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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如果昨晚來的人是選訓兵一方,敗城被“殺”,那他應該和選訓兵在一起;如果昨晚來的是教官,那為什么不把他一起抓走?他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覺得不安,更何況這么大一片血跡,他越看越是心驚rou跳,敗城倒在這里,直至死去的畫面在腦中不斷出現,驚得他一身冷汗。終于,他忍不住了,扯開嗓子喊:“小爹!小爹!小爹你在哪???小爹你回答我??!”看著知樂順著血跡,與大本營相反的方向越跑越遠,孫治嘆了口氣。對知樂,他談不上有好感,敗城的這個計劃他也是贊同的,只是,因為與教官的感情太好而被淘汰,這在選訓隊史上還是頭一回。知樂的喊聲很快引來了游蕩的教官“獵人”,處于驚慌中的他失去了警覺性,跑動的聲音又是那么顯眼,很快,他就被教官堵了個正著,眼前出現一桿黑洞洞的槍口。“不許動!”這聲威脅卻像是個信號,知樂絲毫沒有驚慌,反而眼前一亮,直往教官撲了過去。聽見一聲槍響后,孫治嘆了口氣,正要抽身走人卻又聽到了第二聲槍響。他驚訝了下,趕忙舉起望遠鏡,愕然發現知樂正纏著那教官,嘴里不知在喊著什么。如果孫治在附近,就會聽見知樂正不斷問著:“敗城呢?敗城有沒有事?他在哪?”教官當然早就得到風聲,不得透露敗城的行蹤,聞言只是喝道:“你還想著別人,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現在受兩處槍傷,早就該躺了!”知樂大喊:“你告訴我敗城有沒有事,你說了我立刻躺!”“我不說你也要躺!”教官怒了,直接動上了手。知樂一邊躲一邊哀求,什么招都使了,卻被逼得走投無路,被迫還擊。一套軍體拳沒打完呢,就被教官一拳打中腰側,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這教官可不是敗城,不會留手,只要人沒打死就不算事。他昨天受的蛇毒雖然打了血清,但一只手不靈活,身體的狀態也不好,這一下夠他受的。那教官怒氣沖沖地道:“你就躺在這兒吧!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是來選訓的還是來敘舊的?你……cao!”知樂突然一翻身,躺在地上就踹得教官小腿一陣生疼,怒氣沖腦。他拎起知樂的領口對著那張臉就是一拳:“你是真不要命是不是?教練彈你不服是不是?你非要我動拳頭?非要和我打?”“敗城在哪?”知樂不僅沒有退縮,反而一把抱住拎著他的手臂,吐出一口血水,喊道,“你告訴我!”“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怎么樣?”教官氣笑了,“你要和我拼命???”“你告訴我敗城在哪?”知樂兩只手伸過去想掐那教官的脖子,可憐手太短,教官往后一仰就讓了過去,反手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拳:“服不服?”“告訴我敗城在哪?”又是一拳下去:“服不服?”“敗城有沒有事?”“服不服?”“你告訴我!”慢慢的,教官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搖了搖腫成豬頭的知樂,問:“你在這里輸了,值得嗎?你明知道這是演習還擔心什么?”“告訴我……敗城有沒有事?”知樂吐出口血沫,艱難地問道,“你告訴我?!?/br>“我告訴你,你就寧愿退出選訓?”教官提醒道,“一年可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要放棄?”“告訴我……”話說到這份上,教官也沒轍了,無奈地舉起拳頭,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你……嗷!”知樂張開嘴,一口咬上了教官的手。這一下發大狠了,教官被咬得痛叫一聲,對著他頸側就是一掌,把人打暈過去后,趕緊抱著手察看。全程觀看的孫治這時候才鉆出來,笑瞇瞇地道:“葛兵,小崽子牙利嗎?”“cao,這誰養出來的,太狠了!”那教官的手上出現一圈齊齊的牙印,血rou模糊,時間再長一點,恐怕一塊rou就沒了。“中隊長養的唄?!?/br>名為葛兵的教官噢了聲:“這就是那個知樂???”“不然誰還會這么關心隊長的下落?!?/br>“隊長也太狠了?!?/br>“非也非也!”孫治意外地沒板著臉,而是拉長了聲音戲謔地道,“這倆人的關系可不一般?!彼氚素砸幌?,通話器響了,“隊長?”“知樂呢?”“暈了?!币姼鸨謸]手又搖頭,孫治笑了笑,道,“葛兵打的?!?/br>“cao,你這孫子!”葛兵舀出自己的通話器,道,“隊長,你這兒子太狠了,我手都被他咬破了?!?/br>通話器那頭沉默了許久才響起聲音:“他還趕得及嗎?”倆人知道敗城指的是選訓截止,對視了一眼,葛兵小聲道:“這下夠他受的,估計……趕不及了?!?/br>“行了,你們都回來吧?!?/br>收了通話器剛要走,孫治看了看地上的知樂,感嘆道:“可惜了,是個好苗子。身體素質好,反應敏捷。你知道不,他是離大本營最近的一批,昨天還被毒蛇咬了,今天就恢復成這樣,一點看不出來吧?”葛兵瞪大了眼睛:“不能吧?”他猶豫了下,道,“就這么淘汰有點可惜啊,他也是擔心隊長嘛?!?/br>“那你準備怎么辦?”葛兵嘿嘿一笑:“我給他一個小小的提示,不算作弊吧?”知樂再醒來時,已經是夕陽滿天。葛兵那一下倒不至于這么狠,只是又累又餓的他體力本就沒恢復多少,一旦失去意識,他的身體就再也無法作主。他一骨碌爬起來,緊張地四下張望,人沒看見,卻發現地上的用石子劃出來歪歪扭扭的白痕。「敵人在哪?」知樂的腦子此時清醒了許多,看見這字,猛然驚醒了過來,關鍵處一想通,自然都明白了。他猛地跳起來,想要跑,卻兩腿發軟,又一頭栽回地上,看著大本營的方向,他的心里掠過一陣慌張。此時,在大本營的cao場上,許多兵已經到達了。經歷了三天兩夜的叢林跋涉,即使到達的兵們也是歪歪倒倒的,癱在地上喝水。完成“護送”的教官也在吃東西,只有敗城陰著臉站在門口。小白臉一行在經歷了被揍、綁樹上、以及各種偷襲與反偷襲之后,于下午四點左右到達大本營。司馬山至今沒有消息,恐怕是被淘汰了,問題是,知樂也不見身影。孫治慢悠悠地踱過來,看見小白臉脖子伸老長,笑道:“等誰呢?別等了,知樂來不了了?!?/br>“不可能!”方江跳起來,“知樂不可能來不了!”“那他為什么不來???”于正坐不住了,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往敗城走去,想問問消息。沒想到,他剛走了幾步,敗城卻走了回來,大吼道:“還有