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他正待出去教訓教訓門口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突然被人從背后抓住了肩膀,他嚇了一大跳。“誰???”身子還沒轉過一半,后面那人出聲了:“先別出去?!?/br>一聽這聲兒,小廝就知道是誰。他顫顫巍巍行了個禮:“四爺?!?/br>昏暗的夜色下,蕭四郎臉上的表情仿佛黑煞神一般。小廝不敢有任何動作。任懷風第二壇子酒也喝了一大半了,臉色緋紅,他是喝酒上臉的人,腦子里仿佛有蜜蜂在嗡嗡作響。除了喊蕭延禮的名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無話可說,沒有任何立場,可是喜歡,就算閉上了嘴巴,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也許旁人還以為他要來尋仇的,可他自己知道,他來這兒,可能沒有任何目的。“去,你去告訴他,要喊別在這地兒喊!”蕭四郎吩咐小廝。小廝茫然問:“那在哪兒喊?”蕭四郎瞪了一眼小廝,兇巴巴道:“叫他去東側門,二爺不就住東院那邊嗎?讓二爺自個兒處理!別來這兒壞了爺的心情!”小廝嗯了兩聲,聽了蕭四郎的話。今天是宣寧侯府大喜的日子。任懷風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只能勸他走了。“這位爺,你可別在這兒喊我們家二爺的名字了?!?/br>“我就要喊,讓他出來!他膽子怎么這么慫,不敢出來見我了是吧?堂堂宣寧侯府世子,就他媽是個膽小鬼!”小廝連忙拉住任懷風,“爺,你可別胡說八道了,趕緊走吧!”“我不走,你別拉我!”任懷風與小廝拉扯了半天。小廝道:“你在這兒喊,我們家二爺也聽不到,你去東側門,在那兒二爺準能聽見?!?/br>任懷風眼睛一亮,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眼神暗了暗,“算了,我不去?!?/br>“不去正好,那你就趕緊回去吧?!毙P看衣著也猜出任懷風的身份了,不敢得罪太深。畢竟王孫貴族與奴仆侍從是有天壤之別的,他誰也不敢得罪。“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才不會回去呢,我一走蕭延禮就沒了?!比螒扬L心情無比失落,幾乎要哭出來了。小廝也聽聞了京城中的傳言,再親眼見到任懷風這般模樣,只能在心底嘆口氣。“我們家二爺宅心仁厚,你再如何鬧他,他也不會傷人分毫,但你這樣有什么意義呢,陰陽相配,男女成婚,才是對的,你這樣不對!而且你在我們宣寧侯府門口算什么呢,唱大戲么?”任懷風愣著神,像是什么都沒聽進去。“走吧,走吧!”小廝推了任懷風一把,任懷風搖搖晃晃地走了。小廝看著任懷風的背影,心底總算松了一口氣,回到門房,見蕭四郎還站在那里,低頭道:“四爺?!?/br>蕭四郎問:“人走了?”“是的?!?/br>蕭四郎又問:“往哪兒走了?”小廝仔細想了想,心底大駭:“往東側門去了?!?/br>蕭四郎冷哼一聲:“還真是個情種!看二哥不砍了他才怪!”小廝沒敢應聲,蕭四郎轉身走了,看方向,也是東側門。作者有話要說:平安夜快樂!第16章第16章蕭延禮住的院子不叫東院,但臨近東側門。此時他還在書房,書房的燈火亮著,蕭四郎來了。燈火下的蕭延禮平靜克制,全神貫注在一卷書上。蕭四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提了一口氣,耳邊傳來任懷風的聲音,他順著方向望了一眼。窗戶打開,聲音聽得更為清晰。“這么晚過來?”蕭延禮合上書。蕭四郎嗯了一聲,“二哥,外面太吵了?!?/br>蕭延禮抬眼,眼神冷漠。“來看我笑話?”“不敢!”蕭四郎笑道,抽過蕭延禮手里的書掃了一眼,“道德經?這不是二哥八歲時就能背的書么?”“溫故而知新?!笔捬佣Y將書取回,合上,放好。蕭四郎指了指外面,“有個情種在外面鬧騰呢,二哥,他是瘋了吧!”蕭延禮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前是一叢竹子。竹子這種物植,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郁郁蔥蔥的。蕭延禮輕聲道:“你還真信了不成?”蕭四郎訕笑道:“我信不信沒關系,問題在于……”“他若真對你有心思,就不能留?!?/br>蕭延禮面無表情,眸色一動不動。“現在這個時候,風雨飄搖,奉安伯府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至少也不是我們的敵人,先不要動?!?/br>蕭延禮碾了碾窗臺上略有些粗糙的木頭,感受那些尖銳的凸起劃過手指,他眼神一眨不眨,不知道在看什么。蕭四郎道:“二哥,他太能攪和了,不知道幫著誰,要不是他鬧得滿城風雨,二哥不必這么早把那承寧郡主娶進門?!?/br>“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別,你放心,她不會誕下蕭家的血脈?!?/br>蕭延禮把蕭四郎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他沒得話說。一陣冷風吹進來,蕭四郎望著外面的夜色,“怕是要下雨?!?/br>果然話落,豆大的雨珠就砸到了窗臺上。伴隨著任懷風在一道墻之外,撕心裂肺的吶喊聲。蕭四郎聽在耳朵里,再看蕭延禮的神色,不免一聲冷笑,“那人根本就不是做戲,二哥,你背上情債了?!?/br>蕭延禮默不作聲,半晌才道:“任懷風的情債在他的后院,不在我。以后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br>“你真不出去見他?”“見他做什么,他愛如何就如何,與我有何相干?”蕭四郎不再說話。蕭延禮臨窗而立,偶有雨水砸到他的臉上,他也仿佛沒有感受到。蕭四郎忽然嘆了口氣,“二哥,你可別……”蕭延禮聞言皺眉。蕭四郎半句話沒說出口。他靜了片刻,還是說了:“二哥,我覺得你心里有人?!?/br>蕭延禮緊繃的神色像是突然裂開了一般,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可又壓制住自己沒說。最后只露出兩個字,“沒有?!?/br>“夜冷,雨大,任三身上受了幾回傷,也沒好透,看來這次要大病一場了。二哥若不愿現在除了他,那就先把他趕走,省得在這兒鬧心?!?/br>蕭延禮冷眼看著蕭四郎,“四弟,我比你長幾歲,你不用再試探我?!?/br>蕭四郎語噎片刻,倏爾怒道:“任三就不是個東西,我現在恨不得一劍了結了那混小子!竟敢風流到我蕭家頭上來了!二哥,甭管他是不是姓任,是不是奉安伯府的世子,他過了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