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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揮開他的手,彈坐起身,想要逃開去。錦被滑下腰間,從肩膀到雙腿全都暴露在銀白的月光下。星星點點,充滿色香的吻痕,從后頸一路延伸至白晰的臀丘,甚至連尾椎骨的地方都沒有放過。明明是有些羸弱的身體,此時卻像雪地里綻放的紅梅似的,漂亮得令人窒息!「不要!」但是,少年的膝蓋才往前挪動一步,就吃痛得渾身一僵,一些白濁的液體順著他雪白圓翹的臀丘,緩慢地流淌下來。「哼,長膽子了嘛?!?/br>周皓染伸出手臂,不由分說攬住他的腰,往后一帶,就把他抓了回來,在耳邊低聲恫嚇道,「竟然敢逃?!?/br>「放、放手……?!估柢鞲踊艔?,用細白的手指拼命推拒那鋼鐵般堅硬的手腕。「乖一點?!怪莛┤舅餍詫⑺?,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行!我、我還沒有洗澡!」身上殘留的污物會弄臟周皓染的西褲,黎荀難堪地說。「你知道我不介意這個?!怪莛┤痉诺鸵袅?,溫柔地說,左臂更用力地擁緊黎荀的身體,右手再次撫上他的額頭。「怎么這么燙?」兩道濃眉立即擰緊了,周皓染極度不悅地說,「早上還好好的?!?/br>「我沒事……?!估柢鲹u搖頭,只想從周皓染的懷里下去。「哪里像沒事?老實點?!孤曇綦m然不大,語氣卻很嚴厲,周皓染強硬地按住黎荀的雙手,不讓他亂動,一邊低沉地喚道,「李力!」「我在,老爺?!?/br>一直守候在格子門外,如同門神的男人,立即躬身應道。正因為他的小心謹慎,才能察覺到屋內的黎少爺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好像身體很不舒服一樣,但是他也不能擅自進屋確定,只有先通報給周皓染知道。哪怕只是一句,黎少爺好像睡得不安穩,周皓染便拋下一切,著急地趕了過來。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對老大來說有多么重要,李力十分清楚,因此不敢有一絲懈怠。「讓張帆過來照顧少爺?!怪莛┤纠^一旁的被子,吩咐道。「是,老大?!?/br>張帆是一名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心理醫生,發表過好幾篇「心理危機干預」的論文,今年五十九歲,雖然在市區開著一家收入不菲的私人診所,但目前,基本只為周皓染服務。雖然對張帆這樣的名醫來說,做一個家庭醫生有些大材小用,但他卻是心甘情愿的,因為周皓染救過他的獨生子。他老來得子,四十五歲才當父親,兒子在美國留學時,被當地的黑幫綁架,勒索巨額錢財,是周皓染親自出面,救回了他的兒子。因此張帆對周皓染很忠心,甘愿為周家服務,另外,除了在心理學方面很有名氣,張帆以前還是國立大學附屬醫院的臨床診斷醫生,經驗豐富,所以由他負責照顧黎荀,完全沒有問題。「真的不用叫張醫生來,請放我下去……?!估柢鞴虉痰負u頭,他沒辦法做到,帶著一身歡愛痕跡,接受張帆的照顧。「生病的人,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怪莛┤觉久颊f道,松開手,讓黎荀爬下了膝蓋,不過,又很快用錦被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微紅的臉蛋。張帆來得很快,他的房間本來就離這里不遠。盡管黎荀外表上看起來文雅纖細,但不是經常生病的人,不過,只要帶著黎荀出差或者旅游,周皓染就一定會叫上醫生隨行。「他在發燒,你幫他檢查一下?!怪莛┤久畹?,眼神嚴厲,不容許一絲差錯。「是,周老板?!?/br>張帆不敢拖延,立即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療箱,拿出電子體溫計、聽診器、血壓儀等儀器,仔細地檢查著黎荀的身體狀況。「黎少爺,請您把嘴巴張開?!狗畔侣犜\器后,張帆就像疼愛孫子的老人那樣,微笑著說。沒辦法拒絕他,黎荀只能張大嘴巴,這時,周皓染伸出手,抱住了他細瘦的肩頭。一束光芒照入咽喉,與此同時,醫用壓舌板也探進口腔。「……唔!」從喉嚨深處涌出強烈惡心的感覺,讓黎荀頓時皺起眉,反射性地想要閉上嘴巴。「黎少爺……?!箯埛鄲赖卣f。周皓染用粗糙的拇指,及時扣住了黎荀的下巴,幷且稍微用力,不讓他合上嘴巴。「……好了?!箘幼鞅M可能輕柔的完成檢查,張帆抽回壓舌板,將診療器具放在一邊。「黎少爺的扁桃體有點發炎,體溫是三十七度八,血壓和心跳都正常?!箯埛鐚崍蟾娴?,「不用打針,吃點藥就好了?!?/br>「怎么會發炎的?」周皓染緊蹙著眉頭,問道,「是太累了嗎?」在周皓染這么問的時候,有兩位年輕的女侍者推門進來了,她們端來了干凈的浴衣和茶水,跪坐在一旁,聽候吩咐。「啊、這個……大概是被小少爺傳染的?!?/br>對于眼里只有「黎荀」存在的周皓染,張帆見怪不怪,說道,「小少爺在學校里被傳染了感冒,這幾天黎少爺一直在照顧他?!?/br>張帆稱呼的「小少爺」,指的是周皓染的獨生子--周屹天,今年才十二歲,上個禮拜,參加東帝私立小學組織的夏令營時,因為流感爆發,不幸地中招了。說起來,這個孩子也怪可憐的,雖然出生在富裕家庭,衣食無憂,卻沒有享受到父母的疼愛。周皓染情人無數,在二十歲時就成為了父親,但是他對育兒毫無興趣,只是因為討厭墮胎,才與前妻結婚的。而他的前妻是一個模特兒,也很年輕,才二十二歲,只知道花錢買奢侈品,不懂得也不喜歡照顧孩子,整天都在外邊購物、游玩。這段毫無感情、唯有金錢關系的婚姻,只維持了一年多就宣告結束。前妻十分畏懼義興會的人向她報仇,拿了一大筆分手費后,就丟下兒子,逃亡似的去了英國。離婚后,周皓染的生活沒有多大改變,同以往一樣,還是只埋首于幫派事物,兒子就全權交給保姆照顧,或者說,被他完全拋擲腦后。看著孤獨寂寞、又體弱多病的小表弟,黎荀實在心痛,便主動照顧起他來。小兄弟間的感情無比深厚,周屹天牙牙學語時,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而是哥格,平時他也只會纏著黎荀撒嬌。這次周屹天得了感冒,黎荀擔心得很,像以前那樣徹夜守在兒童房里,照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