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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掰了,您該更不樂見我和他掰了?!?/br>“哼,強詞奪理?!鄙劬S明仰頭,下巴尖對著他鼻子,雙眼望著天花板的吊燈:“不過你知道么程鶴白,你這句話已經給了我答復?!?/br>凌青原一愣。“你預料有人會勸你和他分手,從一個普通的娛樂公司經理人的角度,為了你和公司聲名著想,一刀兩斷各自澄清確是良途。而你,又預料到我邵維明不會希望看到你和譚岳分手,因為我邵維明需要譚岳的弱點?!?/br>“我不用問,就知道你的答復為‘否’。你不會和他分手?!鄙劬S明與程鶴白四目相對,眼神嶙峋,詭異地似笑非笑:“我是不是該謝你,太了解我的心思?!?/br>凌青原猶疑,緩言道:“邵先生,如果你覺得我沒有投資前景,或者礙著宏新的名聲了,您可以與我解約。何況凌……道遠先生于我還有些誤會?!?/br>“不急。我邵維明還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鄙劬S明右手摸上他沒有受傷的左臉,兩人視線交匯,讓人驚奇的是他這一回沒有揮開他的手。凌青原感覺邵維明手心冰冷,如探測器一般貼著他。這只手不求情-色,而是在拷問。凌青原依舊不動,他避開了一切浮躁的流露情緒的肢體表達,安安靜靜聽他說話。“程鶴白,凌公子確實不待見你。尚揚那個刺頭挑了事兒。其實說白,咱心里都亮堂,我宏新本來就有意想送人給譚岳陪-睡。甄莼也好蘇沁馨也罷,不過是個甲乙丙的區別??擅罹兔钤谀愠霈F了?!?/br>“我太意外了,譚岳喜歡的是男人。喜歡到哪怕碰不到摸不到,一個眼神都能死心塌地的地步。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過你未必意外。出了這么多事兒,明明可以撇的一干二凈的譚岳,他還想要你?!鄙劬S明舒了一口氣,和顏悅色地笑著,幾乎貼著程鶴白的臉問道:“譚岳說你是他愛人。那你呢,他是你什么人?!?/br>凌青原心臟狂跳。他敢打賭,邵維明一定聽得見?;卮饐?,說什么呢。“程鶴白,譚岳是你什么人。你可以忍著他的粉絲污辱你,他的公司唾罵你,為他搭進去自己的前程。對,以你的能力你的前程,將來該是毫無懸念地把他踩在腳下?!?/br>沙發與茶幾上對坐的兩人無言對峙,像是置身廣袤宇宙的兩個星系,旋臂交錯距離極近,那不過是空間觀測角度讓兩者重疊。凌青原和邵維明都知道,面對的另一人,看似咫尺實則迢迢。凌青原又聽見邵維明重復了一遍譚岳是他什么人。他知道,今天邵公子不得到這個答案是絕對不肯罷休了。“他是我的……我一生的……”凌青原感覺喉嚨發緊,也不知道是不安、興奮還是懷戀,他微弱顫抖著卻異常堅定地吐出了兩個字:“摯愛?!?/br>邵維明抽回手,補貨獵物一般地瞇起了眼睛,拉家常的語氣說道:“我會把你的解釋寫進你的檔案。程鶴白,你兩個字兒刷新了我的眼界。你和他認識多久,我從來不知道有這么草率的……鴛鴦?!?/br>凌青原拉響警報,沒有作答。“行了,不玩你了。譚岳和斐德商量,要求與你共同面對媒體,想也不用想他經紀公司斐德理所當然地拒絕。斐德好不容易把風向吹成對己有利,把污臟都吹到咱這兒來,現在怕的就是你倆黏在一起。更怕他譚岳一不小心,啪嘰出柜了。凌青原靜靜等他下文。只見邵維明從茶幾上站起來,踱回辦公室桌前,雙手一撐坐在桌面上看著他繼續說:“不過譚岳主動找了我,說愿意幫你澄清-負-面-消息。不越界不要你出柜,不違反游戲規則。他說就是幫你分擔些火力。你知道么,自己旗下的藝人要靠敵人來救,這種感覺很不好?!?/br>凌青原心里晃悠了一下,他沒有來及聽譚岳提起。“要你說,你倆共同面對媒體,能說些啥呢?!?/br>凌青原猶豫著回道:“大概……還是長微博的那些吧。一起面對,重在共同分擔的態度?!?/br>邵維明聽到程鶴白口中吐出共同分擔一詞,嗤笑了一聲復又說道:“我答應他了。何樂而不為呢,畢竟要上映了。首映會你倆咋都得湊對兒,宣傳影片加澄清名聲,搭車作伴順理成章?!?/br>凌青原謹慎地點點頭。“程鶴白,在很多人看來你已經是一顆棄子。邵家的老頭兒們自不必說,還有董事會也建議解約雪藏??晌疫€不忍心把你割舍?!?/br>“是你太迷人。越在聲囂熙攘中越顯得寧靜,在驚濤駭浪里不變是強韌。大半年里,你急速走紅,又跌入谷底。十來年滬深股市的漲落振幅都沒你劇烈。如你這般表現,讓我越覺越該期待將來能走到哪一步?!?/br>凌青原不卑不亢回道:“那也是邵先生運營得當?!?/br>邵維明開懷大笑。凌青原看著這個逆光的男人放肆地仰頭,狷狂地張揚眉峰。他偏細冷的嗓音如金屬撞擊,鐃鈸作響。并不刺耳,但聽得凌青原陣陣心驚。回聲在辦公室內盤旋直到散去,邵維明打量著程鶴白,表示他可以離開了。凌青原轉身走向木門,緊繃的弦微微松動。手剛扶上門把,只聽身后邵維明又問他:“鶴白,你父親叫什么名字?!?/br>“程……長友?!?/br>“下次檔案記得寫全。別死了的人就不當是爹?!?/br>凌青原沒有回頭,晃了晃腦袋推開門就往外走。門帶上走出幾步,喘氣間他竟發現此番交談害他出了一身冷汗。凌青原哀嘆,自己真是一個走鋼絲的……好演員。這一天又是拍戲又是去醫院,還有和邵維明的一番惡斗,凌青原離開宏新公司已經披星戴月,月滿中天。被黃錫送回公寓的途中,凌青原聽他說的首映儀式將在后天魏豐國際影城舉行。在首映儀式上,譚岳和他都會出席。當然,作為幕后老板的斐德和宏新公司互相該怎么抹黑還是照舊。“譚岳想要和你共同面對媒體,立榮、維明二位先生給他提供了一個合理的場子,合理到斐德也沒話說。不過,你們之間該是有過約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秉S錫提醒道:“掏心窩子,圍繞你們緋聞,以及三家公司的口水仗,也不是見個記者就能平息的?!?/br>凌青原低聲說就是去表個態度。黃錫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又問:“鶴白,聽說你和譚岳是在雅居偶遇的,那時你還是宏坤先生雅居里的一個琴師?”“是的?!?/br>“你們熟絡起來是在節目還是在劇組吧。瞧你們,我想這世上居然還真有牢不可破的一見鐘情呢?!?/br>回到公寓,室友都調笑他拔牙腫了半邊臉,熊掌吃多了長出來兩個。凌青原也樂得跟他們一道沒惡意地自黑。同一個戰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