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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大冷天的,這房里居然有蚊子。 時少爺睡不著,就盯著蚊子瞧。那只蚊子似乎看不上他,一直繞著他身邊的少女飛來飛去。 感覺到身側的人坐起來了,云蒹蒹睜開眼,輕聲喚他:“時瑜?” 然后聽見他警告:“別動?!彼蜎]敢動。 時瑜盯著蚊子,看準時機,一巴掌拍下去。 云蒹蒹心跳漏了半拍。 手心觸碰到那片柔軟,時瑜心跳加速。 過了幾秒,她問:“打死了嗎?” 時瑜若無其事收回手:“打死了?!甭犓@語氣,是不信蚊子會停在這位置?他要想碰她,還犯得著甩鍋給只臭蚊子?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嗯?!?/br> “嗯什么嗯?”時瑜把她掰回來,鐵了心要讓她信他??吹叫」媚锬橆a通紅,才知道她是害羞,不是在生悶氣。 掩飾性輕咳一聲,解釋說:“沒摸到,你這什么表情?”搞得他心虛。 她低低應聲:“嗯?!?/br> 云蒹蒹的淡定,讓時少爺開始胡思亂想。被吃了豆腐還這么冷靜,莫不是對他有意思? 云蒹蒹之所以平靜,是因為她記得在衡水酒店那晚。 那晚跟他打架,她咬得可比他今晚摸的過分多了。 她心虛,低垂著腦袋,“睡了呀?!?/br> 時瑜總覺得這丫頭片子有事瞞著他。 兩個心虛的人,各自默默地心虛著,漸漸入睡。 * 總的來說,這一站不虛此行。離開S市后,時瑜帶云蒹蒹去了衡水酒店。 飛機一落地,酒店的專車已經等候在機場出口。 新上任的經理親自來迎接老板及其女朋友。 時瑜平時不過問酒店的事情,一般都是劉啟明在負責。大老板突然大駕光臨,酒店門口大清早就排好隊伍演練過十幾遍。 云蒹蒹聽見突如其來那聲:“歡迎老板親臨考察工作!”被嚇了一大跳。懷疑時瑜是不是帶她走錯地方了。 時瑜手掌放在她發頂,給她揉了揉壓壓驚,示意別跟這群神經病一般見識。冷眸瞥向經理:“劉啟明就教會你們搞這些?” 都知道時老板氣度不凡,但這人從不在意風不風度的,不爽了就要懟人,懟起人來六親不認,且不會帶一個臟字兒。 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是劉副總教的,是他想拍一下大老板的馬屁,第一次帶女朋友過來不一般都要耍耍威風嘛。結果沒想到未來老板娘眼睛瞧不見,被剛才那氣勢如虹的一嗓子吼嚇得不輕。 好在時老板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加強服務質量,少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忙去吧?!?/br> 經理如遭大赦,遣散眾人連滾帶爬的回辦公室。 十分鐘后,經理接到劉啟明的電話指示。劉啟明說:“把三年前全部的監控錄像備份拷出來?!?/br> 經理一臉懵:“三年前我還沒來上班,交接的時候也沒太關注監控,而且大部分都被覆蓋了,沒有了呀劉副總?!?/br> 電話里突然傳來時老板清涼的聲音:“沒有???沒有你就準備一下,跟下一任負責人交接?!?/br> 這什么流氓痞氣的管理模式!根本就不是酒店運營管理者該有的方法!經理立定稍息:“有!時先生放心,我立刻給您找來?!?/br> * 一回到海城,時瑜就有堆積如山的文件要處理。研究院已經出了最終結果。 自從旗下藝人得了個大獎,謙亦旗下影業近期發展迅猛。劉啟明帶著人過來開會,共同商議新IP的打造。 商務套房客廳隔音再好,也架不住云蒹蒹那兩只耳朵。 她聽見外面有輕微的聲響,好奇地趴在門框上探頭探腦。 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面的人就明白老板這是金屋藏嬌了。 幾名高級經理人個個都是人精,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目不斜視繼續開會。 劉啟明正對著那扇門,尷尬又不失禮貌:“時董,云小姐醒了?!?/br> 眾高管假意剛剛發現,站起來齊聲問候:“云小姐好?!?/br> 云蒹蒹:“……大家好?!闭f完飛快閉門跑回去穿衣服。 半個鐘后,時瑜開完會,推開臥室門。 看她裝睡,也沒揭穿。 聽見門開了又被關上,云蒹蒹掀開被子,豎起耳朵,聽見遠去的腳步聲:完了,他生氣不理她了。 時瑜去了監控室。 云蒹蒹的分析報告他看過,精神是絕對正常的,恢復的記憶也是正常的,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大實話。所以,她有可能真跟誰來這兒開過房。 經理恭恭敬敬:“時先生,這是云小姐一年前的入住信息?!?/br> 時瑜:“不是三年前?” 經理說:“不是,是去年?!毙液檬侨ツ?,否則他還真找不出三年前的監控,“錄像在這里,您過目?!?/br> 時瑜開始觀看監控錄像。 2月19號,云蒹蒹入住酒店。酒店走廊的監控,記錄了兩人短暫幾句交談。 時瑜驚詫。竟然是他喝醉酒的那一晚。 那時她留著一頭長發,要不是聽聲音,很難認出是她。 而他的表情,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時瑜讓保安把音量調高。 畫面中,小姑娘穿著厚厚的外套,毛絨絨的大帽兜遮住她半張臉??吹贸鰜?,她有著良好的素養,哪怕他喝醉酒后六親不認,也沒有發脾氣,很有耐心地同他解釋:“我們不強人所難,既然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面,以后各自安好?!?/br> 她拿出一個小袋子:“這個是你爸要的紐扣,我沒有見到他,就由你轉交給伯父吧。謝謝?!?/br> “我沒爸。東西拿走?!彼曇舻统?,漠然與不耐煩,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可是,我就是被你爸的女朋友打發走的呀!你們這家人是怎么回事,見誰都難,派頭也太大……” 門被關上。 差點撞到她的鼻子。 吃了閉門羹,她氣得在門口跺腳,又不太敢大呼小叫影響其他住戶,小小聲在哪兒喊:“你理我一下呀!我是來退婚的!” 門開了。 里面的人“哦”了聲,半晌沒動靜。 他醉酒后沒有任何酒后丑態,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來。語氣寡淡又薄情:“哦。你退婚成功了,可以滾了吧?” 小姑娘的臉被帽兜遮住,看不清表情。但時瑜現在可以想象得到。 短暫的沉默后:“你們不講道理!”她聲音軟糯,最后一個字的尾音透露著她的憤怒,但再生氣,這嗓音喊出來也沒什么威懾力。 時瑜扶額,不忍直視這幅畫面。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無法想象他的小麻煩想起這段兒,他會是個什么下場。 時少爺的表情很安詳。 不愧是海城最年輕的單身富豪,業界翹楚,都這種時候了居然能保持住矜冷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