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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皮箱的蓋子。 咯啦。 聽著那道聲音,艾斯平靜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穿透心臟或者頸動脈的海樓石子彈。 莉亞曾經說過,她的母親是海軍醫院的醫生。那么就算槍法不好,地方應該也是找得準確的吧。 海軍大將的前妻,能拿到專門對付能力者的海樓石子彈也不奇怪。 然而,出乎艾斯意料的是,那位女士只是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冊子。 “我只是想看一看,能讓我女兒為之付出生命的是什么樣的男人?!?/br> 她輕聲說。 “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你的消息……聽說你最近在收集莉亞的東西,所以我才想來看一看你?!?/br> 她微微屈下膝,將那本大冊子放在了艾斯面前,而后,她合上了手提箱,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似乎真的只是來看他一眼而已,那位女士沒有再看他,只是在走出大門之前,她下意識扶住了門框,像是想要支撐一下疲憊的身體,她頓了幾秒,而后才開了口。 “我很欣慰……莉亞沒有看錯人?!?/br> 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后,那位女士離開了。 她交給艾斯的冊子,是莉亞成為海賊以來所有的剪報、寄給她的信件、以及莉亞在那個時期拍攝的照片。 那位母親,仿佛是將作為【陽眼之女】這個大海賊而存在的格洛麗婭的一切,都交給了艾斯。而她所保留下來的,只有在成為海賊之前的女兒的訊息。 ……也許在看著女兒踏上海賊之路的時候,那位母親就已經明白了吧。 從此以后,莉亞將不再是作為一個承歡膝下的小女兒,而是作為大海的孩子奔赴屬于她自己的命運。 所以她將那個莉亞交給了艾斯,自己保留下來的,只有那個屬于自己的小小女兒。 就像【陽眼之女】是屬于白胡子海賊團——屬于艾斯的一樣。 【還未成為海賊的格洛麗婭】,是只屬于那位母親的,小小的寶物。 在那之后,波特卡斯·D·艾斯再也未曾見過那位女士。 她不再來見他。 他也不曾去打擾。 只是,他明白,在今后的歲月里,他們都會懷念著同樣的一個人。 過去如此,未來依然。 09 五十歲的時候,波特卡斯·D·艾斯正式宣布海賊退役。 海上的皇帝突然退休這種大事,自然引起了四海的一陣大震蕩,幾方勢力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姑且不提,光是海上勢力的重新劃分就夠讓人好好頭痛一番了。 不過那都和艾斯沒有什么關系了。 他就像年輕時那樣,一人背著一個小行囊,仗著自己燒燒果實的能力,駕著一艘快艇滿世界游蕩,全然不顧碰到自己的海賊是如何的哀鴻遍野,追著自己的海軍又是怎樣的怨聲載道。 他去了位于極北之地的雪原逗白熊,去了傳說中的ALL BLUE釣海魚,還去了大名鼎鼎的拉夫德魯瞻仰了一下海賊王哥爾·D·羅杰留下的遺跡——到了這把年紀,年輕時的恩怨和對父親的糾結早已成了過眼云煙。 這一路他打了無數的架,喝了無數的酒,欠下了無數霸王餐的賬單……也交了無數的朋友,遇到了無數的新奇冒險,留下了無數的傳奇。 無數的人恨著波特卡斯·D·艾斯。 無數的人愛著波特卡斯·D·艾斯。 但無論是愛著他的還是恨著他的人都必須承認,艾斯的一生,是如此的自由、肆意而又耀眼。 他痛痛快快的活,痛痛快快的愛,痛痛快快的做著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艾斯大海賊退休五年之后,忽然便沒有人再聽說過艾斯的蹤跡。 他就像突然從海上消失了一樣,不再有他的冒險,不再有他的故事,也不再有見到他的人。 有人說他死了。 有人說他是去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終有一天他會帶著毀滅一切的浪潮重返于世。 也有人說他是去了埋葬他情人與義父的島嶼上守墓,幾乎沒有人知道白胡子與陽眼之女的墓地在哪,所以也少有人相信這個說法。 只是,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沒有人再見過波特卡斯·D·艾斯。 10 東海的某個小島上。 這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島嶼,既沒有什么特別的物產,也沒有什么罕見的景觀,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城鎮,住著一些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不太普通的地方,大概就是每年的狂歡節,都會有一些奇怪的外鄉人來這里過節吧。 有總是閉著一只眼睛的危險劍客,有看不出年紀的謎樣美人,有著裝時尚的金發中年,也有抱著貍貓一身書卷氣的知性女子,有魁梧得簡直讓人感到變態的大個子藍發男子……這也就罷了,最讓當地居民驚悚的是他們甚至看到了會說話的骷髏。 ……好好的狂歡節鬧什么鬼?。?? 不過就算這些人捆在一起也沒有他們打頭的那兩個人來得奇怪,一個是曾經一口氣吃空了當地三家餐館肚子可以吹得比氣球還大完全超越人體極限的黑發男人,一個是看起來很正常衣著也很正常但是放在這一群人里就非常不正常的面上有火燒傷疤的金發男子。 當他倆走在一起的時候,不夸張的說,方圓百里的氣場,只能用鬼神辟易來形容。 而這些人都住在鎮上唯一的一家書店里。 書店的老板是近十年前來到這里定居的旅人。他偶然路過這個小鎮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就忽然決定在這里住下了。 于是他買下了一家即將倒閉的舊書店,將書店改造一番,變成了一個一半賣咖啡一半賣書的古怪小店,店長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賣些咖喱和烤rou。簡直就四不像到讓人懷疑這家店到底是開來干嘛的。 店長選書的品味馬馬虎虎,咖啡則是非常難喝,這讓店里的生意大部分時候都頗為冷淡。反倒是他心血來潮賣烤rou和咖喱的時候,店里總是坐得爆滿——原因無他,店長的烤rou和咖喱都美味得令人懷疑人生——所以這家店到底為什么還不改成飯店呢,這真是一個不解之謎。 店長本人也許是年紀大了,并不在意這些事。有生意便做,沒有就支著腦袋靠著收銀臺睡大覺??吹镁昧?,居然有種哲學人生的錯覺。 也只有在狂歡節的時候,店長才會招待他的那些異鄉朋友。 說來也好笑,這個鎮上本來并沒有狂歡節,是在那些異鄉人來了以后才將這一天定成了狂歡節。 不得不說,那個黑發的男人簡直就是狂歡節之神,他第一次來到小島上就硬拽著店長要他辦宴會,也不知道怎么的,辦著辦著就變成了一個全鎮性質的活動了,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城鎮都坐在了他們這些外鄉人的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