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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自也要斷了往來,再后來,她家越發過不下去,投奔了親戚,再也沒有音信了?!?/br> “萁娘啊,這討不得好的好意,不惜得去做?!?/br> 阿萁聽后心里極不是滋味,扶著施老娘睡下,輕聲道:“嬢嬢,你放心,我們姊妹不是這等沒良心不記恩的?!?/br> 施老娘滿聲蒼涼:“日子長著呢,長了就……罷,你快歇著去,明日又有好些事?!?/br> 阿萁幫她放下帳子,回到自己屋中,阿豆腆著肚子睡得正香,阿葉怕她受涼,過來給她蓋好被子,阿豆火壯畏熱,伸腿蹬了被子,翻個身睡得神鬼不知。 阿葉無法,只好等她睡得安穩,才再幫她蓋好病,轉身看阿萁站在門口,笑道:“怎生好豆娘這睡相,占了半邊床,二妹跟我睡罷?!?/br> 阿萁點點頭,踢掉鞋,與阿葉睡一床。只是心頭亂糟糟的,如同塞了一團的亂草,明明累得慌,卻怎也睡不著,千頭萬緒,拎起這頭又纏住了那頭,想了半天卻連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翻個身想和阿葉說話,阿葉也已睡著,面容恬靜安寧,她的阿姊是個最知足的人,一點所得就能由衷歡喜。 阿萁彎了彎唇角,心道:飯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辦,先將香坊的事辦定再說。她阿爹今晚還在和一幫工匠起屋呢,少思多做少思多做。 第136章 施家香坊 阿萁與江石雙雙坐在一處,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侃侃而談唾沫橫飛的老先生,沈家除卻送來砌宅用的磚瓦梁木,還有一個能畫宅院圖紙的老先生,自號謝山老人。雖然阿萁深覺自家宅院實在范不上依圖而建。 香坊外墻已經壘好,設里外二道門,大門進來左右兩邊一溜屋宅,一邊可養牛馬,一邊可住奴仆,二道門進來便是一片平坦方正的曬香場,拿青磚鋪地,不養一花一草,只四角挖了大坑埋了大水缸,以防走水,前后左右一圈屋子,左右兩側的屋子被打通,以便制香,前后兩排屋子則堆放香料、成香,又留前后兩間屋給護院看守輪值用。 這前一進阿萁大為滿意,她又急于開工,只要堅實耐用便好,后一進自家住的也仿著前頭布局便是。 謝山老人卻不贊同,道:“既是自家居,怎能這般不講究?馬虎不得。工時宜工,居時宜居,方是兩全其美?!?/br> 阿萁不忍佛他美意,小心道:“可是老先生,我欠了寺中好些線香,再不開工怕要雪上加霜?!?/br> 謝山老人摸摸長須,笑道:“無妨無妨,來來來,依老夫之見,前后進間再加一道高深厚墻,中夾花一半屋之寬的夾道,前后進之間改院門成過廊?!庇譀_阿萁眨眨眼,“這夾道不加頂可種花木,加了頂還能掏一密室,還能藏些私物,哈哈哈……” 阿萁臉都快僵了,道:“老先生,我家平頭百姓,哪有私物可以藏的?!?/br> 謝山老人大不贊同,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怎能不多加打算,你急于開工,又不急于入住宅,先將二道墻高壘,隔絕耳目,后兩進住處依著老夫的圖紙,慢慢修建嘛。你看看你家的地,依山傍水,既能借山之勢,還能引山中水,要不是前頭占了一個香坊,倒是好一處別院,可惜可惜……” 江石拿起圖紙,哭笑不得,道:“老先生,這塊山地還不是施家的,你怎也圈了進去?!?/br> 謝山老人看著阿萁,誘哄道:“小娘子啊,這山地地賤,不如買到半山腰如何???” 阿萁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嗽不止道:“這這……我們家也住宅不了這些屋子啊?!?/br> 謝山老人笑呵呵道:“小女子之言,你家將來開枝散葉,屋宅自是多多益善?!?/br> 阿萁笑道:“雖是計應長遠,只眼前還看顧不上?!?/br> 江石略一思量,與阿萁道:“我倒覺得老先生所慮并無道理,你將前一進屋宅充作香坊,雖便利,卻也有隱患,萁娘,防人之心不可無,先小人后君子。你一家幾是婦孺,前一進屋宅這么多人,萬一起了壞心,防不勝防?!?/br> 阿萁被這么一說,悚然而驚,道:“江阿兄說得是?!?/br> 謝山老人樂呵呵道:“就是就是,不過多買些地,多廢些銀錢,小娘子如今富裕,也不差這些不是,過幾日墻上泥干,你自在那制香,后一進我先叫人拿高墻封死?!?/br> 阿萁謝過,回去與施老娘說了,施老娘連連點頭,道:“很是有理?!弊鎸O二人又請了里正一道,將后山小半山的地都買了下來,由著謝山老人隨性而為。 又等得幾日,阿萁摸摸屋墻,里頭摻得米漿麻草干透,又硬又堅實,前后進的過道果然被謝山老人給封,后頭還叮叮當當砸石砌墻的。 施家的屋子蓋了一半,施老娘想了想,還是辦了上梁宴,順道當作香坊開業,沈家還送了一塊牌匾來,上書施家香坊。施老娘只勉強認得自家的這個施,卻仰著頭,看得津津有味,擦擦眼,暗自得意:誰能想施家有這等的造化。 阿萁卻是無暇欣賞,揪了阿葉、陳氏過來,將一應香材器具鋪陳開來,她留了個心眼,另辟一間屋子稱量香材,混一塊挑到另一間屋子里和香泥。又問村里人收香簽,里正大喜,劈竹簽子大家都會,又是一樣進益。 阿萁笑與里正道:“香簽看著不打緊,我想著既是供在佛前的,毛毛刺刺的總不大好,我想請里正家的嬸嬸伯娘幫著監量,太細太粗太潮的不要,太毛糙的也不要?!?/br> 這是輕省的活計,里正笑著替兒媳應下。 風風火火地趕著開工,一屋子都不是熟手,第一日制的香磕磕絆絆,很是寒磣,令人不忍直視。眾婦人搓了一支香,一窩蜂過來問阿萁得不得用,十個里八個被打了回去。剩下兩個以為自己已經出了師,快手快腳搓出幾曬板的香,切得倒齊整,只是瘦得腫的上粗下細,下細上粗,擺在一處實是不堪入目。 阿萁問是哪個搓的?兩個香工倒不推諉,只是,再細問,她們自己也識不得哪板是自己制的香。阿萁實忙不過來,強拉著阿葉過來。 這下好,阿葉是個做細活的,好計較個邊角細寸,依她的眼光,沒一支香能過關的。阿萁跳腳,道:“阿姊,不必像繡花這般細致?!?/br> 阿葉吸口氣,鄭重點了點頭,只是這脾性哪里是一時能改得過來的,阿葉查看時擰著秀眉,滿臉為難,她心里覺得這香制得不好,又知以萁娘的標準大許能過關,可是,看一眼就多一眼的毛病,再看一眼又多一眼的錯處,阿葉難受差點沒把帕子絞爛了。 那香工也委屈,她看阿葉溫柔,輕聲細語未語面先紅的,只當她比阿萁好說話,顛顛地跑來問阿葉,誰知阿葉臉雖漲得通紅,半天也沒點下頭來,氣得她只想問哪里不對,偏阿葉怯生生看她,比她還要過意不去。那香工生怕再問幾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