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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溫余容發呆,小內侍心驚膽戰,不計時間多久,見李久撫摸著溫余容的鬢發自語說:“沒料到到頭來,我因為你而免于一難??晌业镁任夷赣H,我必須救她?!?/br>小內侍被他這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地勸他說:“殿下,我師父的意思是求您避開這渾水,您怎么還要倒找上去呢?”“生恩重于天,沒辦法的事?!崩罹靡炎鱿聸Q定,他倒不怕死,看在溫余容的份上皇帝陛下也不會殺他,但不知皇帝陛下的怒火,他要用怎樣的代價才能擔下來。小內侍苦勸不得,李久問到產閣所在之處命他退下,又留戀了一會兒溫余容的體溫,將何碧拽過來叮嚀了老半天,才一步三回頭地往產閣去。婉昭儀被除去宮妃華服,只著一身夾棉小裙襖,五六個膀大腰圓的青年宮侍按著肩膀押在產閣門前的臺階下,嘴里塞著一塊絲帕,被紅繩捆束的手腳徒勞無力地掙扎。李久看得十分難受,遂上前以靖王身份下令:“放開我母親?!?/br>為首的宮侍不卑不亢地行禮,半跪于地回答說:“殿下見諒,小人奉陛下之命監管犯婦宋氏,未得陛下詔令,不可釋放犯人?!?/br>“尚未定罪,怎可稱犯人?”宮侍并不解釋,只是口稱:“殿下見諒?!?/br>李久便知無法可想,欲走又回:“你起來吧,我想和母親說幾句話?!?/br>宮侍應諾,轉身按住婉昭儀的頭,摘下她口中的絲帕,說道:“殿下請?!?/br>李久才上前一步,婉昭儀激動地躥起來,五六個宮侍不得不加重了力氣才按住她,婉昭儀臉上滿滿是狂熱的喜悅:“怎么樣,那個賤人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他一定死了,對不對?陛下會立我當皇后,我要當皇后了,我要當皇后了——”“母親!”李久大聲阻止她,“您瘋了?皇后有個萬一,咱們都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哈,活不了——”婉昭儀靜止了一下,又狂笑不止,“那也是他死在我前面!他死了——!”宮侍冷靜地告一聲罪,仍然將婉昭儀的嘴牢牢堵住。李久呆呆看著這一切,方剛醒了神要繼續上殿求見父親,只聽得殿中忽然爆出一聲長嘯,繼而哭聲震天,他的腳步就漸漸地停下了,心中一片冰冷。那個萬一真的發生了。李久在階下站了好久,才能繼續前行。門前廊上,太醫院的侍醫、乳醫和宮婢內侍穿梭不息,有人在一盞一盞地換下彩色的帳幔和燈籠。李久提著心往里走,來往的人甚至沒向他投去一個眼神,他還是攔下了徐總管跟前一個眼熟的小內侍,才得以被帶到內間。一間房里有嬰兒的哭聲,又有人顫抖的哄孩子的聲音,想必那是皇后拼死生下的孩子了?;实郾菹略诟舯诋a房里坐著,李久進去第一眼看見他,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的刺骨涼氣令人毛骨悚然。地上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的內侍和宮婢,幼蓉坐在床尾哭得稀里嘩啦,皇帝陛下坐在床頭,頭發全白了,眼睛也渾濁了。“父親……”李久在屏風邊上叫他。皇帝陛下連抬頭看他的動作都沒有,他的心神全部都在皇后身上,李久看見皇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向上方的承塵。皇帝伸手覆在皇后的眼睛上,摩挲許久,才咬著牙說:“我求阿延許我來生,可他連一個眼神也沒許給我。今日我痛失所愛,如此錐心之恨,豈容逃走一人。徐二,把宋氏拖進來絞死,尸體喂狗!”“父親!”李久在屏風邊上沉沉一跪,“兒子求您饒母親一命!就看在大兄的份上!”“你阿兄也會愿意的。你若怕你倆之間產生芥蒂,我賜你一死就是?!被实郾菹碌囊暰€終于從皇后身上轉到李久身上,態度十分冷漠:“景命五年,你流落到長安,被宋氏認回,當時你身邊有一個人和你一起顛沛流離,就是你打小哭鬧著要找回來的‘哥哥’。你猜猜看,這個大恩人,是被誰賣到風塵之地去的?又是被誰一副藥毒啞了嗓子?這個人是你的恩人,又是你的至愛,更是你的兄長。害他一生的人就是宋氏,你還要為她求情?”“可昭儀是兒子的母親,兒子只求父親饒母親一條性命?!?/br>皇帝陛下既不怒也不惱,只是淡淡地說:“不行?!?/br>說話間,婉昭儀就被拖進了室內屏風之外,押著她的宮侍往她的頸項上套一根白色的綾帶,李久也被幾個內侍緊緊的約束起來。他閉上眼不想看,皇帝陛下的確可能為了溫余容放過他的小命,卻用眼睜睜看母親被處死作為給他的處罰。宮侍套好白綾,正要發力,又有人闖進來稟告說:“啟奏陛下,犯人宋氏之奶母說有要事要稟告陛下,求陛下開恩?!?/br>皇帝陛下還是淡淡的:“什么要事,朕不聽,既然是宋氏的奶母,就讓她陪主人上路吧?!?/br>來人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李久,說:“奶母說,與靖王殿下的身世有關?!?/br>已經癱軟的婉昭儀聽見了,不顧一切地扭動起來,皇帝陛下注意到她的異常,才擺手讓人將奶母帶到外面。第81章李久不是你的孩子脖子上已經被勒出淤痕的奶母被人拎破棉絮一樣地拎進來扔在地上,她不敢看婉昭儀,也不敢看李久,直直地就爬到屏風邊上想抱住皇帝陛下的腿,當然徐二一個小手勢,她就被人規規矩矩地押在屏風邊上。徐二開口問道:“你有何事要報?”奶母又慌亂地看看四周,說:“犯婦罪該萬死,但求陛下饒了犯婦的女兒一命?!?/br>押奶母前來的宮人解釋道:“她的女兒是才進扶蘭殿的小丫頭,今年才七歲?!?/br>“朕答應了。你說吧?!?/br>奶母欣喜若狂,跌撲于地直喘氣,邊喘邊說:“請陛下摒退左右?!?/br>徐二喝道:“大膽!”奶母連連磕頭叩首:“犯婦斗膽,此事干系重大,實在不可走漏消息?!?/br>她這樣說,皇帝陛下終于能聽得進去了,一個眼神過去,徐二心領神會,揮手讓眾人退下,僅余李久、婉昭儀、兩名內侍和押著婉昭儀的一個宮人。奶母知曉現在留下的都是陛下深信不疑的心腹,便毫無保留地出賣了舊主:“犯婦啟稟陛下,靖王根本不是皇子,他不是陛下的骨rou,他也不是昭儀的骨rou。齊魯之亂時,昭儀逃亡,昭儀之子哭鬧不休,昭儀捂其鼻口,失手使皇子窒息而亡,此事只有昭儀和小人知曉,對外一概說是皇子流落不知去向。景命五年宋相公府上在當鋪截留到昭儀之子曾佩戴的玉佩,順著來源追查,查到了溫公子帶著一個小孩子,彼時二皇子出生,昭儀恐地位不保,便讓宋家接走小孩,謊稱尋回了皇子……這個孩子就是靖王?!?/br>李久不可置信地撲過去:“你說謊!”奶母被他搖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哭求告饒:“我沒有撒謊,我沒有騙人,您真的不是皇子,真皇子腿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