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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侄……?!估淆埻跻娝麄儍蓚€人都被架走了,連忙擺手說,「這種事情,我是真不知道的!」「是的,您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管不了這些雜事。所以,青龍堂以后就由我來代為管理吧?!怪莛┤局噶酥该媲暗难缦?,「今晚這一餐,就當是我為您踐行?!?/br>「……!」老龍王頓時面色發青,就算相處已久,也摸不透周皓染說這話是要他死,還是放他一馬,或者說,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秘密謀劃了一年之久!而且進展得非常順利,一些知道內情的手下也全都殺了,怎么還是被周皓染抓住了把柄?是帳簿出了什么問題嗎?不,不可能,每一筆假賬都做得天衣無縫啊。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把假賬交上去。突然,老人像意識到什么一樣地看著周皓染,他們剛計劃做假賬,就有一個大公司的會計師在他們的賭場里輸了錢,還借了場子里的高利貸,最后走投無路,只能挪用公款來還錢。但是,他的帳目做得是這樣漂亮,沒有半點漏洞,完全沒有讓公司的人起疑。如此能干的人,只要減免掉他的一些賭債,就能網羅進來,替他們賣命了。如今想來,這個人也未免出現得太湊巧了,根本是有人精心設計的!老人猛然醒悟,可卻像中了咒語一樣癱坐在那兒,真是聽不見一星半點的聲音了!周皓染不再看那老頭,略一頷首,三味線便又「咚咚」地彈奏了起來,裝扮華麗的藝妓們穿梭在各個堂主之間,敬酒、舞蹈,極盡嫵媚之能事!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而且不只是一部,進宴會廳時留在銀質托盤里的手機都在鳴響,幷且此起彼伏,比鼓樂聲還要熱鬧,男人們面面相覷,大惑不解。「今年分紅的數額,我已經發給你們了?!乖谔弥鱾兝阏臅r候,周皓染說道。「謝謝老大!」他們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接過侍女們一一遞還給他們的手機,查收需要用私人密碼解鎖的郵件。不出幾秒鐘,便有人歡喜、大笑,也有人皺眉、黯然的,顯然很符合義興會的作風--賞罰分明。高檔的外國手機被放回西裝口袋后,有藝妓開始笑著陪酒,一位姿色極佳,顯然是花魁的女人,妖嬈地跪在周皓染身邊,雙手持著酒壺,往他的杯子里緩緩倒入清酒。這時,紙門又被拉開了,進來的男人很高大,而且相貌堂堂,是周皓染最得力的助手李力。李力躬身站在周皓染身后,湊近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從出席宴會到現在,面對三位堂主的連手欺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周皓染,臉色竟然略微一變,毫不猶豫地放下酒杯,起身出去了。李力緊跟在他的身后。剩下的十多位堂主雖然很好奇,但也不敢過問??傊?,周老大又一次漂亮地鏟除了義興會里不安定的因素,青龍、白虎和玄武三個分會,早就該合幷了。因為他們太貪得無厭!周皓染很久以前就說過我是流氓,不是慈善家。面對一直「虧空」的三個分堂,他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那三個人怎么就弄不明白呢?--和周皓染作對,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一抹皎潔如細沙的月光,透過黑漆格柵的窗格,輕灑入二樓優雅的和室內。浮世繪的紙燈靜靜地矗立在臥室角落里,同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室內朱漆銅扣的梯柜擺設,讓人仿佛回到了遙遠的江戶時代。一床厚實的雪白被褥鋪在淺草色的榻榻米上,占據著臥房的中央。藍色充填棉花的圓枕,被一個渾身赤裸、略顯瘦弱的少年抱在懷里。他的短發漆黑如墨,在月光映照下,散發出一層細細的微光,就像夏夜里的溪邊,漂浮的螢火蟲一樣柔美。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就像黑色的蛾翅,停歇在他瘦瘦的臉頰上,襯托得膚色更加瑩白。堅挺俏麗的鼻梁在被褥上投下清晰的輪廓,看似在沉睡,呼吸卻是急促的,薄薄的嘴唇翕動了幾下,便又抿緊了,就像在寒風中顫抖的花瓣似的。鋪開的床褥很大,不亞于西式大床,顯得他的身體更加單薄。從纖細的頸部到肩膀,有著少年特有的青澀曲線,即將成熟……含苞待放。一條與床褥形成鮮明對比的,繡著大紅牡丹、金色仙鶴花紋,奢華異常的錦緞薄被,遮蓋在少年側躺的腰上,小而翹的臀丘,因為他蜷縮的姿勢,鮮明地勾勒出來。明明是很拘謹,仿佛蚌殼一樣縮緊自己的睡姿,卻有一種連月光都黯然失色的美麗,以及連燭火都無法超越的,微熱的yin靡之氣。也許是因為床褥太過凌亂的關系,就像有十個人在上面翻滾過,到處是皺巴巴的碾壓痕跡。另一個枕頭還掉在了床褥的外邊。榻榻米上,還有一灘脫下的淺藍棉織浴衣,以及皺成一團的純白內褲。少年緊閉著眼睛,似睡非睡??諝饫镉兄鴾厝灭^特有的硫磺氣味,也許因為窗外就是露天浴池的關系。即便是在室內,他也能清楚聽到泉水汩汩上涌的聲音,少年不禁瑟縮了一下肩頭,渴求溫暖般地更加擁緊了懷里的枕頭……。「咔嗒、咔嗒?!?/br>一前一后,清脆的木屐聲,響起在障子門外的走廊上。這是一棟獨立的,說是日式,但也融合了西方建筑風格的高級溫泉別墅。長長的走廊上鑲嵌著落地大窗,走出去便是延伸于溪流之上的陽臺,得以觀覽錦繡山林。當然,此刻外頭是黑漆漆的,除了層層疊疊的陰影,便看不到其它東西了。走廊上明亮的燈光,讓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身影,清楚地映在障子門上,挺拔健碩,就跟外頭的山影一樣,給人以沉重的壓迫感。籠罩著高大陰影的格子門「刷拉」敞開,少年像受到驚嚇,肩膀陡然一顫,但仍固執地閉著眼睛,裝作沒有察覺男人的到來。「啪嗒?!?/br>男人很隨意地把木屐脫在榻榻米上,事實上,他本該把它們留在走廊里,卻很任性地一直走到床榻邊才脫下來。這里怎么說,都是他花大把錢買下,幷且重新裝修的地方,所有的人,所有的規矩,都由他來定。「荀,你醒著嗎?」周皓染在凌亂的床褥上坐下,伸出寬大的手掌,摸向少年的額頭,像要探測他的體溫。「???」然而,少年像受驚一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