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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明的關注點一向清奇:“也就是說,云小姐是去年二月份之后才失明?” 時瑜被他這話點醒,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嗯,她的確見過我?!边@就說得通了。 記憶錯構,并非臆想。 之前他們一直都有個誤區,以為她是三年前蘇先生遇難后打擊太大失明的,沒想到是在倆年之后。 高清錄像中,兩個人聲音時大時小,爭執了約五分鐘,小姑娘突然跑進房里。 看到房門閉合,身后的保安和經理都沒敢說話。 假意別開臉,不敢看。 小姑娘是三個小時后才從時老板房間出來的。 她發絲凌亂,邊走邊穿衣服。 這期間發生過什么,誰也不知道。但可以想象得到,一定不是什么太和諧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時瑜的表情差點崩了。當下第一反應是:他有可能就是那個占她便宜的畜生。 劉啟明的第一反應是:尷尬,冤枉上一任酒店負責人了。 時瑜揉著眉心骨,十分的傷腦筋,揮揮手:“半小時后給我答復?!?/br> 他去了大堂休息室,要了一杯咖啡,根本沒敢回房間。 劉啟明秒懂,老板要的答復,是指是否和云小姐有過肌膚之親。 吩咐經理:“把去年2月份,1606號房的清掃清單找出來??茨氵@表情,沒存檔?算了,保潔還在吧?看你這表情,還在。把仍在任職的保潔部主管和保潔叫過來。我有話要問?!?/br> 經理跑出監控室,對著對講機一頓嚎。五分鐘不到,相關人員迅速集合。 十幾名保潔對自己的前途憂心忡忡。 劉啟明打開筆記本,說:“不用緊張,就是問問你們,去年2月19日,是誰在值班。如果記不得了,我身邊這臺電腦記錄了你們的出勤。過來查查,增加印象?!?/br> 很快,當天打掃房間的保潔阿姨被找出來了。 “當天是你收拾的1606號房間?” 阿姨瞅著劉啟明,又看了看經理,“對,是我,請問,是客人丟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嗎?我那個,我在這干了兩年多啦,我的為人大家都清楚的呀,絕對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呀!” “沒人懷疑你?!苯浝泶驍嗨骸皠⒖倖柲闶裁创鹗裁?!” 劉啟明說:“您別緊張。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關于入住客人的?!?/br>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br> 劉啟明問:“客人退房之后,你整理房間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酒店有嚴格的要求,對當日被毀壞的公物進行登記扣費處理。不過1606是貴客預留房,不走扣費流程,但也會開單子。 “我得找我們主管給您拿單子去,這怕是得走個兩三天的流程喲?!?/br> 劉啟明轉頭看向經理:“走流程簽個字要三天?” “不不不用,我打個電話給主管,立刻,馬上,十分鐘內給您辦妥?!?/br> 十分鐘后,單子準時送到。 阿姨一看:“對對對,就是這張!這個字還是我寫的嘞?!?/br> “有什么異常嗎?” “床單上有血!” * 半小時后,結果送到時瑜面前。 劉啟明支支吾吾:“時董,事情可能跟您想中不太一樣?!边@種事說出來,尷尬。 時瑜扯過單子,上面列著: 燒水壺1個。(摔失靈了,無法正常使用。) 茶具:1套。(破損,不可使用。) 床單:1張。(有血跡,清洗不干凈。) …… 這是什么慘不忍睹的案發現場?易碎物品幾乎全被砸碎了。 時瑜更頭疼了。 盯著其中一項,眼皮子微跳。這床單又是怎么回事?! 傻了吧,不敢回房間了吧? 第35章 時瑜喝了兩杯咖啡,在樓下坐到下午6點。 總感覺有件事還沒做,最后在生物鐘的條件發射下,提醒他,小麻煩該吃藥了。他不得不上樓,滿心疑惑地推開門。 門一開,小姑娘那張委屈巴巴的臉出現在面前。 云蒹蒹餓得要命,這個房間里的冰箱裝的全都是水,這4個小時她喝了一肚子水,跑了三次廁所。想給時瑜打電話又怕耽誤他工作,只好忍著。 她扁嘴:“你去哪里了呀?”嗓音帶著哭腔。 時瑜一陣愧意,發現她低血糖了,找到葡萄糖喂她喝:“對不起?!?/br> 那晚他也說對不起,可那是把她咬狠了才說的。云蒹蒹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也沒心思去思考。她好餓,餓得發抖。 時瑜感到抱歉,捏捏她的臉,“帶你去樓下餐廳吃飯,想吃什么?” 終于等來了這句話,她穿上外套,“吃什么都可以!” 這絕對是戀愛期間出門速度最快的女生。 自從時老板入住酒店,管理精神高度緊張,幾乎是隨時盯著老板的動向。 他一到餐廳,廚師長立馬出來親自為他服務。 結果老板只點了幾樣家常小炒。 做刺身做海鮮大餐慣了,家常菜還真有點拿不準,炒一盤辣椒炒rou,圍了七八個廚師盯著。 飯菜上桌。 “試試,看喜不喜歡吃?!?/br> 云蒹蒹嘗了一口,沒有張姨燒的好吃。但她知道時瑜是酒店的大老板,他一句話,可能廚房里的員工就都會挨批評。時少爺發脾氣的時間最長的一次,大約持續了四十分鐘,用英文罵海外負責人,罵得不帶重樣的。 她擔心他罵人的時候不準她吃飯,夸贊:“好吃?!逼鋵嵑貌缓贸远际瞧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肚子填飽。 老板娘說好吃,廚師長擦了把汗。 為了演得像一點,云蒹蒹把rou全都吃光了。 光盤對廚師的贊賞勝過千言萬語。 時瑜好笑地看著她,明明不是那么好吃,裝的還挺像。懟老頭子的時候毫不留情,這會兒為了不認識的人死撐。 莫名其妙的,他又想起視頻里那段對話。 她是來退婚的。 時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退婚?門兒都沒有。 退婚沒門兒,結婚也沒門兒,時少爺陷入了極度矛盾的境地。 他不想遂老頭子的愿,更不想傷害到她。 * 現在傷腦筋的不止是時瑜。還有時之禮。 “照你這么說,蘇先生是讓蒹蒹來退婚的,那枚紐扣就是證物?”管家問。 謙亦雖然是時瑜做主,但時之禮當初提拔過的人還是剩下了幾個眼線,當初父子兩斗得兇,各自都安插了自己的人。雖然現在休戰不斗了,那些自己人依然在崗。酒店里也有時之禮的人,時瑜上午大動干戈,引起了重視,一打聽才知道他看的是一段監控錄像。 “你看過那段監控?” “看過。我以您的名譽讓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