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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房旁邊的小屋子洗澡。李久就著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懷念溫余容修長勁瘦的身體,恨不得上前去觀摩一番,終究怕被溫煦武趕出門去,焦躁了片刻后,抱著眼不見為凈的心態,摸到前院看溫煦武練武去了。前院溫煦武正將一套棍法使得生風,李久在階上坐下,隨手撿幾顆小石頭捏在手里把玩,瞇著眼睛看他練武。溫煦武練完一遍,瞥見貌似書生的李久坐在旁邊巴巴地看著,不免起了些炫耀的心思,道:“哎,久哥——”因李久隨身帶著的玉佩上綴有一“久”字,故而溫煦武一直叫他久哥,倒正對得上李久的名字,“你以前,沒練過武吧?”李久很無辜地自指:“我?我怎么記得。不過剛才你的棍法,應當出自嶺南的烏大將軍家,是不是?”“你怎么知道?!?/br>“我還知道你練錯了,威力打了個七八成的折。你再練一遍,我幫你糾正啊。你練啊,快練快練,你還想不想考武舉了?我雖然別的不記得了,功夫絕對沒忘!”李久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溫煦武滿腹狐疑,不過因為李久對他的武功來源一口報得極準,他確有幾分相信,于是抱著反正不會有損失的想法,又從頭開始練武。李久對這孩子很喜歡,他對溫余容好是一個原因,他是溫余容的弟弟他愛屋及烏又是一個原因,他練武的悟性極高天賦極好又是個原因,李久仔仔細細地觀察溫煦武的動作,哪里不對立刻手指一動,一顆石子飛出去打在他身上矯正。溫煦武是個萬里挑一的練武奇才,他練錯的地方其實很多,可是大多數錯都錯得恰到好處,正適合他用。李久一邊糾正,一邊暗暗驚奇,他只糾了一次,溫煦武就全部記住了,又練了一回給他看,李久確認沒有問題了溫煦武才停下休息。他剛剛收手,李久就沖他招手:“來來來,你坐這兒,咱們聊聊?!?/br>溫煦武因他指點自己練武,且剛才那扔石子的功夫也很厲害,對他不由產生了一絲敬佩,故而很順從地在他身邊坐下來,只聽李久笑瞇瞇地問道:“你的棍法打哪學來的呀?”“我哥帶我逃荒。路上和烏將軍認識了烏將軍的親兵教我的?!?/br>“噢……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啊,你和你哥感情這么好,你們是親兄弟嗎?”“嘿,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哪不像親兄弟?”“長得不像——你看,你哥哥長得很俊,是江南劍客的俊,只一點兒也不女氣;你比你哥哥要粗獷一些,當然你也很俊,可是,你像東北的刀客。你們一點兒也不像?!?/br>“可是我就是我哥的親弟弟——哎,我說你打聽這個做什么?”“我喜歡你哥哥,我想和你哥哥撘伴兒過一輩子,這不就多問問嗎?”李久倒是一點不避諱,完全不在意溫煦武聽了這話眉頭攢起老高,人也一下跳起來,似乎李久再說一個字他就要動手了。作者有話要說:人物介紹:改變李久一生的三件事:第一次遇到溫余容;重逢;再次重逢。改變溫余容一生的三件事:李久的出生;李久送上的生辰賀禮;李久的去而復返。第5章沒有標題溫煦武與李久正是對峙的時候,溫余容的腳步聲響起來,溫煦武和李久非常默契地放下這個話題,于是溫余容走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他們倆勾肩搭背“久哥”“武弟”地互相夸好話。溫余容敲敲門板,溫煦武仿佛才知道兄長已經出來了一樣,從地上跳起來,拍拍衣擺上的灰土,道:“哥,你怎么不擦頭發就出來了,小心著涼?!?/br>溫余容擺擺頭,比劃著手勢催他去洗澡,溫煦武的眼睛帶著三分警戒的狠意從李久身上劃過,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李久往臺階一旁挪挪,給溫余容騰地方,溫余容卻只當沒看見,徑自上前將柴門拴好,看看八月的窩是不是潮了冷了,院子里有沒有火種或者其他不安全的因素,一番檢查完畢,天已黑定,李久就在臺階上看他走來走去,對著他的背影猛咽口水。溫余容走動了一圈,準備回房貓著去了,卻在進門時被李久抓住了衣擺:“陪我坐會兒吧,不要當我不存在?!?/br>李久是強勢慣了的人,溫余容從未見過他如此可憐的樣子,再硬的心也撐不起來,于是就在離他盡可能遠的另一頭坐下。李久嘆口氣,好嘛,山不來就他他可以就山是不是?他飛快地挪到溫余容身邊,搶在他繼續躲避之前摁住他的手:“我不逼你了,你就陪陪我吧。你看我孤家寡人的,你還有個弟弟,有個狗兒,我什么都沒有。想從前過去,什么都想不起來,心里空落落的?!?/br>溫余容想在地上寫字,可是燈光昏暗,幾乎看不清什么,他只好扳過李久的手,寫道:“去長安,那里有你的親人?!?/br>“你陪我我就去?!?/br>“我不去?!?/br>“現在我的親人只有你,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br>溫余容松開他的手,他總是拙于表達,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李久順勢攬住他的肩,稍一用力就將他提了起來:“地上冷,咱們還是回去吧。你早上說給我做雙靴子的,我想看看你怎么做的?!?/br>溫余容也有心岔開話題,順勢應下,二人提燈回了東邊的臥房,溫余容往西廂取皮毛針線等物。李久自去廚后打水盥洗,溫煦武剛剛洗完,撥著頭發出來,李久進去時屋里熱氣蒸騰,倒也還算過得去。冬天在這樣冰冷的房子里洗澡,可以算是折磨,李久一路南下,風餐露宿,可是時間卻是夏秋季節,非同現在這般濕冷入骨,故而在這小村子,就數沐浴這一件事,最讓他覺得難受。草草沖洗完畢,李久裹著厚厚的襖子狂奔回臥室,往炕上一縮,長長地舒口氣。南方一般沒有炕,溫家卻有,看著不倫不類的,大約是溫余容常年在長安生活的緣故。過了不多久,溫余容也過來了,他后面還跟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溫煦武。李久個子大,溫余容的身形也不算小,溫煦武更是手長腳長,一進門就顯得整個房間都逼仄了。李久坐在最靠里頭的炕尾,溫余容緊挨著他,溫煦武靠著他哥,打著呵欠問:“哥,這么晚了為什么還要你做針線???實在趕時間,咱就去村頭許三嬸兒家買現成的不行么?”李久道:“要不弟弟你先回去睡吧,你哥這兒有我?!?/br>溫煦武白他一眼,讓他回去,放他哥和不安好心的人共處一室,當他純傻子啊。溫余容對他們兩之間的暗潮洶涌視若無睹,埋頭裁片、縫合,他的手藝精巧有限,不過舍得放材料,底子用很多層yingying的布納起來襯以牛皮。靴子做出來,雖丑,卻很舒服,很能防寒保暖。李久聽著溫煦武的聒噪,眼睛卻一直放在溫余容身上。溫余容以前可哪里會做這些呢,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賢惠——甚至賢惠得有些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