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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明了說,“你肯認我,咱們就一筆勾銷?!?/br>王寅閉上眼忍不住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說:“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當是過家家呢?以為什么事兒都是靠著我愛你你愛我解決的?小飛,你但凡有一丁點的長進呢?”“長進就是你們所謂的成熟么?”陸鶴飛說,“不過是披著一張皮過活罷了,這樣的長進對我有什么用?我知道不能跟你來硬的,但是我跟你軟的時候也從未得到過你一句好聽的話。王寅,你我之間想必不能善終,無非就是看誰更狠一點罷了?!?/br>王寅說:“你既然想的明白還要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彼ь^看了看時間,繼續說“湛林早上九點上班,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改過時間,不過從這里開車過去不近,管理層上班遲到可不是什么好事吧?!?/br>“轟我走?”“沒有?!蓖跻恍?,“只是為你著想?!?/br>陸鶴飛站起來走到王寅面前,彎下腰,一只手撐在王寅臉側的沙發靠背上,臉湊的王寅極近,盯著他說:“你怎么以前不為我著想?”“沒有么?”王寅反問,說句這話時他不知怎么的,自己心里有種隱隱的無可奈何。他對人都很好,有時候就想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哪怕是虛情假意都顯得真誠至真。然而若說他曾真心對什么人好過,陸鶴飛要算上一個。王寅平時形似作風極為浮夸,哪怕是個玩伴他也可以豪擲千金。單對于他想好好對待的人,他就顯得矜持內斂,生怕對方看出來再狠狠甩他一句自作多情。陸鶴飛這句是玩笑話,哪怕他自己說出來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可叫王寅聽了真是前世今生悲從中來。他應當笑一笑,回一句敷衍的風涼話,只是話到嘴邊就變了了。他說不出來。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能叫他內心乍起波瀾的從來不是什么生死存亡,而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我王寅,可真的是從來沒對你好過,也沒為你著想過?!彼f,“你以為你是誰?”“我知道?!标扂Q飛回答,“我什么都不是?!?/br>早上的一出再別重逢發生的突然,結束的寂靜。陸鶴飛沒有對王寅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就仿佛單純的過來聊聊天,只不過時間太特別了而已。王寅在陸鶴飛走了之后換了衣服去公司,自覺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太久的精神麻痹叫他誤以為自己是刀槍不入的,事實上誰都不能填補感情上的細小縫隙,它藏的隱蔽,越是強悍的人,越無法找尋。這并不意味著沒有,就是不知道哪滴水會悄無聲息的流進去罷了。王寅的生活一如往昔,陸鶴飛沒有來再煩過他,所謂的那些更加勁爆的內容也沒有出現過,他不知道陸鶴飛是不是故意的,擇棲的人幾經交涉對方也從不應答。網絡上的消息經過重重發酵已經到了無論是當事人雙方還是其他相關人員都無法挽回的地步。王寅本人的名譽他自己都不在乎,就是擇棲又遭重創,境遇變得非常尷尬。很多事情在圈內人士的酒桌上談起,都要先調侃一番王寅的風流故事,怎么都回避不了。這事兒遠不及當初王寅失蹤擇棲陷入財務危機以至于變賣質押股權來的嚴重,怪的是,王寅此刻倒是覺得比當初焦慮許多。也許是陸鶴飛沒了后話,也許是陸鶴飛壓根兒沒再接受他的洽談要求,抑或是陸鶴飛手里還有什么王寅不知道的東西。未知的恐懼才是最為致命的。這叫王寅陷入了極深的不安和掙扎之中,仿佛本該發生在一年前的深淵罪惡的制裁移挪到了現在才出現。一直到他簽文件時不小心把名字簽錯了位置的時候,于渃涵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你怎么了?”她問,“怎么名兒都寫錯地方了?!?/br>“沒睡醒?!蓖跻粗约悍傅腻e誤隨便搪塞了一句,“我叫秘書重新打一份?!?/br>“幸虧不是合同?!庇跍c涵說,“我覺得你最近不太對勁,中年危機了?”王寅說:“你怎么不說是累的我呢?”“就你?一天才干多少活兒?”于渃涵嘲諷說,“還沒叫你搬磚呢?!?/br>王寅說:“也許搬磚很輕松呢?”于渃涵說:“那你試試吧?!?/br>“渃渃?!蓖跻鋈徽f,“我看上去狀態真的很不好么?”于渃涵靠近仔細看了他一陣,說:“我覺得你好像不開心,有心事兒。其實你回來之后就跟原來不太一樣了,具體的我也形容不上來。是因為小飛么?他私下里找過你?”陸鶴飛那個早上出現在他家里的事兒王寅從來沒跟于渃涵說過,女人的直覺就是這么可怕,尤其在感情上,男人們還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女人們已經抓住了重點。“有吧?!蓖跻卮鸬暮?,“你說我給他多少錢他能樂意放手,不要再冤魂不散了?”于渃涵說:“怕不是錢能解決的,要不你舍生取義嫁過去和親算了?總不能你們兩個不死不休,搭上公司陪葬吧?陸鶴飛是小孩兒脾氣,我覺得你也沒成熟到哪兒去。他發瘋,你說你陪他玩個什么勁兒啊,男人啊……真是一輩子都長不大?!?/br>“我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蓖跻f,“好像有口氣沒撒干凈一樣。如果再給我個機會,我還是恨的想要殺了陸鶴飛,我真的太恨他了,但是恨一個人的感覺其實沒有這么復雜的。心里就跟壓了塊石頭一樣,白天夜里都非常痛苦。過去的一年里我睡覺連夢都不做,可他回來了之后,再到發生諸多事情,我晚上一閉眼就是噩夢,有時甚至都不想睡覺?!?/br>“這我幫不了你?!庇跍c涵說,“要不我幫你聯系聯系心理醫生?”王寅覺得這不是病,架不住于渃涵手腳快,隔天就幫他預約好了醫生,叫他周末去看病。王寅本來不想去,但是那家診所挨著王辰的醫院很近,他周末要去看王辰。第77章王寅睡不著覺,凌晨三四點左右瞇眼呆了一會兒,五六點又醒了。起來之后也不覺得困,自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下床洗漱的功夫給自己倒騰了點吃的隨便果腹。他先去了于渃涵給他約的心理醫生那里,自己開車過去,一路上心緒平靜。醫生給他做了許多檢查,問的問題他也如實回答。他的臨床測試中焦慮分值比重比較大,最終給出的結論是他有中度焦慮癥,給他開了一些藥,叫他放松心情,做一些有效社交,多出門。王寅手里拎著個袋子走出醫院,他低頭看了看,覺得有些恍惚。他自己是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的,只是覺得似乎是壓力大了一些,因為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導致煙癮重了一些。當醫生告訴他其實是生病了的時候,王寅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好像在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