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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其實他室友倆一直都挺仗義,當然凌青原也教過袁薪演技,幫過鄒文宇制作MV劇本和處理后期。這么長時間,不管他是紅是黑,室友的基本態度就是住一屋就互相向著。凌青原回房間,對著鏡子瞅著被外界渲染成“給失去理智的岳粉弄傷了的小白臉”五味雜陳。轉身這么久,遇到這些起伏,多虧身體主人程鶴白和他一并承擔,讓他消減了少說小半的苦楚。至少,受傷的時候還有理由精神勝利地自我安慰:痛的是程鶴白,而不是他凌青原。“……譚岳?!?/br>電話那邊呼吸聲顫抖如箬笠上的雨珠,指尖的絲弦。凌青原聽出他無聲的凝噎,想先開口寬撫他。剛好這時候譚岳說道:“后天都交給我,等我明天回去……抱著你?!?/br>他的聲音輕微沙啞,沉緩溫柔如在耳畔。凌青原小腹躥過一陣酥麻心旌隨之搖曳,他瞬間豁然,不由暗笑自己的出息。凌青原不愿讓他看出來自己很想他,于是破壞氛圍地來了一句:“你說交給你,是首映會上對記者么?!?/br>“我說全部?!弊T岳頓了頓:“讓你委屈了?!?/br>凌青原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想道他也看不見,便轉移話題:“今天邵維明找我。我覺得他在試探我。探我們的關系……以及我是誰。鶴白的不合理之處,還是太多了?!?/br>微妙的曖昧氣氛頃刻破壞殆盡。譚岳也有些意猶未盡,不過知道他說的是要緊事兒,也按捺思念,專心聽他的話:“無論如何我要活著,因為有你?!?/br>第75章七十五章譚岳的粉絲推倒程鶴白以致后者受傷,被宏新的水軍以無以倫比的方式夸張宣傳,成了一場賺同情的苦rou計。有一些看客路人,或者曾經乃至現在依然喜歡著程鶴白的粉絲,會弱弱地站出來說不要太過分了。藝人之間乃至藝人與演藝公司間有算不清的狗血債,咱小人物看看熱鬧就好,別把手伸的太長。每人心里都有一把尺,人人都來量東西豈不亂套了。真正健康的岳粉也開始站出來,要求小伙伴們要理智地發泄情緒。網上嘴不把門亂噴亂罵沒查水表,但是現實中直接訴諸武力,不是維護而是敗壞愛豆的形象。在視頻網站上剛更到十集,程鶴白扮演的邱無盡早已登場。播出時鋪天蓋地的抵制和謾罵,在第六集邱無盡初亮相——賀蘭山大營接受將軍周衡邀請回都城的一幕中,已經讓不少人看到了他的表演是認真的。第七集,落拓的邱無盡回到都城,邂逅庠生士子,與女主初見面的一幕又讓人想起演員程鶴白在節目中的表現,該說是水平一以貫之。第十集,周崖和邱無盡為爭奪周嫣而在比武場一番較量。這也是傳出尚揚在劇組仗勢欺人的一段,有敏感的觀眾就從二人的角色中尋找端倪。也有宏新的水軍混入其中,有板有眼地說拍攝現場,兩位演員是如何“實刀真槍”地較量,順便把尚揚黑了一通。圈里永遠不缺話題,永遠不嫌水渾。首映式就在這一團亂麻里如期而至。到底是明礬還是墨水,到底是快刀抑或死結,好吧,各家的新聞人都有自己立場上的解讀定勢。譚岳找賈凡要到了一天兩宿的假。首映式前一天,拍攝收工,他就立馬趕到飛機場搭夜線回承平市。凌青原這兩天面上有紗布,雖然是裝可憐做出來的,不過劇組也停了他的戲而轉拍其他部分。經紀人依舊貼身陪著他,出于外出注意安全之類俗套的理由。不過,地下工作經驗豐富的凌青原是知道譚岳行程的。南邊回來的航班,倆小時飛行時間就算不晚點,到家怎么也得晚上十一二點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避開黃錫正方便。凌青原全副武裝從自家屋里摸出來,看見袁薪背心大褲衩拖著拖鞋,一副剛洗漱完的樣子。“鶴白,這么晚出門啊?!?/br>“嗯,家里有點兒事兒,回去看看?!?/br>“路上小心。明早兒首映會別忘了。錫哥說了捎咱們過去?!?/br>袁薪說的凌青原自然明白,可也抵不過極度想見某人的渴望。他覺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古時某朝被轎子抬到乾清宮御榻上頭的宮人。區別在于他坐得是現代化的出租和公交。來到南郊的和莊,別墅區樓間距很大,夜深燈火闌珊。凌青原熟門熟路摸到了譚岳家。年后倆月這家主人都在影視基地,估計家里是有鐘點工按時做清潔。大房子太空蕩。凌青原最不喜歡一個人住大房子。前身頤春花園的躍層,他是堆足了東西才覺得不那么大到寂寞,空到無人。除了有時候需要靜心構思影片劇本,他這個不愛熱鬧的人,更喜歡去朋友家尋人氣兒。譚岳也真是,飯都不會做的大老爺們單身漢,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轉念又想到自己也有這屋的鑰匙,算半個主人,不止高興,反而還有些難為情起來。譚岳的一切都是對他開放的。凌青原好奇中帶些怯意,結果還是好奇心壓倒一切,想要仔仔細細地翻翻他家,了解他生活的每個細節和每個癖好。整體布局簡潔,偏歐式。一樓廚房餐廳,客廳書房,外加一個大的健身房??蛷d里面一面墻的CD架,倒是和凌青原家一面墻的音樂CD戲劇本有異曲同工之妙。想起譚岳曾經責備過他沒有看過他演的戲,凌青原抿著嘴,一層層翻著他的杰作。大學四年龍套,畢業后出道十二三年,演得作品不可計數。凌青原按照年代出演順序,翻了幾張碟,看他封面上的人物造型。譚岳絕對是對表演抱有純粹的熱誠。他嘗試過很多角色,正反老幼、千面可塑,不囿于一類一型。凌青原可樂地發現他一定在戲里吃過百家飯,各行各業是人不是人都做過。把這些碟片整齊碼回去,架子上面最顯眼也最隨便的位置擱的是凌青原導演的幾部片子。想必他是經??吹?,都懶得裝到CD盒里去。凌青原覺得譚岳對自己……的作品有一種盲目的喜愛,說白了就是腦殘粉。他不像一般影評人還頭頭是道地打個分、把好壞都給羅列出來,譚岳是單曲循環地輪。他決定回頭一定要敲打敲打他,讓他全面客觀地評判自己的電影,拒絕浮夸,拒絕一味褒獎。離開客廳,凌青原信步推開書房的門。書架上不消說是他出演的劇本或者原著,還有其他戲內需要惡補的知識和書籍。聽說譚岳早先為演一個民國時期的進步學生,其中幾段課堂讀書戲,他專門研讀了劇本中的民國教材,而不只是看看道具看看劇本中只言片語的文字。凌青原在他書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