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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你說出來,王襄那沒頭沒腦的家伙說這話,都不會惹人生氣?!壁w淵不緊不慢地說。“行了,我知道了。說實在地,我確實不太喜歡不聰明的人,鄭凱實在是一根筋,沒什么頭腦?!标愅褴罢f。“你可以當他是個普通同學,不能因為他攤明了喜歡你,你一定就要這樣對他。你不是個小孩子,就算以前是公主,這點為人處世的道理,總該明白?!壁w淵的語氣升了一個調。陳婉馨就算委屈,也知他說得十分有道理,不由得沉默。“哎呀,趙淵,你一大老爺們,也不能像教育小孩子一樣教育同班女生呀,換個語氣,不是更容易接受些?”張安安忙遞水給陳婉馨。陳婉馨微笑著致謝,低聲不語,她認為她應該生氣,應該歇斯底里,從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向來對誰都頤指氣使,不想,被趙淵這番教訓,自己竟爾縱使有怒意,卻生生像是化成了醋,只酸了心。趙淵一壁嘗試著打電話聯系鄭凱,手機偏偏信號全無,低聲說:“對不起,我是不知道鄭凱會做出什么傻事,我趕緊下去了?!币粋€縱身,躍下去,緊緊抓著繩索,拼命往下滑去。趙淵快滑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時,看到眼前的一切,驚懼,憤怒,擔心,猛然撞擊著心底,他厲聲吼出來:“鄭凱,你個畜生!”第20章(死不了,放心)鄭凱負氣險釀禍鄭凱此時背著王襄,懷里綁著林文溪,三個人的重量壓在繩索上,僅靠著他已然青筋迸發的手臂和足底的力量,支撐著。鄭凱的嘴里銜了一根木棍,上面已然被咬得斑駁淋漓。然而就算是這樣的負重,鄭凱竟然還是不管不顧,只往上沖。“鄭凱你下去!”趙淵大聲呵斥。鄭凱干脆將木棍吐出來,不屑地說:“趙淵,我看你到底哪點比我強!”那木棍在山石沙面上滾碌而下,很快便跌入坡底不見。趙淵的一顆心漸漸隨著棍子沉了下去。“鄭凱,你傻逼嗎?三條人命你拿來當成發怒的借口?文溪……王襄,你們沒事吧……”趙淵急得冷汗直冒,一路隨著鄭凱往上爬,以便策應。“趙淵,沒事?!绷治南D難地開口說。“沒事……沒事……”王襄嚇得有些癡了,不住地搖搖頭。“趙淵,要是我是你……”鄭凱粗魯地喘息一聲:“就該趕緊去把小曼接上來,這山上說不定有些什么,她一女孩子容易出事。而且……就算我們出事了,你能做得了什么?和我們一起滾下去嗎?”王襄聽見這話,忍不住嗚呀一聲喊出來。趙淵聽了,情知無法挽回,只得快馬加鞭,使出平生的氣力往下滑去,他聽見林文溪在上面顫聲說:“趙淵你小心?!毙闹腥滩蛔∫魂噭⊥?。到了下面,趙淵二話不說,將舒小曼安放在背上,起勁往上爬,他才知道發生了什么。鄭凱到下面,不由分說,先把王襄綁在后背上,便說要把最重的男生先弄上去,讓趙淵來照顧舒小曼。王襄和林文溪死活不同意,卻哪里是鄭凱的對手?林文溪拔腿便跑,卻被背著王襄的鄭凱很快追上,一把撂入懷里捆了個死結動彈不得。期間王襄欲反抗,咬了鄭凱的肩膀,被鄭凱兩巴掌拍在屁股上,疼得嗷嗷叫。“老子綠野軍校出身,比不過趙淵這小子?”鄭凱啐著,怒吼著往上爬。彼時林文溪心中頓時肅然,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當年他從鄉下轉學到城鎮,差點就被父親送進綠野軍校,是母親哭得愁得大病一場,父親才作罷。父親自此卻得空就讓他的貼身下屬弘軒帶自己去游泳,打籃球,騎行,雖身體纖瘦,怎么都壯實不起來,體魄卻還是不錯的。當他聽說綠野軍校的種種可怖訓練和教學方式,不禁深深感恩黃夕雅讓自己逃得生天。綠野軍校在另一座小城的最邊緣地帶,后臨絕壁,前御洶涌長江,是一處占據十分兇險地勢之處,所以進了學校,若想逃學,便是一個死字。那座學校極為神秘,每年都有因不堪忍受殘酷教學而跳江自盡的,卻數十年屹立其間,不得不說是一件稀罕事。凡少年升入初中,就具備資格進入學校,經過入學體檢,政審,特辦文化考試,各項體能測試,就可以入學,另有一點,長得丑的還真不要。初中三年后,經過極嚴格的考核,才能留下繼續讀高中,否則將被轉入其他學校。林文溪聽弘軒說起,他自己就是曾經是綠野軍校的高材生。但進了那所學校,一年方能回一次家,所以去那里的,若非是實在無法看護孩子的父母,就是親戚將沒有爹娘的孩子送過去,弘軒自幼喪父,辭別母親一去經年,此后便跟著林子偉做了專駕司機兼私人保鏢。林文溪自從昨晚聽朱紫林說的事,對于研究每個人的背景故事卻頗有了些興趣,但,只是興趣而已,嘴巴上,是絕不肯說什么的。譬如他又對趙淵感興趣起來,趙淵其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長得帥,而且帥得有特色,在別人身上找不到這種感覺。論體魄是完全抵不過鄭凱,卻能不時將龐大的鄭凱放倒,據說是習過武,又有領導大將風范,遇事邏輯清晰,頭腦冷靜??善婀值氖?,他能逮的了兔子,抓得了魚,認得了草藥,還做得一手好菜,這非得是從小在農村長大并且做過農活非常多的才能有這本事。不過趙淵身上并沒有太多農民子弟的痕跡,身上隱隱的,也有一股貴胄氣息,動作行為豪邁卻不粗野,說話爽朗大氣卻并從不有直接的下流,行動間有的放矢,深沉而不外露。他又稍微揣測王襄,應是個富二代,張安安,無解,舒小曼,無解,陳婉馨,公主脾氣,其它無解。分析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竟對男生專注得更多,對女生似乎捉摸不透,想想自嘲般笑笑,一路雖磕磕碰碰,驚嚇有余,至此,倒也還算平安。趙淵自是聽說過這個軍校的,若非舍不下父親,他早已是其中一員。是了,軍訓時若非鄭凱自己故意不想顯山露水,恐怕執教的教官他都可以半分不放在眼里,從砍竹筏到撐篙到現在跨懸崖,哪一處不是一個極具作戰能力的人才能辦到的。至于鄭凱究竟是只在那里呆過初中還是呆了六年,就不可知了,難怪他有資格被選入紀夫大學,卻也是一個偏才。只是看他似乎從未顯過對軍事,政治有所興趣,反倒對生物學十分有見解,那又是什么原因進入綠野軍校,又是如何出來的,鄭凱的故事,也是很長了。趙淵心中陰晴不定,手腳并用,渾覺身上迸裂出無比的氣力,一路一往無前,他心中實則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快點見到林文溪,見到他無事,他那樣被鄭凱捆在懷里,背對著山壁,這一路的磕碰傷痛,可想而知。林文溪只覺得身子忽上忽下,與其說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