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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歡愛,霍斯予驟然覺得,在周子璋之前碰過的那些人,在此之前碰過的周子璋,都他媽是索然無味,他忘我地動著,大加韃伐,在銷魂到極致之時也忍不住跟周子璋一起發出呻吟聲,到達頂點時真有驟然一切燦爛如煙花的錯覺。然后,他才發現自己汗水淋漓,身下那個人,喘著氣看著他,眼神迷離魅惑,說不出的勾人,霍斯予笑了,俯下臉仔細地親吻他,輕柔地觸摸他,最后,含著那個白玉般的耳垂,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愛你?!?/br>第46章“我愛你”這句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有些被震住了。誰都不想追究這句話是真是假,霍斯予覺得自己八成是干得太爽以至于說話不經大腦,這種rou麻話也能脫口而出?他有些難堪和惱怒,卻也隱隱有些悸動,他迫切想從周子璋那張臉上看出他的反應,只可惜,周子璋只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但瞬間即回復寂靜,甚至微微地側過臉,就如從沒聽過他說任何話一樣,閉上眼睛。耳邊仍然雨聲潺潺,適才的快感仍然如樂曲余韻繞梁不絕,但沉默卻涌現出來,充斥整個車廂。霍斯予在那一刻清楚地明白,就算兩人都竭力表現出這句話從未被說出口,但它還是被說出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兩人之間某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從此再難回復原先的狀態。但那心中的焦灼和期盼該如何解釋?你說出我愛你,你將這句最庸俗卻也最可貴的話向你確實喜歡的人傾訴,總會希望對方有所回應,不要說也回你一句同樣的,但起碼,一個高興的微笑,一個羞澀的低眸,怎么都好,都能代表你的話,這么重要一句話落入他耳朵里,他聽進去了,他跟你一樣在掂量這句話的份量,他也知道你說得不容易,也會想該如何不失公平地回贈你,怎么都好,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沉默。事實上,周子璋就是嘴唇緊抿,仿佛疲憊萬分,眉頭緊鎖,似乎聽見,又似乎,什么也沒聽見。霍斯予有些孩子氣地火了,咽了唾沫,就著壓在他身上的姿勢,低下頭張嘴狠狠地咬在他鎖骨上。周子璋悶哼一聲,微微弓起身子。“別他媽跟挺尸似的,老子要跟你說話!”霍斯予悶悶不樂地低吼。周子璋困難地睜開眼,有些困惑,臉色不是太好。霍斯予知道自己跟娘們似的不講理,可就是憋著一口氣,非說什么不可,他用力壓住周子璋的手,惡聲惡氣地道:“說,剛剛有沒有爽到?”周子璋看著他,目光中有嫌惡,有難堪,有無奈,也有悲憤,最終卻一一抹去,歸于平靜,皺眉弱聲說:“下來,我覺得不舒服?!?/br>“我說你怎么跟紙糊似的……”霍斯予沒埋怨完,卻見周子璋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極差。霍斯予嚇了一大跳,忙從他身上下來,把人摟進懷里順著氣,心里打了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想想自己剛剛要較勁的情緒,簡直跟個二百五愣頭青似的,這還是霍五嗎?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體不好,非跟這地方要他,干完了還不讓人喘口氣,還要拿愛不愛那點破事沒完,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媽,如此拎不清?他急急忙忙把周子璋的衣服給披上,又給他順了半天氣,看著他頹喪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寶貝兒,你覺得好點嗎?”周子璋輕微地點點頭,霍斯予抽過紙巾,幫他粗粗清理了下面,給他穿好褲子,這才說:“咱們回去?”周子璋睜開眼,又閉上,嘆息說:“不然,你還想干什么?”這似埋怨一般的話卻令霍斯予登時樂了,他把周子璋小心地放在后座上,拿過自己的西服外套給他蓋上,鉆到前面駕駛座發動車子,飛快駛回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看周子璋,躺在后座上睡得很安詳,大概剛剛真的累壞他了,怎么那么不耐cao?就做了一次而已,不過這一次他大概真的爽到了吧?說起來自己從來跟人上床都沒想過顧下對方感受,以前反正有專業人士,他們自己就該知道怎么讓自己爽。后來弄上周子璋,一開始也沒往心里去,他什么感覺有什么所謂?自己痛快了才重要。都在一塊睡了無數多次,現在才想到照顧他的感受,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對不住他。這么說,那句話也許他真沒聽見也不一定,沒關系,只要人還在,以后大把機會,也許是該找個浪漫點裝逼點的場合?弄點倒霉催的玫瑰花什么的?男人八成會嫌玫瑰花貴又不中看,那他到底喜歡什么花?難不成弄兩把油菜花?霍斯予笑了,心情轉為愉快,這個時候,他覺得人生就跟這城市里沒完沒了的道路一樣漫長,不,比那個還長,你飛馳在那上面,一點不帶歇氣的,也怎么走不到底,走哪條道,都是鋼筋水泥路況良好綠樹成蔭,這樣順暢筆直,不就是帶多一個人,不就是跟他一輛車一起奔向前,有什么難的?有什么難的?這時候他完全沒想過,前面的路也有可能崎嶇不平,遍是爛泥大坑,甚至于根本沒路,或者沖得太快了,拐彎處有懸崖萬丈,靜靜等著你。這天在車中做的感覺太好,好到霍斯予總惦記著要跟周子璋再來一次,他愛煞了記憶中那人情動時的羞澀和顫抖,哪知道接下幾天,公司天天出狀況,林正浩率領的臺資公司處處與葵盛競爭,有幾項競標差點又敗給林正浩,幸虧他跟S市市委領導還算關系匪淺,到處請客送禮賣霍家老一輩的面子,總算平息了下來。接下來稍有空閑,霍斯予忽然想起敲詐勒索自家寶貝的那個小MB,給張志民打了一電話過去,讓他找人查查這個小癟三底細,一查之下,那結果令霍斯予黑沉了臉,果然里頭貓膩十足,聯系到公司里霍家同輩惹出來的一堆爛事,霍斯予心里有底了,他冷笑一聲,既然有人還沒死心,繼續把主意打到周子璋身上,那他也無需客氣,就陪著練兩手吧。于是從這天開始,霍斯予忙得腳不沾地,他就算精力再旺盛,連著半個月沒回家,帶著幾個心腹在另一處房子里籌謀策劃,設計陰霍氏內部的對頭。等他將網撒得差不多了,這才有空想想周子璋。這一夜原已夜深,霍斯予本來想著好好洗個澡睡個覺,明天收拾干凈了再回去見周子璋,但思念的癮一上來,想抱他想親他的念頭就怎么也遏制不了。雖然陳助理幾乎每隔兩日就會過去探望一下周子璋,并把他的情況回來跟自己匯報,雖然兩人幾乎每日通一通電話,但那跟見著真人是完全不同的?;羲褂韬鷣y洗了把臉,迫不及待開了車就回去,周子璋現在就住他在鬧市中的那套大房子里,白天還好,有工人固定上去做家務,給他采購東西,但晚上呢?那么大一套房子,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