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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這會兒卻是繃不住了。片刻后,他放棄了,他將臉深深埋于關澤脩的肩膀,藏起一個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微笑,然后,身子軟軟的倒下了。還是藏得不夠深,不然怎么會只因男人的一句話,他就全然安了心。關澤脩似乎早有準備,手托在寧奕的腰上,一提勁,將他扛到肩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他拍拍他的大腿,對寧奕說:“走,我們回家?!?/br>雨還在下,稠密不止,像張落下的大幕,送走兩個人。瞠目結舌的人看不懂:“他和他也是……”好比看了一場西洋鏡,“玩男人這么shuangma?”遠遠的警車聲,哄走了所有疑問和不齒,關俊站在雨里看著驚慌的人逃竄,他沒動,甚至沒眨眼,他目視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慢慢明白過一個道理,他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警燈紅紅閃爍一片,早在來的路上他就報了警。關俊笑了,是個輕松的表情:“不是玩的?!币膊恢乐v給誰聽,“他們兩個……”笑著伸了個腰,他愉快地說,“來真的?!?/br>身體浸在水溫略高的浴缸里,皮膚微的刺痛,但又說不上來的舒服。寧奕其實早醒了,在回程的路上。四片車窗隔開滿世界的大雨,安靜的車廂內只剩雨刮器的聲音,車輪經過一個泥坑,寧奕就是那時醒的。睫毛顫了顫,卻不敢睜眼,和身體的潮濕冰涼相比,手心干燥而溫熱,兩只手五指交纏,纏綿地黏在一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關澤脩始終沒有放開寧奕的手,他一直緊緊地抓著他,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與他十指緊扣,一路開回酒店。即使停了車,他們的分開也沒有間隔上十秒。關澤脩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門將他抱了出來。寧奕是清醒的,但他裝睡。他能聽到酒店大堂的旋轉門聲,緊閉的眼皮射入一束光,強烈而灼眼,門童禮貌但略微僵硬的問好,他有點慶幸自己不用醒著面對旁人的詫異,只這樣深深埋著臉,由男人昂首跨步的抱著他,一直抱進電梯,抱回他們的房間。這點慶幸沒有維持太久,大抵消弭在男人將他脫個精光的時候。他肯定臉紅了,耳根燙得好像被蜜蜂蟄。水聲很大,比外頭的雨還大,修長的手指徐徐剝除黏在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將一個完全赤裸的他,輕柔地放入水中央。水很熱,身體似被抽筋拔骨,軟成一灘融化的糖稀。寧奕開始發汗,鼻尖上微小的汗珠,才沉靜沒多久的欲望,又野火似得燒起來。他忍著,憋著一股想要呻吟的欲望,等待男人離開。但關澤脩似乎并不打算出去,寧奕聽見他脫了衣,打開淋浴,嘩嘩的水聲和一股熱氣一起起來,寧奕偷偷睜開眼,氤氳中,光潔的玻璃變成整塊的霧面,水汽騰騰,男人漂亮的rou體像個不真實的幻夢,撞進他眼里。“唔……”寧奕再也忍不住了,他側頭,鼻腔發出甜膩的喘息,像一種催促,一聲邀請,腦袋燒糊了,將禁忌都忘光,他的呻吟越發放誕,好像故意要叫有心的人聽去,旖旎又色情。可偏偏,水花聲也在變大,好像干擾耦合效應的一道屏障,隔開他們倆。男人的無動于衷令寧奕羞恥,他在勾’引他,可他鐵石心腸。本能催動作怪心,寧奕自己都沒想到,他哼著一把情欲的嗓子,沖水霧里的人幽幽喊了一聲,關澤脩……水聲停了,這回,男人聽見了。突然的,寧奕又怯了,他絞緊雙腿遮起那點不可告人的秘密,身子蜷縮著往浴缸邊沿退,水面漾開幾層漣漪,打得皮膚一陣激蕩。關澤脩對著他的面,緩緩坐進來。寧奕少有這樣的驚慌,心像只暴露在槍膛下的野兔,他彎起膝蓋,腳踝交疊,在水中形成一個迷人的X型,下‘體已經充血鼓脹,被兩條腿夾著,一鼓一鼓得跳動。不敢抬頭,寧奕的脖頸好像一朵蘭花一樣垂下,幾乎要折彎。出乎寧奕的意料,關澤脩抓起他收在一邊的一只手,握著腕子,輕輕掰開他的手指。寧奕一手的掌心完全破了,像被什么尖利的東西剮的。“怎么弄的?”關澤脩發現了,問他。皮膚相交的手腕在過電,寧奕扯了扯,沒能掙脫,只好忍著酥癢的感覺說:“蹭到釘子了……”他沒說實話,他不想告訴關澤脩,那枚刺入福佬胸口的鐵釘本來是他攥在手心里抵御排山情欲的武器,正像這會兒,他不敢抬頭看他,他也疑惑,原來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怎么換了個人,就不行了。“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像現在這樣低著頭不說話?”寧奕不做聲,將目光垂于碧白的浴缸。他在心中模擬以哪副面孔待他,不待有結果,浪花就傾泛,男人的手臂在水面上破開兩條波紋,水下,修長的手指彈琴般掠過他的腳趾,準確無誤地抓住兩處腳踝,猛力一拉。嘩啦,半浴缸的水潑出去,寧奕揮動手臂,手指劃過霧氣凝繞的玻璃,像扯開一層窗紗,幾雙黑夜般的眼醒了,睜大眼,目睹他們發硬的下’體撞到一起。寧奕從嗓子里難以自持地發出叫聲,脊背騰起一陣快感,直躥上天靈,他聽見自己的靈魂也在酣叫,以一種yin娃蕩婦都羞臊的放蕩聲音。“睜開眼睛?!标P澤脩的嗓子啞了,手在寧奕光滑的背上色情的游走,大力搓揉細致的背肌,“告訴我,你想我怎么做?”當然做不到,就算被巨大的欲望控制,寧奕也有自己無法突破的底限,他變卦了,扭腰想逃,可這些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抵抗都是犯罪的,關澤脩夾住寧奕的兩肋,重重將他抵到浴缸上。“??!”寧奕驚叫出聲,按摩浴缸璧上射出一道水流,擊在他的尾骨末端,擊中他的軟肋。噴涌的水浪汩汩沖擊在隱晦的入口,耳垂那一小片軟rou被牙齒叼著,含進高溫的口腔,“這樣好不好?”關澤脩下流地問他,無名指抵住寧奕被水流刺激到一張一闔的后‘xue,模仿研墨的動作,一下下按壓柔軟的褶皺。“不……別……”更多的水柱從四面八方涌出來,將寧奕微弱的抗拒撞得七零八落,乳’頭挺了,紅紅的凸起,被關澤脩用拇指內側的關節沉湎地摩挲,“別什么?別摸你后邊,還是別碰你乳‘頭?”寧奕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眼睛濕漉漉閃著水光:“別玩我了?!?/br>關澤脩愣了一秒,突然摁緊寧奕的細腰,將他抵在那處水流上,再也不克制地撞擊寧奕的下’身。浪花像燒開的沸水一樣滾,寧奕被顛弄得宛若騎上一匹烈駒,被溫熱的水流沖刷的后‘xue漸漸軟了,有幾次,堅硬的陽具擦過會陰蹭過,都好像要擠進里面,又強烈,又可怕。強烈的是快感,他像個女人一樣被關澤脩擺弄,但身體還是舒服了。害怕的也是快感,他竟然有一刻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