶比紅毛的身份要更高些——不像那些破罐子破摔的混混,局子里號子里進進出出早都不在乎了——他的客戶大部分都有相當的社會地位,“警察查不出來”對于他們還是非常有誘惑力的。“真的!”紅毛鄭重保證,“查血都查不出來!這東西不是化學合成的,是純生物的東西。我不是說了嘛,日本來的新貨,國內都沒多少,警察根本沒法查?!?/br>這話說得極其外行,但黃毛其實也并不懂,只覺得純生物聽起來很高大上,于是點了點頭:“那你給我五十粒,我去賣賣試試。要是東西好,少不了你的好處?!?/br>紅毛聽他張嘴就要五十粒,樂得眉開眼笑,一邊往外掏東西一邊忙著恭維他:“你老兄到底是手面寬,我這幾天總共才賣出去十來?!腋阏f,東西是真好,就是貴了點,進口貨……哎,不過你老兄那邊的客人都是貴人,也不在乎這個錢……要說還是你有本事,什么時候也提攜提攜兄弟……”黃毛矜持地聽著他拍馬屁,一邊仔細點著數:“那是——只要東西好,有錢人哪在乎這幾個錢……”可是并不接什么提攜的話。笑話,自己地盤里的客人,當然要全抓在自己手里,誰會傻到叫別人來分一杯羹啊。就紅毛這樣的,也就只配跟那些混混窮逼打交道,還想往別的地方伸手?想得美!黃毛心里想著,只覺得意氣風發,不自覺地挺起胸膛,用自得的眼光環視了一下周圍——這臟兮兮的地方,要不是紅毛說有新貨,他才不會過來呢。顧頤這時候正好走過他們身邊,瞥了一眼紅毛掏出來的東西——塑料密封包裝的藍色小藥片,只有黃豆大小,上頭還精致地印著些字母,看起來確實很高級的樣子。黃毛隨手撕開一粒聞了聞,頓時惹得紅毛一臉心疼的模樣:“別——這個東西拆了包裝會跑味的……”“不看看貨怎么行!”黃毛白他一眼,“這一粒算你的?!彼f著,忽然注意到顧頤的目光,頓時警惕地瞪過去:“看什么!想挨揍?”要說黃毛這種勉強夠得上一米七的竹竿身材,顧頤真是一只手可以打十個,然而他不怕,卻不想給住在這里的人惹麻煩,便把雨傘往下放了放,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黃毛看顧頤這態度不大順眼,但再看看他的身材,也只得悻悻把教訓他一頓的心思打消,轉頭對著紅毛發泄起來:“快點!不就五十粒嗎?你這是數金子還是數銀子呢?”紅毛莫名其妙挨了一頓,卻也只能陪著笑:“這就好了這就好了。這貨是日本來的,那人手里現在也不多,我這不是怕掉了幾粒太可惜……”黃毛板起臉來:“你不說我還忘了,這藥是誰給的?我怎么不知道現在還有新來的供貨?知不知道規矩?”紅毛心里暗罵,還得繼續堆著笑臉:“是個外國人,也是先來試試水……規矩我當然懂,不然也不能先來找你……”兩人邊說話邊走遠了,顧頤這才收回注意力,走上二樓,敲響了一扇被人涂鴉到看不出本色的門。過了十幾分鐘門才打開,門里站了個瘦小的年輕人,手里還捧著碗泡面,一看見顧頤手里拎的快餐盒,頓時眼睛一亮,隨手就把泡面扔到門口的鞋柜上去了:“老一家的火腿粥!”☆、假-證-件舊房子,如果再遇上一個單身男青年,很多時候就是場災難。張良絕不是例外,所以這屋子……他在前頭走,顧頤就在后頭跟著,在滿地的雜物中謹慎地選擇著落腳的地方:“你幾天沒收拾屋子了?”張良嘿嘿笑了兩聲,捧著火腿粥大口大口地喝,一面含糊地說:“這幾天趕了個程序……”顧頤腳尖一挑,一根數據線蛇一般從地上彈到旁邊的椅子上,壓住了一疊光盤:“你不趕程序的時候收拾過嗎?”張良干笑:“顧哥你坐,我去給你拿證件?!?/br>這房間也是兩居室,空間并不算小,現在卻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顧頤把那幾張堆滿東西的椅子打量了一番,還沒找到合適的位置,張良已經提著個牛皮紙袋出來了:“喏,你看看?!?/br>紙袋里裝著一系列的證件:身份證、畢業證、英語六級、駕駛證一應俱全。雖然都是新鮮出爐,卻經過了適當的做舊,看起來絕對真實。顧頤拿起身份證看看,上面的名字是顧義,籍貫是H省某偏遠山區,年齡二十六歲。張良用勺子指指身份證:“這人現在東莞打工呢。廚師證是真的,不過他就是個高中畢業。你非還要用這個名字,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這么個人,年齡也合適,模樣跟你也有點像。當然看起來土了點兒,不過那時候上學呢,土點兒也正常?!?/br>顧頤默然,看著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有些恍神——二十六歲,這正是他當初的年紀,也將永遠如此了。張良還在念叨:“這個你放心用,就是往數據庫里去查也沒問題。這人在東莞打零工,一直也沒投上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