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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準備關門!”“知樂還沒來呢!”硬骨頭六連的兵都喊了起來,敗城卻一瞪眼:“他到不了,就說明他達不到我們的要求!優勝劣汰,不行的都給我滾蛋!”cao場上一片靜默,于正卻突然叫了起來:“別關門!別關!”敗城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更怒了:“你說不關不關??!”“不是!”于正激動地指著門口,“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別關!”敗城迅速地轉過身,就見到通往大門的路上有兩個身影,正艱難地往大門一步步挪過來。他跑近,仔細一看,心里忍不住一陣激動——搗蛋鬼正架著知樂,拼命跑過來!“還有三十秒,準備關門!”孫治卻在此時扯開嗓子喊道。88、重新出發!知樂和搗蛋鬼都是一身泥濘,傷痕累累。搗蛋鬼架著他,每走一步都瘸一下,腳顯然是受了傷,他卻是全身無力,全靠搗蛋鬼架著他的胳膊,才能夠勉強往前走。許多兵都挪到門口,盡力大聲喊著為他們加油。盡管來之前他們素不相識,但此時,經歷了三天兩夜地獄般的逃亡與折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同舟共濟的感情。對于眼看著就要通過的戰友,他們發自內心地希望倆人能成功。敗城也是一陣激動,知樂通過了他的考驗,這正是他所期盼的,想到知樂能夠進入隊里,成為他手下的兵,他就無法不高興。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那樣:當知樂和搗蛋鬼走到門口,再跨一步就可以合格時,知樂停了下來。敗城就在眼前,觸手可及,臉上有著笑容,似乎很高興——知樂看見的卻不是這些——他看見敗城毫發無傷的站在那里,似乎對他的遲到沒有任何疑問。他不是個傻瓜,小白臉一年的“教育”足以讓他學會怎么思考。此時,他明白了,叢林中的鮮血并不是真的,那是一個“陷阱”,而他,沒能通過考驗。“知樂?”搗蛋鬼往前拽了幾下,知樂卻紋絲不動,他的體力也差不多了,要拖著一個沒有前進意愿的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只得催促道,“走啊,時間不多了?!?/br>“還有二十秒!”孫治的聲音響徹cao場上空,許多兵都開始焦急的催促。“小爹?!敝獦分币曋鴶〕堑难劬?,問,“林中那些血是你弄的嗎?”“是!”敗城并不知道葛兵做的事,他以為知樂明白了過來,心里正高興著,口氣也精神了許多,“你能明白我很高興!”“那你……有沒有寫字?”敗城疑惑地道:“寫字?什么字?”知樂看了看敗城,又看了看敗城身后的戰友們,眼圈慢慢地紅了,頭低了下去,一付炫然欲泣的表情。敗城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看向搗蛋鬼,搗蛋鬼卻是一臉焦急,不斷拉扯著知樂要往門里走。“還有十秒!”孫治大喊。“你要干什么???快??!”搗蛋鬼急得不行,抓著知樂的松了又握,握了又松,猶豫不決,“再不進就來不及了!”知樂把架在搗蛋鬼肩上的手抽了回來,搖了搖頭:“你去吧?!?/br>“什么?”“你搞什么?”敗城以為知樂鬧脾氣,當下就怒了,“你是來開玩笑的嗎?”“小爹,我……我沒通過考驗?!敝v到這句話,知樂的淚就掉了下來,“有人給我寫了字,我才過來的?!?/br>敗城一愣:“什么?”搗蛋鬼不管不顧地咆哮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扔下你了??!我走……??!”知樂出其不意地把搗蛋鬼推進了門里,孫治也在同一時間吼出了關門的命令。當兩扇柵欄門關上時,知樂看見敗城臉上絕望的神情,那一瞬間,他的心里即愧疚又高興:愧疚是因為他辜負了敗城的期望,高興則是他看出來,敗城對他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同時,知樂也意識到,他還不夠強大,他所想的“保護小爹”還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他想要變強,真正的強大,而不是矮子里面拔將軍的那種。他要成為一個男子漢,能夠保護他所喜歡的人。“你到底搞什么?”敗城擂了柵欄門一下,大聲罵道,“你故意的???你如果故意不來就給我滾回原部隊!我告訴你,特種大隊永遠不歡迎你這樣的兵!”“不是的!不是的,小爹!”知樂慌張地分辨,“我沒通過你的考驗,我、我失敗了!”“你在胡說什么?你已經站在這里了,說什么失???”敗城惱怒不已,他第一次生出把知樂揪過來狠狠揍一頓的欲望,直到葛兵湊過來小聲道:“隊長,我、我給他了一個提示?!?/br>敗城驚訝地轉過身,死死盯著葛兵:“你說什么?”“我、我看他是個好苗子,就這樣淘汰有點太可惜了,我就給了他一個提示……”在敗城越來越嚴厲的視線下,葛兵聲音越來越小,苦著一張臉道,“隊長,我是不是做錯了?”葛兵是剛從幼龍補進作戰值班崗位的新兵,分在孫治隊中,此時,他漲紅了臉,滿心不安。聽完葛兵的敘述,敗城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了下去。這事講起來只是“留了行小字”,可是,如果認真計較,這是作弊。在選訓中,有時候教官抬抬手,這個兵就可以過關,但是,一想到將來這些“抬手”有可能會讓一條生命消失,教官們總是會從嚴把關,敗城尤其如此。無論如何,第一輪選拔結束了。共有31名兵踏上逃亡之路,最終,只有14名抵達大本營,淘汰率超過一半。然而,這并不是主要問題,主要的問題是,作弊。敗城在事后叫來了孫治,暴怒地吼道:“葛兵是新兵,你也是???你是小隊長,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不懂嗎?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那顆教練彈把你的腦袋打壞了是不是?”孫治不慌不忙地答道:“隊長,我就直說了,我不想讓知樂入隊?!?/br>敗城按捺住打人的欲望,咬牙切齒地問:“為什么?”“因為你對他的感情不正常?!?/br>一瞬間,敗城的心冰涼冰涼的,他自認已經隱藏得很好——不對,他們之間只是父子之情,有什么好隱藏的?“你在胡說什么?”“我說過的,你太關心知樂了?!睂O治冷淡的神情與敗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要事關知樂,你就無法保持冷靜。你擔心知樂進隊后不能在你受傷的情況下保持冷靜,那隊長我問你,如果知樂受傷了,你能保持冷靜嗎?”孫治的一句話,問得敗城呆住了。他站在那兒,往事慢慢浮上心頭,只覺得血管都像被凍住了。從什么時候起,他把知樂看得越來越重,甚至要重過自己?從什么時候起,他會為知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