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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他們不羨慕死我?!?/br>凌青原抬起頭,掛著汗水的臉一片嚴肅。他警告地看著程鷺白道:“你見到明星心里開心,怎么想我不攔著你。不過收收你那想出風頭愛炫耀的小心思,有些事情,咱們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對不對?!?/br>“哥……”程鷺白拖著嗓子委屈地叫道。“還有,我們今天是去祭奠的。你不要忘了?!绷枨嘣赋鲎约盒木w不高的原因,也是給程鷺白潑冷水。“好吧……”程鷺白撇撇嘴:“說來也是,那么年輕的人,說死就死了。聽他們評論給我的感覺,他自己結束了生命,好可惜啊?!?/br>“他不是自殺?!?/br>“可是那么多證據……”“那是猜測和造謠?!?/br>程鷺白看出她哥哥在這個問題上的擰巴,做了個鬼臉也就不和他辯了。收斂了有些瘋癲的舉止,走在他身邊軟聲軟氣地撒嬌道:“我說哥,你也真是的,平時總說我心不定,又愛胡思亂想?!?/br>“想一想,老一代演員里你最喜歡的不是汪文強和李海生,你不常說這些老戲骨,頭發絲兒都是活的。至于年輕演員里面,要我說你就是愛看譚岳的劇,你偏嘴硬不承認。不承認就算了,發型造了又抹了,今兒見到真人也當沒看見。你這不就是想以身作則,教育我別沉迷嘛……你今天真是蠻拼的了?!?/br>“哥,我知道你今天帶我來也是想讓我理智地看待這個圈子。這里面有人風光無限有人籍籍無名,有人作踐掉價地活著,還有人就這么死了。他們吵架的事兒我也看見了,我也覺得那記者揭死者傷疤手段挺惡劣的?!?/br>“不過你擺攤賣燒烤都能收到假幣,遇到小偷和砸攤子的城管。娛樂圈也有它的苦與樂嘛。像汪文強和李海生那樣,演了幾十年的戲,口碑人品卓著的演員一定也不在少數啦?!背铁槹子行┤鰦傻氐吐暤溃骸坝植皇翘幪幎际球_子壞人,都是陷阱,哪有那么駭人聽聞?!?/br>“我就是把它當作夢想,就是向往,有什么不對嘛?!?/br>“不是不對,是你還太年輕,還不明白……”凌青原看見程鷺白又想要爭辯,緩了口氣道:“你……一定要這么固執?”程鷺白信誓旦旦,仿佛入戲了一般咬定:“我就認準了這條路,九匹馬都拉不回來?!?/br>凌青原冷冷回道:“想成為演員,你知道該怎么做么。你知道要付出些什么嗎?!?/br>程鷺白嘴上總掛了一整套“不切實際我偏要”的追求,妄想也跟發癔癥似的信口就來。聽到哥哥的反問,心里咣當一下:“我……”凌青原就知道這丫頭不知道,言辭犀利地先堵了她的嘴:“別說還要去選秀,當你哥哥是九命貓神呢?!?/br>“我……去當群眾演員,我去試鏡……不對,我要先學唱歌,學表演,讓自己能演戲!”凌青原未知可否,兩人磕磕絆絆地回到了醫院。兩人躡手躡腳地推開門,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回到病床上,可剛漏出一道門縫,兩人都驚了。房間里站了一票的人。有幾個白衣護士不說,連程母也在,兩個孩子不知道遛哪兒去了她著急地六神不寧眼看要哭祖宗。最讓人驚訝的是還有幾個穿制服警察模樣的人筆挺地矗著。“媽……”程鷺白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程母連忙拉開門,攙著凌青原走進來。不見蹤影的時候等得心焦,平安回來了也不忍心責備,只是一個勁兒地感嘆:“去哪兒了這是,這么重的傷要是有個什么好歹……千萬記住下次課別亂跑了?!?/br>“媽,沒事兒。就是屋里悶,出去散散心?!绷枨嘣稍诖采檄h視一周,對著幾個白衣天使溫和道:“讓各位擔心了,沒事兒。我下次絕對不亂跑?!?/br>“最好不要有下次了?!弊o士長被他真誠的眼神打動了,也沒忍心太責備他,只說先做個檢查看看傷口的情況。靠墻的兩個制服見狀上前,說是有些事情需要詢問。凌青原和程鷺白互相看了一眼,朝他們點點頭。這一回凌青原看清了他們倆不是警察,而是檢查。前者管抓人和搜集證據,后者管審查證據、定性和起訴。“六月十八日晚間發生在益民巷的襲擊案件,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經緝拿歸案了。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核實事情經過,以及提出處理建議。他們三人對于襲擊行為供認不諱,并指出事情起因是因為你們欠了他們兄弟的錢,幾次討債無果,不得不出手恐嚇,是這樣嗎?”凌青原正在思考措辭。程鷺白看見他們身上的制服,心里就已經打鼓了,小心翼翼地縮在墻角既不敢說是也不敢否認。“嫌疑人向我們出示了借款欠條,簽字雙方分別是陸有深和程鷺白,金額八千九百三十元。小meimei,你就是程鷺白嗎?!?/br>程鷺白顫抖地點了點頭,雙手抓著窗簾不放,剛才說起明星和演藝圈時一副沉溺云端的迷幻表情全然一空。她一直撒謊,不敢跟哥哥和母親說起欠條的事兒,也是她本能地覺得這是個要命的麻煩。程母聽到金額,甚至還立了字據,驚恐地險些站立不住,她捂著嘴巴又開始低聲啜泣。凌青原鎮定道:“先生請等一下。首先,我meimei是未成年人,那位陸有深在明知這個事實的情況下卻借錢給她,并簽訂欠條實在不妥。我懷疑,這個欠條壓根是姓陸的騙我meimei簽的?!?/br>“我們先撇開這個形式。我想知道程家,鷺白小meimei,有沒有在告知家里人的情況下找他借錢。是否確實拿到了這八千九百三十元錢?!?/br>程鷺白哭著搖頭,然后又點頭。最后她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只是一個勁地落淚珠子。凌青原不知道做哥哥的程鶴白是否聽meimei說過借錢的事兒。只好挑挑揀揀避重就輕:“您也許知道,我meimei是上了別人的當。一個謊稱是‘選秀’的欄目組借口參加者需要交納一萬塊錢的包裝,實際是個圈錢的騙局。我meimei年紀小沒能辨別,拿了家里的錢還有那個姓陸的八-九千,給了這個‘欄目組’?!?/br>兩個制服點點頭表示了解。其中一個開口道:“這是另外一個案子,目前這個‘選秀欄目組’還在逃,不過你們放心警方會盡全力緝拿歸案。再說說你遇襲的事兒,根據你所說的,欠款是確有其事的。你meimei借錢這件事,你知道么?”“不知道?!绷枨嘣豢谝Ф?。“可是欠款也是既成事實?!敝品]有遲疑地追了一句:“從借款金額不足一萬,和從家里拿錢的情況看,你到底是否知曉?”凌青原縱然修養極好,也難免十分惱火:“先生,請問您為什么不去追究陸有深向未成年人非法借貸一事,以及對我meimei有潛在不良企圖一事?”另外一個制服做了一個和氣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